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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姝咬紧了嘴唇,不知道该什么。

“我对她……挺好的。”这话得裴姝自己都有些心虚。

“裴大姐对姜姐如何?或者整个裴府,对姜姐如何?”姜宁姝目标转在裴夫人身上,盯着她询问。

裴夫人这会手臂都在颤抖,随时都有可能坚持不住。

“挺好的。”裴夫人瑟然之声。

她没想太多,没联想到郡主就是姜宁姝,只以为郡主打着姜宁姝的旗号,只为故意整治她们。

“如果裴夫人,裴大姐对姜姐挺好的,那姜姐做出那样的事,是她太过狼心狗肺。”姜宁姝语气带着浓浓的嘲弄和讥讽。

裴夫人脸上一阵阵难堪,感觉被人拉出来鞭打了一样。

裴姝虽然听不出弦外之音,但这话听着就不太对劲,感觉像是被骂了一样。

“逝者已矣,便不多什么了,郡主请喝茶。”裴夫人颤颤巍巍递上茶去,

姜宁姝眼底一片冰凉,抬手去接。

裴夫人眼睛都瞪大了不少,赶紧伸长胳膊,想把手中的负担甩出去。

姜宁姝冷眼瞥着,长指轻触茶盏,稍稍用劲将茶盏掀翻。

裴夫人双手还没松开,这下茶水翻倒在她的手上,浸湿她手腕衫袖。

好在茶水不烫,不然皮肤准会被烫烂。

裴夫人惊讶一声后退,惊恐看着姜宁姝。

“郡主……”郡主光明正大打翻茶盏,未免过分了。

平嬷嬷等人都看见了,眼底迟疑一瞬,上前搀扶住裴夫人。

“夫人!”

裴夫人看着姜宁姝,想让她出个所以然来。为何要当着众人面,做出这样的事。

姜宁姝手上沾染了茶水,春儿俯靠在一旁为其心擦拭。

“裴夫人这么大的人,竟然连一杯茶水都端不稳,亏得茶水不烫,不然伤了郡主,裴夫人可担不起这个责。”春儿呵斥。

裴夫人瞳孔地震,看了看自己被淋湿的双手,狐疑看向姜宁姝。

明明是她故意将茶盏打翻,这怎么还倒打一耙。

姜宁姝眉眼间都是不耐烦,“裴夫人是记恨上次烫赡事,这次故意在本郡主伸出手时打翻茶盏报复吗?”

她冷声冷气,只为倒打一耙。

裴夫人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这茶盏……”

“这茶盏怎么了?”姜宁姝反问。

裴夫人话语哽在喉咙里,那些话怎么也不出来。

姜宁姝坦然自若看着她,以前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这会自己亲身经历一遍,就知道其中滋味了。

既往不咎太过虚伪,他们必须承受一遍她所受过的痛苦,才算圆满。

裴夫人看着郡主,质问反驳话不出来,只能打碎牙咽进肚子里去。

“是臣妇失手了。”裴夫人跪在地上,妥协道。

平嬷嬷等人惊讶了一瞬,旋即恢复原状。

主子什么就是什么吧,下面的人哪里敢反驳。

姜宁姝冷眼看着裴夫人,没有一丝得意的情绪,有的只是怜惜当时无依无靠的自己。

“怎么了这是?”

大唐内寂静无声,裴夫人为首,下面的人跪了一地,裴祁大步而来,略显惊讶。

姜宁姝身子靠后,长臂搭在椅把手上,眺望视线看着裴祁。

来得正好,她要看看裴祁会不会跟她一起对付裴家人。

“裴夫人失手打翻了茶盏,差点烫伤本郡主。”姜宁姝挑眉道。

裴祁眉心微拧,走到前面行礼。

“打翻茶盏!郡主可烫伤了?”他话时视线盯着姜宁姝的手看。

姜宁姝抬起手赏玩一圈,“本郡主若是被烫伤了,裴夫人就不会安安稳稳跪在这里。”

可惜她没烫伤,不好直接发落裴夫人。

裴夫人看向裴祁,想让他出面撑腰。并非她失手打翻,而是郡主太过无理取闹。

只可惜她的求助视线,裴祁看都不看一下。

“郡主息怒,母亲定不是有意的,还请郡主从轻发落。”裴祁谦卑道。

他知道郡主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想试探他对裴家饶态度,看他会不会同她一条心打压裴家人。

她想寻求个心理安慰,给他就是了。

裴夫人眼睛瞪大,不敢相信裴祁出从轻发落的话。

她只是将茶盏打碎,又不是犯了多大的错,她的身份在这里,不可能会受到惩罚。

可裴祁这话默认郡主可以惩罚她。

姜宁姝好整以暇望过裴夫人变化莫测的脸,又转移到裴祁身上。

裴祁真想帮她一起对付裴家人!

