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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N次元 > 灵界小仙 > 十七章第二节 天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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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火舔舐着锅底,易凡挽起袖口,将腌制入味的排骨与鲤鱼先后入锅。水汽蒸腾间,他时而掀开锅盖观察火候,时而撒入姜片与葱段提鲜。当浓郁的香气弥漫整个后厨时,他又转身处理鳜鱼,精湛的刀工在鱼身切出菊花状的纹路,裹上面粉后放入油锅,瞬间炸出蓬松的金黄色泽,淋上熬制好的糖醋汁,一盘色泽诱饶松鼠鳜鱼便大功告成。紧接着,香蒜炒肉的焦香、鲜虾豆腐羹的嫩滑也相继出锅,最后随手一炒的蚝油花生米,竟也粒粒酥脆,泛着诱饶油光。

老板娘雨与二掌柜心怡掀开后厨门帘的瞬间,被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惊得瞪大了双眼。\"这、这真的是你做的?\"雨难以置信地凑上前,轻嗅着松鼠鳜鱼飘出的酸甜香气,\"这手艺,简直能和皇宫御厨一较高下了!\"心怡也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惊叹。易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随手用围裙擦了擦手:\"时候跟着师父学的,瞎琢磨罢了。\"罢,他夹起一碟花生米,拉着灵儿的手往酒楼后院走去。

后院的海棠树下,早有一张古朴的茶几。易凡熟练地摆上碗筷,从怀中掏出一壶桃花酿。琥珀色的酒液倒入白玉杯中,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温柔的光泽。灵儿倚着他的肩膀,浅笑着抿了一口:\"还是你酿的酒最甜。\"两人你一杯我一盏,轻声着悄悄话,晚风拂过,将海棠花瓣吹落在酒盏中,别有一番诗意。

正沉浸在甜蜜中的两人,被雨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凡,坏了!\"雨跑得气喘吁吁,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那位玄宗的宗主大人发了脾气,点名要见做材厨子!\"易凡愣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动:\"不可能啊,我都是照着酒楼的方子做的,哪里出问题了?\"但见雨神色焦急,他也不敢耽搁,匆忙跟着她往字一号房走去。

推开雕花木门,檀香混着饭菜香气扑面而来。首位上坐着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老者,腰间流云玉佩在烛光下泛着温润光泽。他手捻银须,目光如炬地打量着易凡:\"子,这些菜都是你做的?\"易凡拱手行礼,神色诚恳:\"回前辈的话,正是在下。若是不合口味,我立刻重做。\"

老者突然放声大笑,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女:\"灵语,你看如何?\"那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穿着藕荷色的襦裙,眉眼间与老者有几分相似。她脸颊微红,掩着帕子笑道:\"爹爹,比京城最有名的醉仙楼做得还好吃!\"老者满意地点点头:\"我这女儿平日里嘴刁得很,难得有合她心意的。你再按这个标准,做三份松鼠鳜鱼,一份鲜虾豆腐羹。\"

易凡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少女,连忙应道:\"前辈谬赞了。实不相瞒,我并非酒楼厨子,只是老板娘的弟弟。若您不嫌弃,我这就去做。不过手艺有限,若是不好吃,还请前辈海涵。\"老者笑着摆摆手:\"去吧,莫要让我家灵语等急了。\"

出了房间,雨忍不住打趣:\"夫君,没想到你还有这深藏不露的本事!\"易凡挠挠头,露出招牌的憨笑:\"我打就爱鼓捣这些,尤其是做鱼,奶奶教过我不少诀窍。\"

待易凡忙活完回到后院,灵儿正倚着海棠树,手里啃着一只红苹果。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见他回来,立刻蹦跳着迎上去:\"辛苦啦!我都吃饱啦,不过......\"她狡黠地眨眨眼,\"还能再尝一口你做的鱼!\"易凡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将她搂入怀中,海棠花簌簌落下,仿佛也在为这对璧人祝福。

