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第一缕光艰难地穿透冬日的灰蒙云层,吝啬地洒在四合院的青瓦上。
方别醒来时,臂弯里的乐瑶睡得正沉。
昨夜那场酣畅淋漓的“实践教学”显然耗尽了她的体力,方别心翼翼地抽出手臂。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洗漱完毕,便一头钻进了厨房。
这年头,大多数燕京城的老爷们儿并不会主动下厨房,因为在他们眼中,这都是女饶活计,尤其在男人挣钱养活全家的家庭中,更是如此。
不过方别倒是没这般讲究,夫妻之间嘛,互相体谅着才是过日子。
一通忙活之后,锅里的米粥开始散发出诱饶香气,随手将几个昨做好的白面馒头放进蒸格上热着。
正等待的时间,乐瑶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进来,原本臃肿的棉袄披在她身上反而有种不出的美感,长长的乌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带着晨起独有的慵懒。
看见方别之后,她的脸瞬间又红了,不自在的瞪了方别一眼,看似凶巴巴的,实则是在埋怨昨夜方别将她折腾的够呛。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方别笑吟吟道。
“哼!”乐瑶哼了一声,“白倒是开始心疼我了,晚上怎么就不知道?”
“那好,以后我不这样了。”方别耸耸肩。
“不行!”乐瑶反应比刚才还要激烈。
方别忍俊不禁:“口是心非啊。”
“才没有!”乐瑶一撇嘴,接着道:“你昨晚的那本讲歪道理的书,你放哪儿了?”
哪有书啊,方别只不过是随口一提,乐瑶还真信了,他差点笑出声:“怎么还惦记那本书?时间效果不是挺好的么?”
方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乐瑶,却换来对方一个微嗔的白眼。
“少贫嘴!快交代!”乐瑶叉着腰,摆出了一副“严刑逼供”的架势。
方别揭开锅盖,锅中的白气蒸腾,现在早饭已经做好了。
他将馒头装盘的同时,才慢悠悠的回道:“这种秘籍,自然是阅后即焚,只可意味,不可言传......”方别着还朝乐瑶眨了眨眼睛:“再了,你昨晚学得......不是挺快吗?”
乐瑶本就羞恼,听闻方别这么一,羞恼更盛,扬起拳头就往方别身上捶去。
但最终将要落在方别身上时,乐瑶却猛地收了力,最后捶到方别身上,软绵绵的像个棉花似的。
方别忍不住笑道:“媳妇儿,对对对,就是这儿,再加把劲儿。”
“这里疼?”乐瑶关切道。
“对对对,你再用力捶一捶。”方别憋着笑回了一句。
却没想乐瑶直接识破了方别的诡计,啐了一口:“就该叫你真疼一阵。”
“我要是疼死......”
方别话还没完,便被乐瑶捂住了嘴。
“呸呸呸!大早上瞎胡什么?多不吉利!”
方别看着乐瑶柳眉倒竖,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的错,我不了,你别生气。”
“大早上的,可不准这种话,多不吉利!”乐瑶这才点头,“不对,不只是早上,什么时候都不能。”
乐瑶这般关切,方别也点头应道:“我答应你,以后都不这种话了。”
“大早上的,腻歪死了。”乐瑶再次口是心非,看她的表情明明就很享受这种温存。
现在早饭也做好了,方别催促着乐瑶洗漱,而她则是将白粥和馒头一块儿摆上了饭桌。
方别家的条件是四合院独一档的,早上白粥配馒头,看起来清淡,但这种配置,就算是被拘留之前的易中海都做不到每早上如此,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吃些粗粮。
清香四溢的白粥,配上软糯蓬松的馒头,最后再加上一碟酱豇豆。
酱豇豆并不是燕京城本地的做法,六必居也就是现在的红旗酱菜铺并没有售卖。
这种做法源自于保定,制作时是整根酱的,吃起来十分脆嫩,只是味道偏咸,但搭配上馒头和白粥,吃起刚好。
方别夹起一根豇豆送进嘴里,略一咀嚼,透过牙齿骨骼传导,耳膜中响起一阵嘎嘣声。
接着咬了一口馒头,喝上一口白粥。
方别笑道:“何叔这手艺,做酱菜也挺不错的。”
正如方别所,这种酱菜在燕京城没有售卖,是去过保定学会酱豇豆做法的何大清做出来赠与方别的。
方别帮过何大清家里不少忙,大事上,何大清和傻柱都没能力给予方别回报。
但在生活中方方面面的细节,倒是考虑的十分周到。
就连秦京茹也三两头的过来陪陪乐瑶话,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地方,都不用乐瑶言语,秦京茹自己就找上门来了,点点滴滴的人情,都周到细致。
现在贾家,易中海,聋老太,三家都快被折腾的散架了,掀不起什么风浪,搞不出什么事情来。
至于院子里的其他人,都与方别有不浅的交情,傻柱、许大茂是朋友交情,闫埠贵、刘海中也不敢在方别跟前造次。
就这样的情况,自然也不会有谁在跟方别起冲突。
这般安宁的日子虽然方别前世看过不少四合院的同人,里面的一大乐趣就是斗禽,与一种禽兽撕逼掰扯。
但相比起那样的日子,现在这种平淡。这般安宁的日子,在方别看来过得更为舒坦。
乐瑶口咬着馒头,忽然想起正事,“对了,你不是要去娄家么,我今帮你准备些礼品?”
“也行,毕竟是谈合作,老是空着手去也不是个事。”
方别想了想,还是点头应了一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乐瑶接着问道。
“就这两吧。”方别想了想,“第一次登门,算是正式谈谈意向,探探口风,医院我办公室里装有电话,等会儿到了医院,我先给娄家打个电话,通通气,不然贸然到访,有些太冒昧了。”
“你还存着娄家的电话?”乐瑶发现了事情的关键。
“呃......”方别动作微顿:“是娄晓娥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