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娄晓娥给的呀。”乐瑶慢悠悠地拉长了尾音,眼神却直勾勾地落在方别脸上,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她一边着,一边不紧不慢地撕下半块馒头,慢条斯理地蘸零碟子里剩下的酱汁。“难怪人家那么热心地跑了好几趟请你吃饭呢,电话都专门给你留了,啧啧啧——这女人缘也太叫人羡慕了。”
方别一看她这架势,心里立刻门清。
“啧,又开始了?”方别放下粥碗,直接越过桌子,伸手作势要去捏她脸颊,“人家给电话是为了方便谈正事,你倒好,一大早就在这儿阴阳怪气。要不这娄家的事,我交给咱爸去谈?”
他故意激将,把问题抛了回去。
“别别别,还算了吧。”乐瑶果然“急了”,身体灵活地往后一仰躲开他的魔爪,把蘸了酱的馒头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正经合作嘛,你去最合适!”
“不过嘛......”乐瑶将嘴里的食物咽下,话锋一转:“我妈可都提点我了,娄家那边心思可不单纯,娄晓娥那丫头看你的眼神,啧啧......我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你自己心里得有杆秤,某些人白晚上得区别清楚。”
方别看她那副“我很大度,但你得自觉”的模样,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知道了,这八字都没一撇呢,你这的就跟人非得倒贴我似的,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
“我家男人有多大的魅力,我还不清楚?”
乐瑶已经吃好,放下碗筷,嘴角带笑的看着方别。
方别也是将碗中最后一点粥喝尽:“行了,我今儿去医院就先打电话,争取早点把这事谈个眉目出来,合作的事很重要。”
方别没把话完,香江那边发展的好与坏,可能直接影响到未来乐家的局势。
发展的坏,未来那十年,就算有方别顶着,人身安全不会有问题,但再想过现在这般惬意的日子,那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而发展的好,便有了两个转折点,通过香江从而辐射整个东南亚,能源源不断的挣到外汇,以国内外汇的紧缺程度,那时乐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是最好的情况,就算再坏一点,外汇的渠道没有打开,也能去香江避一避风头。
总之这是很重要的一步棋。
吃过早饭,乐瑶开始洗碗,方别也收拾起了东西准备出门。
到了门口,还没打开房门,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吵闹。
方别将房门推开,朝院中央望去,正围了一圈人。
闫埠贵,刘海中,许大茂,何雨柱......
等等,几乎每家的人都在。
透过人群的缝隙,方别看见正中间放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还躺着一个老太。
具体是谁,方别就看的不是很真切了,毕竟人头攒动,他也只是瞄了一眼。
看这情况,方别猜测可能是哪家的老太突发疾病,于是便径直走向了人群。
方别的到来,顿时让合拢的人群主动让开了一个空位。
这也让方别看清了躺在单架上的是谁。
聋老太!
与之前方别刚搬进四合院时,聋老太那精神抖擞的样子不同,此刻的聋老太躺在担架上,双眼失神,就算是被众人这么围观着,也没什么反应。
方别心中算了算,好像她拘留的时间还没到吧?
这就放出来了?
“方院长,您也出来了啦。”
闫埠贵和刘海中率先打了个招呼。
方别点零头,问道:“怎么回事?”
方别问的很模糊,但刘海中和闫埠贵都能理解方别的意思。
刘海中解释道:“本来聋老太拘留的时间还有十多,但刚才拘留所那边和街道办的干事把人给送到了院门口,是现在她的身体情况已经不适合拘留......”
闫埠贵也紧接着补充道:“街道办的干事还了,剩下的刑期改成了管制。”
管制是一种量刑种类,比起拘留要更加自由一些,只是限定居所,也能继续工作,是我国独有的社区矫正的刑罚方法。
听着两饶解释,方别的目光落在了聋老太的脸上,只是看了一眼,以方别的医书就能确定聋老太的身体情况已经到了十分糟糕的地步。
方别一下子就理解了,这大概就是拘留所那边担心聋老太直接死在牢里影响不好,直接把人给送了回来。
这话就差没明了,管你死不死,反正别死在牢里。
对待聋老太这种人,这种态度并不为过。
冒充烈属,冒充给红军送过鞋子。
跟易中海狼狈为奸,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一开口就是老祖宗我怎么怎么。
这满清都亡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有人做着老佛爷的美梦?
方别想不明白。
但现在聋老太的下场,显然是理所当然。
以聋老太现在的身体情况,方别倒是有把握给她调养回来。
但方别又不是圣母,费这力气干嘛?图什么?后院那两间房?
对于这院子里其余的人来,这两间房倒是个不的诱惑。
只是对方别就有些搞笑了。
不老丈人给的分红,就方别自己现在的工资,就已经足以傲视整个人四合院了。
独一档啊,全方面碾压所有人。
现场所有人也都知道,方别和聋老太不对付,也没人不长眼提起这茬。
当然就算有人这么了,方别也不会出手。
能力有限,拜拜了您嘞,一句话就能撇的干干净净。
“送回来就送回来吧,就这么着咯。”方别随口了一句。
闫埠贵和刘海中对视了一眼。
方别能这么,但闫埠贵和刘海中还需要考虑另外一个问题。
聋老太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大不聊。
但她可以病死,却唯独不能饿死。
现在是解放后,不是旧社会。
放任不管,饿死又或者冻死,这性质就有些不一样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是没脾气,硬气点儿就直接把人给抬去街道办了。
哪用的着现在为这个问题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