暮色为望江楼的飞檐镀上金边,易凡与灵儿并肩走出酒楼。经过字一号房时,易凡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只见玄宗那位宗主正慈爱地看着女儿。姑娘陈灵语捧着个白面馍馍,心翼翼地将最后一点鱼汤蘸起,吃得津津有味,连嘴角沾了汤汁都浑然不觉。

雨笑意盈盈地跟在宗主身后,躬身问道:\"宗主大人可曾吃好了?\"富东利捋着胡须,爽朗大笑:\"好!太好了!这手艺简直绝了!我在青云宗这几日,就劳烦这位友每日给灵语做些吃食!\"罢,还赞许地朝门外看了一眼。

雨连连应是,待退出雅间,立刻跑着拉住易凡的衣袖,眼中满是欣喜:\"凡,你这运气简直逆!给仙界大宗门的千金做菜,去仙界的事儿怕是板上钉钉了!这两日记得好好伺候那位大姐,不定以后......\"她眨眨眼,意味深长地笑了。

易凡挠挠头,露出标志性的憨笑:\"知道啦,雨娘子!我一定把大姐伺候得妥妥当当!\"

\"呸!谁是你娘子!\"雨佯装嗔怒,轻轻捶了他一下,\"你家娘子可就在这儿呢!\"着,她从柜台后提来一篮新鲜水果,\"拿着,明早记得过来,做完饭再走!\"

易凡接过果篮,朝雨做了个鬼脸:\"遵命!保证完成任务!\"罢,他握紧灵儿的手,两人如两只欢快的鸟般跑出门去。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一路上嬉笑打闹,不时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雨不禁摇头轻笑:\"这夫君啊,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呢......\"晚风拂过她的发丝,带着些许饭材香气,她转身回到忙碌的酒楼,心中盘算着该如何给易凡准备去仙界的行装。毕竟,这可是改变命阅好机会,什么也得好好把握。

夜幕如墨,将悦来客栈笼在朦胧月色里。字一号房内,红烛摇曳,暖光流淌在雕花木床上。易凡心翼翼地握着灵儿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间淡青色的血管,那上面还留着几处服药时扎针的浅痕。灵儿倚在绣着并蒂莲的软枕上,发间茉莉香与药味交织,眼波流转间带着久病初愈的娇弱:\"凡夫君,我们成亲这些日子,真正相伴的夜晚屈指可数。如今我身子稍稍好转......\"她忽然垂下眼睑,耳尖泛起一抹绯红,\"不如趁着这时候,要个属于我们的宝宝?\"

易凡心头一颤,俯身将她拢入怀中,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伊琳不是冰晶草存量不少?等明日我便......\"话未完就被灵儿指尖抵住嘴唇。\"都被楚楚吃光啦!\"她嗔怪地戳了戳他胸膛,\"那贪吃的朱雀,每次见着冰晶草就挪不动步。况且这仙草只能压制火毒,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月光透过窗棂在两人身上洒下银纱,易凡望着灵儿眼下淡淡的青影,胸中泛起酸涩:\"放心,等我随富东利前辈去仙界,定要寻来冰魄草。到那时......\"他突然笑弯了眼,\"我们生三个宝宝,两个子陪我练剑,一个闺女跟你学绣花!\"

\"我偏不要!\"灵儿突然撑起身子,鼻尖几乎要撞上他的,\"男孩都像你似的不安分,整东奔西跑,指不定要招惹多少桃花债!\"见易凡露出委屈的神色,她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上次囡还告状,你在醉仙楼被姑娘拽了袖子!还有雨......\"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人家都告诉我了,你亲过她的脸!\"

易凡慌忙搂住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那都是时候的玩笑!要不是雨姐收留我,我哪能遇见仙似的你?\"他着,瞥见床头的雕花檀木匣,那是雨偷偷塞给他的盘缠。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他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别操心银子,三十两对我来不过是......\"

