原本方别是打算出门上班的,但现在聋老太被送回了四合院,他一下子又不着急出门了。
方别是想看看,刘海中和闫埠贵到底怎么把聋老太给安顿下去。
聋老太这都已经是躺着回四合院的了,治病什么的先不谈,这日常上的饮食和起居总要花费人手照鼓。
方别站在原地,也没发表意见,但也没离开的意思。
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为难的神色。
这事儿,难办啊!
“我二大爷,三大爷。”许大茂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他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这事儿咋弄啊?街道办把人给送了回来,这事总得拿出一个章程来,总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一直躺这冻死了,算谁的?”
许大茂虽巴不得聋老太死,但也不是这种死法,他这刚才提了副股,这一身屎粘在身上,对他这新进干部的名声多不好。
刘海中的胖脸皱成了个苦瓜,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但反驳的话却不出口。
人家的在理,街道办把人送回来,摆明了就是甩锅,管你死不死,别死在外面,也别死在拘留所就成。
嗐!这烫手的山芋......”闫埠贵扶了扶眼镜,也是一脸的愁容,习惯性地想算计点什么,却发现这情形根本无利可图.
“拘留所的人跟街道干事送过来的时候,得轻巧,以后由院子居民监督管教,可这人都这样了,还能管啥教啥?纯粹就是回来等......那个啥了!”
闫埠贵终究没好意思把死字出口。
“而且......就她现在这样子还必须有人伺候着,病死倒是无所谓,但饿死冻死,就算街道办不什么,但......”
闫埠贵到最后,望向了刘海中,意思很明显,如果真那样的话,他们这俩协管员的名声可就臭了。
“得赶紧找个地方把她安置起来!”
刘海中沉吟了许久,终究是用力拍了下大腿,下了决定,“抬回家去!她那后院的屋!”
“抬回去?”傻柱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着,听到这话忍不住嗤笑一声:“二大爷,您瞧瞧老太太这样,抬回去就得有人伺候!端水送饭,擦屎把尿的活儿,谁干?您家二大妈乐意?还是三大妈乐意?”
傻柱眼神扫过刘光刘光福兄弟和闫解成等年轻一辈,几个年轻纷纷缩了缩脖子,眼神闪躲。
“诶!不对啊。”闫埠贵闻言也是猛地一拍大腿,“傻柱,之前你不是和她关系最好么?”
闫埠贵着指了指躺在担架上的聋老太,才继续道:“照顾她这活,不如就由你家接过来怎么样?”
“凭啥?我和她关系好?谁的?”
傻柱一连三个问题,啪啪啪拍在了闫埠贵的脸上。
他的话还没完,仍在继续:“以前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明摆着算计我养老,现在都被戳穿了,我还要顺着往里跳?”
闫埠贵是没话了,傻柱从前和聋老太关系最好,但现在么......
就算闫埠贵是有心多劝劝几句,但何大清那虎视眈眈的眼神,盯的他不敢再继续往下。
这位可是四合院里的第一狠人,易中海屁股上被开了十来个眼,在医院里趴了大半个月的功夫才出院。
老钳工身体硬朗,能顶得住,但闫埠贵自问他这身板,指定挨不了几刀。
不行!不行!闫埠贵暗自摇头,眼见着家里大儿子都已经工作了,以后源源不断地给他挣钱,好日子还长着,可不能就这样毁了。
闫埠贵闭口不言,不再提傻柱照顾这茬了。
刘海中也是一窒。
是了,他倒是想到把人弄回屋去,可没想到后续的麻烦事儿。
光让老伴儿伺候一个活死人?那还不闹翻!
更何况聋老太平时在院里人缘极差,根本没谁会自愿管她这摊子烂事。
刘海中第一次感觉当这什么管事大爷是一个错误。
他硬着头皮又了一句:“那......那也不能就这么放在院当中啊!这像什么话!”
刘海中环顾四周,想找到能接话帮忙的人,结果院子里各家各户的当家人,要么像许大茂一样看笑话,要么像闫埠贵一样苦着脸算计无门,要么就干脆往后躲。
众人皆不吱声,刘海中和闫埠贵也不愿意把人接回家,但作为协管员,又不能完全不管,急的那是团团转。
许大茂站在人群中,又出起了主意。
“我两位大爷,聋老太不还有两间房子在么,你俩干脆轮流着照顾,最后这两间房你们俩家一人一间不就得了。”
许大茂这话的不少人都眼前一亮,两间房的诱惑可不,已经有人开始思考,要不要率先接下这活了。
但闫埠贵这时候却道:“许大茂,你少出馊主意,你咋不去照顾?你照顾着,最后那两间房全都归你。”
“我?”许大茂没想到闫埠贵直接把问题重新抛了回来,急忙摆手:
“我可不行,我还要上班,没时间,再了我一大伙,照顾一老太太算什么事啊?”
“你不行叫你妈搬回来不就好了?”闫埠贵推了推眼镜,幽幽道。
两饶对话,听得周围人愣住了。
但也直接点醒了众人,闫埠贵是什么人啊?
算盘精转世,这明摆着的便宜不占,那明这里头绝对有坑!还是坑的那种。
而许大茂,也不是什么好人,出的主意,那能听么?
显然是不能听的,尤其是许大茂这会儿脸上就差明写着看乐子三个大字了。
闫埠贵和许大茂心里有计较,但也没出来。
他们俩还想着谁能主动跳进这个坑里呢。
但这会儿其余的住户早就看出有些不对劲了,好半晌也没一个人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