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时的钱府内,一片压抑的气氛。
钱有财正坐在书房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刚刚得知苏家施粥的消息,气得猛地站起身,顺手就把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哗啦”一声,瓷片碎了一地。
“好个苏家!”钱有财咬牙切齿地道,“这是要公然收买人心啊!”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越想越气。
前往柏鹤村的路,早就被他们给封了,在这个时候施粥,百姓根本进不去,又怎么可能吃得上。
钱有财在书房里烦躁地来回踱步,越琢磨心里越窝火。
前往柏鹤村的道路,早就被他们给封得死死的。
在这节骨眼上苏家跑去施粥,可百姓根本就进不去村子,又怎么可能喝得上他们施的粥。
这好名声都让苏家捞去了,黑锅却得他们钱家、赵家几家来背。
“这苏家就是不安好心,分明是要拿咱们几家当垫脚石,去铺就他们苏家成名的路!”
钱有财气得双眼通红,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恨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
而现在,解不解封前往柏鹤村的路,成了摆在钱有财面前一个无比棘手的难题。
解封吧,那苏家的如意算盘可就彻底打响了,他们此前精心谋划的局面必将全盘皆输。
一想到对面那个陈世远到时会露出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钱有财就觉得如鲠在喉,心里窝火得不校
可要是不解封,那些百姓的怒火和舆论的压力又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知何时就会突然爆发。
他在心中暗自咬牙切齿,好个陈世远,到底是出身大家族的,手段就是狠辣。
此时,他的脑子已经在飞速地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苏家这阴险的一眨
过了好一会儿,钱有财猛地抬起头,朝着静静站立在一旁的管家大声吼道:
“去,赶紧去告诉赵家,再这么任由苏家折腾下去,不用等咱们把苏家困死,光是那些刁民的唾沫星子,就能先把咱们淹死了!
明日午时,在福满楼碰面!”
这些刁民原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刁民要是有了领头的人,那就会形成一股难以对付的力量。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以往的那些大灾大难里,即便他们心里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打开仓库,搭起粥棚施粥。
钱有财眯起眼睛,恶狠狠地继续吩咐道:“再给我找些机灵点的人,全都扮成村民模样,给我混进去吃粥。
使劲儿吃,能吃多少吃多少,最好给我把苏家吃垮!”
待管家退下,钱有财走到窗前,望着柏鹤村方向。
暮色中,他脸上的怒意渐渐化为阴鸷的冷笑:“陈世远啊陈世远,你以为这样就能翻盘?”
经过数日核算,苏启航将暗道所需费用详细记录在竹简上,吹了吹竹简,确定上面的字迹已干。
他起身整了整衣袍,来到苏远房门前,屈指轻叩三声。
笃、笃、笃。
门内很快传来苏远的声音:“谁?”
“是我,姐夫。”
“进来。”
苏启航轻轻推开门,走进屋内,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苏远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卷书简,见他进来,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将手中的书简放下,抬眼问道:
“启航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明知对方的来意,却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
等了几,这人终究还是来了。
只是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那笔不菲的开支,一阵没来由的心疼便悄然爬上心头。
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模样,静静地等待着苏启航开口。
“姐夫,是长姐让我过来的。”
着,苏启航走上前,双手将竹简呈上。
“这竹简上记录的,是暗道所需费用的详细明细,我已仔细核算多遍,应该不会有差错。”
苏远伸出手,接过竹简,目光始终停留在苏启航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随后,慢慢地将竹简展开。
随着竹简在他手中缓缓打开,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抹戏谑,轻声道:
“那晚上你没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话语之中,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打趣意味。
要是不来,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