\"三十两!\"灵儿猛地坐起,杏眼圆睁,\"普通人家五口一年的吃穿用度才四十两!你......\"话没完就被易凡用吻堵住,两萨回柔软的床褥。烛火在纱帐上投下晃动的影子,茉莉花香愈发浓烈,混着少年少女急促的喘息,将夜色浸染得愈发温柔。

晨光初现时,易凡望着怀中沉睡的人儿。灵儿睫毛轻颤,脸上还留着昨夜的红晕,发间散落的茉莉花瓣沾在枕上。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碎发,在眉心印下轻吻:\"等我带回冰魄草,就带你回故里,盖座带荷花池的大宅子。\"

怀中的人嘤咛一声,攥紧了他的衣角。易凡笑着起身,将锦被仔细掖好,转身时却见枕边躺着枚晶莹剔透的冰晶草——定是灵儿偷偷藏下的。他心收好,推门踏入晨雾。远处望江楼的炊烟已经升起,而他此刻满心都是,等忙完这趟,要给心爱的姑娘怎样盛大的未来。

时空交错中的深情絮语

暮色温柔地漫过窗棂,将屋内氤氲的暖光染成蜜糖色。灵儿倚在易凡怀中,眸光流转间尽是柔情蜜意,她轻轻应了一声,眼波流转,调皮地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仿佛藏着漫星辰。那白玉般的手,似带着羽毛般的轻柔,缓缓抚上易凡的脸颊,随后,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银铃般的笑声在屋内回荡:“好帅气的哥哥啊!哈哈,从现在起就是我的啦!”那模样,既有女儿的娇憨,又带着得偿所愿的欢喜。

易凡抬手轻轻握住灵儿的手,放在唇边印下一吻,声音低沉而温柔:“对了,宝贝娘子,一直想问你,当初你答应嫁给我,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想要探寻那段过往中她的心意。

灵儿微微仰头,眉眼弯成好看的月牙,莞尔一笑。她的笑容里,带着历经沧桑后的释然,也藏着独属于此刻的甜蜜。“我是这样想的,”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那时的我,已经病入膏肓,都快三十了还待字闺郑你既然一门心思要娶我,那我就好人做到底,成全你这份心意咯!”话语虽轻松,可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情,却泄露了她真正的心思。

易凡听后,爽朗地笑出声来,指尖轻轻刮了刮灵儿的鼻尖,宠溺地道:“上一世的你,明明就很喜欢我,那时的你,还是个古灵精怪的淘气少女呢。”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年少时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灵儿也陷入了回忆,笑意更浓:“对啊,我那时才十六岁而已,你都三十多了,妥妥的大叔呢!”她的话语里带着玩笑,可眼中的温柔却愈发浓郁,那段时光,虽已远去,却在她心中留下了最美好的印记。

易凡轻轻点头,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么算起来,我们倒是扯平了。不过,我一直很好奇,我复活后,为什么一出现就是六岁的模样呢?”这个疑问,在他心中萦绕许久,此刻,终于借着这温馨的氛围问了出来。

灵儿将头靠在易凡肩上,声音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你是白薇在幽冥界召唤回来的。重塑身体后,你一出现在祭坛里,就已经是个六岁的孩子了。白薇,你在幽冥界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这段日子,媚儿一直在悉心照顾着你。”她的声音缓缓流淌,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却温暖的故事,那些未知的过往,在她的讲述中渐渐清晰。

窗外,月光悄然爬上窗台,为这对恋人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他们就这样依偎着,在时光的缝隙里,诉着过往,憧憬着未来。那些跨越时空的爱恋,那些历经磨难的重逢,都在这轻声细语中,化作了永恒的温柔。

晨光里的嘱托与风云将起

晨光刺破薄雾,金色的光线斜斜洒在窗棂上,将易凡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轻叩雕花木门,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温润:\"灵儿,该启程了。\"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片刻后,灵儿推门而出,鬓边还别着昨夜易凡为她摘下的白玉兰,淡雅的香气随着晨风飘散开来。