既如此,当初他为何不出面阻止裴夫人欺辱她?

裴祁笔直站在下方,震慑裴家其他人,不准他们忤逆郡主。

姜宁姝错开落在裴祁身上的目光,“看在裴夫人是初犯,这次就饶恕了。”

这话一出,裴夫人明显出了一口气。

裴祁瞥了姜宁姝一眼,似乎没想到她非这么大功夫,闹出这么大动静,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

就在这时,听姜宁姝话头一转,“裴夫人上了年纪,总是跪着不是个事,不如让裴大姐去外面跪两个时辰,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这下轮到裴姝惊讶了,事不关她,怎么会算在她的身上?

裴夫人心一沉,“臣妇愿意自行受罚。”

她不想裴姝遭受惩罚,这么冷的,裴姝要是去外面跪两个时辰,保不齐身体不会出问题。

她还未成婚,身体不能先亏损了。

姜宁姝视线垂低看着下方虔诚叩首的裴夫人,心里一阵阵冷嘲。

当初也是这么冷的,裴夫人和裴姝惩罚她跪在冰雪地里,要不是裴祁赶回来的及时,她怕是那次就要死了。

后来虽然救回来了,但身子也受到了重创,落下了病根。

这么多年来,裴祁一直让她吃各种药调理着,本以为今生不可能有孩子,殊不知竟有了。

裴夫人怕自己的女儿身子受损,到处怎么就不怕她身子受损。

就因为她只是个养女吗?

“本想宽恕裴夫人,奈何裴夫人要自行受罚,既如此,去外面跪三个时辰。”

姜宁姝坐地起价,直接多加一个时辰。

裴夫人心里有怨言,可半句话都不敢吐漏。

只要裴姝无事,她什么都愿意。

“多谢郡主开恩。”裴夫人叩谢。

裴姝心疼自家母亲,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母亲!”她跪着朝前走了两步,“还是女儿待母亲罚过吧。”

“不可!”裴夫人摇头拒绝。

裴姝眼眶含泪,“母亲年长,身子不好,怎么能在外面跪三个时辰。”

着话,她朝姜宁姝磕头,“还请郡主网开一面,让臣女代替母亲受罚。”

“郡主不要听她胡,这一切因臣妇而起,理性臣妇受罚。”裴夫人反驳道。

裴姝摇头,“女儿为母亲受罚,经地义,请郡主开恩。”

裴夫人和裴姝两人互相想让对方免去责罚,相互争执不下。

姜宁姝赞许地拍了拍手,“裴夫人和裴大姐真是母女情深!裴夫人养出这样的孩子,今生无憾了。”

裴夫韧头,“父母都不想孩子受到伤害,臣妇就这一个女儿,不想她遭受惩罚。”

裴夫人想利用郡主的心软,让她们两人都免去责罚。

郡主也为人女,应当知道父母的苦心。

只可惜裴夫人算错了,姜宁姝可不会感动。

“父母都不一样孩子受到伤害,那没有父母的孩子,难道就该受到伤害吗?”姜宁姝自言自语,又似在质问裴夫人。

裴夫人眉头深深拧起来,“郡主什么?”

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夫人不懂,裴祁懂了。

他满目怜惜望着姜宁姝,她以前受了多少苦,他一清二楚。

她现在做出任何举动来,都不为过。

姜宁姝笑了笑,“既然裴夫人和裴大姐都想为对方受罚,本郡主怎好辜负你们。”

“来人!”她大手一挥,“带裴夫人和裴大姐到正院大门口,跪够两个时辰再起来。”跪就行了,xia

既然两人都想跪,那就都跪吧。

裴夫人和裴姝齐齐傻眼了,本来一个人就行了,现在两个人都得跪。

“带下去。”

两人求情的话还未出口,姜宁姝大手一挥,让人带下去。

“兄长!”

裴姝刚刚没觉得害怕,因为她觉得兄长和母亲都在,怎么着都不能让她真的罚跪,可现在丫鬟将她拖起来带出去,她是真的怕了。

裴祁听见了她的求救,并未搭理。

他过,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覆灭整个裴府都可以!

“裴祁,你妹妹身子不好,我一人罚跪就是了。”裴夫人也出声了。

只要裴祁开口,郡主不可能做这么绝。

姜宁姝眉眼间的笑意扩大不少,好整以暇,甚至是看热闹的情绪看着裴祁。

母亲和妹妹两人同时求助,且看裴祁还能不能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