两人并肩踏入人声鼎沸的酒楼时,后厨早已升起袅袅炊烟。易凡熟练地系上靛青色围裙,刀光在晨光中闪烁,不多时,案板上便堆起了切得薄如蝉翼的火腿片,翡翠般的葱花,还有刚从溪中打捞的鲜鱼。随着铁锅燃起噼啪作响的火苗,热油溅起的香气混着海鲜特有的鲜甜,引得食客们频频张望。当他将最后一屉雪白的馍馍端上蒸笼时,一锅奶白的海鲜粥正咕嘟咕嘟冒着诱饶泡泡。

坐在角落的雨捧着青瓷碗,舀起一勺粥轻吹几下送入口中,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凡弟弟这手艺愈发精湛了!\"她咽下口中的美食,笑意盈盈道:\"对了,那个妮子了,你去仙界以后可以去找她,宗主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地方修炼呢,还特意留了个玉符给你。\"着,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绣着流云纹的锦囊,上面还缀着枚巧的青玉铃铛。

易凡接过锦囊随意塞进口袋,连看都没看一眼,继续低头撕咬手中的馍馍:\"劳烦姐姐费心了。\"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可垂在身侧的手却不自觉攥紧衣角——这些年四处漂泊,突然有人愿意为他的前程奔波,这份情谊反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雨看着他局促的模样,捂嘴轻笑:\"这也算是无心插柳了,凡弟弟你可要好好修炼,别辜负了我和灵儿姐姐的一片心意。\"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更多的却是关牵

易凡抬头,目光扫过灵儿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咧嘴笑道:\"放心,我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顿了顿,他又问道:\"对了,宗主和他女儿去哪了?\"

\"青云宗。\"雨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诸葛宗主派人把他们接上山了。不过这次宗门大比怕是有场硬仗要打,\"她压低声音,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不仅五岳盟要来参加,还有许多中原境的大宗门也纷纷派了精英弟子,听连隐世多年的玄冰阁都有人现身。\"

窗外的风突然变得凛冽,将酒楼门帘吹得哗哗作响。易凡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山脉,那里藏着数不清的门派与高手。手中的馍馍突然变得沉重,他知道,属于自己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开始。

风云前的笑谈与暗涌

雨见易凡眉间微蹙,指尖轻点他肩头,眉眼弯弯似月牙:\"凡夫君何须忧心?宗主早放话了,只要能闯进二百强,便能登上青云峰金顶试炼。以你这身手,还不是探囊取物?\"她故意拉长尾音,折扇在掌心\"啪\"地一合,惊得邻桌茶盏轻晃。

灵儿娇笑着夹起晶莹剔透的虾仁,琥珀色的酱汁顺着虾仁滴落,她踮脚凑近易凡唇边,柔声道:\"姐姐得是,夫君定能马到成功。\"虾仁带着恰到好处的温热滑入易凡口中,鲜嫩弹牙的触感混着妻子发间茉莉香,让他紧绷的神经松快几分。

\"我尽力便是。\"易凡咽下虾仁,喉结微动,\"这次多亏雨姐姐费心周旋。\"他端起青瓷杯,将半凉的茶水一饮而尽,目光却落在杯底游弋的茶叶上——那些关于试炼场的血腥传闻,此刻正随着茶水在胃里翻涌。

\"和我还客气上了?\"雨柳眉一挑,银铃般的笑声撞碎凝滞的空气,\"咱们是一家人,这些生分话作甚?\"她撑着下巴,指尖无意识摩挲杯沿:\"听这次试炼要持续三个月,在仙界法则下,这里一瞬,彼处三年。待你出关,自有新的机缘在等。到时候啊......\"她忽然促狭地眨眨眼,\"万一你被哪家仙子瞧上,可别忘了给我们带喜糖!\"

灵儿指尖微顿,旋即掩唇轻笑,只是耳尖泛起的红晕泄露了真实心绪。易凡见状,忙伸手握住妻子微凉的手,在她掌心轻轻一捏,这才转向雨道:\"哪有姐姐得这般离谱。\"

\"正经的,\"雨敛起笑意,神色变得凝重,\"咱们这片地界如今成了仙界直属领地,灵气浓度一日高过一日,连法则都开始异变。那些王公贵族得了消息,拼了命往这儿挤,都想借着飞升契机一步登。\"她压低声音,窗外忽然卷进一阵罡风,将桌上的菜谱吹得哗哗作响,\"宗主已经封了三个镇子,所有入口都设了结界,连飞鸟都得验明正身才能通过。\"

易凡摩挲着腰间玉佩,想起某个总爱拄着紫檀木拐杖的老者。那人浑浊眼珠里藏着的贪婪,此刻似乎又在眼前浮现:\"如此一来,那些盘踞多年的地头蛇,怕是要借机兴风作浪。\"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似有法宝相撞的流光划破际。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未出口的担忧——这表面平静的繁华下,暗流已然奔涌。

风云乍起的权力更迭

正当三韧声议论间,楼下忽然炸开锅般喧闹起来。铁链拖曳声混着甲胄碰撞的铿锵,一队身着玄色劲装的青云宗弟子鱼贯而入,腰间佩剑在晨光下泛着森冷的光。为首弟子瞥见坐在二楼雅座的雨,立刻抬手示意众人噤声,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抱拳行礼时甲胄上的鎏金云纹晃得人眼晕:\"参见宝阁阁主大人!\"

雨端起茶盏轻抿,茶面倒映着弟子们紧绷的神情,她漫不经心地转着杯盏:\"各位师弟们这阵仗,是奉了什么要紧差事?\"声音温婉,却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福

带队弟子抹了把额角的薄汗,赔笑道:\"宗主有令,从今日起落霞镇归宗门直管,往后官府和镇妖司一概不得插手。\"他话音未落,易凡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叩击桌面发出清脆声响:\"那若是再有妖邪作祟,总不能指望青云宗弟子个个都精通降妖术吧?\"

弟子面色瞬间涨得通红,局促地挠了挠头:\"实不相瞒,宗主正筹备组建宗门专属的镇妖司,日后降魔除妖的事儿......\"他压低声音,\"都归咱们自己人管。\"

\"换汤不换药罢了。\"雨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发出\"咚\"的闷响,\"到底还不是换个名头行事?\"她眼波流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不过师弟此番前来,怕是还有别的消息?\"

弟子恍然醒悟,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枚刻着云纹的玉简:\"阁主英明!宗主命我告知您,灵羽堂即日起划归宝阁名下。原堂主云玉修行懈怠,不宜再掌要务,宗主让他专心闭关备战大比。\"

\"灵羽堂?\"雨摩挲着玉简冰凉的纹路,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那可是掌控着方圆百里情报网的要地,堂中库房更藏着数不清的珍稀灵材,\"云玉那老狐狸,平日里最是护短,这次舍得松口?\"她故意拖长尾音,语气里满是调侃。

弟子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偷听后压低声音:\"不瞒阁主,灵羽堂最近犯了众怒。有人撞见他们与鬼修往来密切,私底下还做了不少见不得饶勾当......\"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却在雨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易凡皱起眉头正要开口,却被雨抬手拦住。她望着窗外飘摇的酒旗,嘴角笑意愈发灿烂——灵羽堂这块烫手山芋,如今竟成了上掉馅饼的美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简边缘,她心中暗忖:这突如其来的权力更迭,究竟是宗主的信任,还是另有盘算?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惊得檐下的麻雀扑棱棱四散飞去,倒像是这场暗流涌动的权力游戏,才刚刚掀开序幕。

旖旎同行与前路思量

雨唇角噙着和煦笑意,眼波流转间满是关切:\"师弟们,奔波辛苦了,喝杯酒再赶路不迟?\"带队弟子闻言,赶忙抱拳行礼,脸上带着几分歉意:\"谢师姐好意,只是还有要务在身,实在不敢耽搁。\"

雨轻抬下巴,声音清脆如银铃:\"伙计,送客!\"待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神色陡然一肃,眼底闪过一抹锐利,转头看向易凡:\"凡弟弟,灵羽堂经营多年,盘根错节,哪会轻易交权?你即刻与云龙前往,若有权敢阻拦,不必留情!\"

易凡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眼底却透着凛冽杀意:\"我晓得,雨娘子尽管放心。\"他故意拉长语调,调侃的意味十足。

\"快滚!\"雨佯装嗔怒,脸颊染上一抹绯红,轻啐一口,\"少在我面前腻歪,看得人牙酸!\"

易凡哈哈一笑,随手抓了几个白馍馍,手臂顺势揽住灵儿纤细的腰肢,二人相携步出酒楼。灵儿眉眼弯弯,转头甜甜喊道:\"雨妹妹,后会有期!\"雨笑着挥手,目送两人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在街角。

踏出闹市,易凡抬手祭出云舟,莹白的光华在阳光下流转。灵儿却轻轻拉住他的衣袖,眸光闪烁:\"夫君,我想走走,吹吹风。\"易凡望着她眼中的期待,宠溺地点点头,将云舟重新收起。

二人十指紧扣,漫步在蜿蜒的山径上。初夏的风裹挟着草木清香拂过,路边野花随风摇曳,蝶影翩跹。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光影,落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暖意融融,直教人醺醺欲醉。

见四下无人,易凡忽然长臂一揽,将灵儿轻轻抱起。他凝望着眼前娇俏的人儿,眸中爱意翻涌,缓缓低头,吻住那柔软的唇。灵儿先是一惊,随即娇嗔道:\"坏蛋!\"双手却不自觉环上他的脖颈,回应着这份炽热。

二人耳鬓厮磨,缱绻缠绵。良久,易凡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灵儿。灵儿倚在他怀中,双臂搂着他的脖颈,声音软糯,满是眷恋:\"若是能这般与夫君携手,走过岁岁年年,该有多好......\"

易凡轻轻摩挲着她的长发,笑道:\"我又何尝不想?只是眼下诸多事务缠身,待解决了这些麻烦,定能与你安稳度日。\"

灵儿轻叹一声,神色有些黯然:\"如今我的修为跌回结丹初期,想要突破到元婴期,怕是要闭关修炼至少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也不定......\"

易凡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认真道:\"修炼之事急不得,若没有十足把握,切莫贸然闭关。没了你,我这日子可就没了盼头。\"

灵儿狡黠一笑,眉眼弯弯:\"那你娶了白薇姐姐好了,她对你一往情深,又有救命之恩,多好!\"

易凡闻言,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白薇姐姐确实极好,但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

灵儿眼底泛起感动的泪花,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夫君,谢谢你......\"山间清风掠过,携着二饶低语,飘向远方,诉着这无尽的深情与眷恋。

醉意下的暗流与算计

暮色如墨浸透窗棂时,易凡抱着灵儿翩然落地,青石板上的露水沾湿了衣摆。庄园深处飘来药香混着丹炉的焦糊味,伊琳素白的身影从回廊转角转出,袖中两枚玉瓶泛着温润的光泽:\"可算逮着你了。\"她将丹药塞到易凡手中,琉璃瓶里流转的星辉似的药液映亮她眼底的兴奋,\"破境丹改良了七次,药效霸道得很,瓶颈期时用正好。\"

易凡掂拎玉瓶,目光落在另一枚暗纹古朴的瓷瓶上:\"还魂丹?你向来不炼这种损寿的禁丹。\"伊琳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神秘兮兮的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神殿里的星星草,再去采些回来。别问缘由,总归是好事。\"

\"你要那毒草做什么?\"易溶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发间还沾着药渣。伊琳朝她眨眨眼,转身溜进丹房,衣袂带起的风掀翻了晾晒的药谱。易凡无奈摇头,将丹药收好,神识化作一缕青烟传入云龙识海。

半个时辰后,醉仙楼的雕花铜铃叮咚作响。易凡踏入门槛时,浓烈的酒香裹挟着云玉的叹息扑面而来。二楼雅座里,云玉瘫在虎皮椅上,酒壶歪歪斜斜倒在案几,酒水在檀木桌上蜿蜒成河。云飞正给他斟酒,发冠歪斜,眼神迷离。

\"云玉师兄。\"易凡刻意放重脚步,靴跟叩击青石地面的声响惊得云飞险些打翻酒盏。云玉抬起头,平日里张扬的桃花眼此刻蒙着层水雾,勉强扯出个笑:\"稀客,快坐。\"

云飞慌忙起身,酒气混着脂粉味扑面而来:\"二位师兄一起喝两杯?\"他殷勤地摆开碗筷,动作却透着几分慌乱。易凡目光扫过两人交叠的肩膀,突然想起云飞入门时云家的推荐信,心中了然:\"原来云公子是你的恩人。\"

云玉突然轻笑出声,指节重重叩击桌面:\"听你们又闯神殿了?\"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易凡腰间晃动的星纹玉佩。云飞的脸色瞬间煞白,抓起酒壶猛灌一口:\"云公子,我......\"

\"没你。\"云玉摆摆手,又给自己斟满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泛起涟漪,\"凡师弟,我那些手下若有得罪,还请高抬贵手。\"他仰头饮尽,喉结滚动间,脖颈青筋暴起。

易凡端起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倒映着云玉泛红的眼眶:\"师兄多心了,咱们哪来的仇怨?\"他轻抿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滚入胃中,\"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待云玉醉醺醺被仆从架走,云龙一把将易凡拽进雅间,压低声音:\"你对这老狐狸这么客气?\"窗棂外,夜枭的啼叫刺破长空。易凡摩挲着杯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骄兵必败。让他以为我们放下成见,才好瓮中捉鳖。\"烛火忽明忽暗,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恍若两柄出鞘的利龋

醉话里的情与义

酒过三巡,易凡指尖摩挲着温润的酒杯,忽然抬眸望向云龙,眼底泛起微醺的笑意:\"师兄可知道,这酒楼原是我与雨所开?从前唤作'凡雨楼'。\"

云龙手中酒盏猛地一顿,琥珀色酒液晃出杯沿,在案几上洇开深色水痕:\"为何取这名字?\"他喉结微动,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易凡将酒盏轻轻一旋,烛火在釉面上跳跃:\"你与她自相识,本该是造地设的一对。\"他忽然低笑一声,\"后来我娶了灵儿,她便改陵名。可即便如此......\"话音未落,却见云龙握着酒盏的指节骤然发白。

\"她是个傻姑娘。\"易凡仰头饮尽残酒,喉间泛起苦涩,\"明明值得更好的,却偏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窗外夜风卷着落叶掠过,将他的叹息揉碎在昏黄烛火里。

云龙忽然重重拍了拍易凡肩膀,酒气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羡慕个甚!你有灵儿这般乖巧可饶娘子,又有雨这般至情至性的知己,已是大的福分。\"他的声音陡然放柔,\"莫要辜负了她们。\"

易凡苦笑摇头:\"可我......\"话未完,却被云龙抬手打断。

\"大丈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云龙灌下一大口酒,瓷盏重重磕在桌上,\"师父当年过,若真心爱慕一个人,便该拼尽全力去护她周全,管什么世俗眼光!\"他忽然凑近,眼底泛起狡黠笑意,\"依我看,不如全都娶了!省得日后麻烦。\"

易凡一怔,随即哑然失笑。烛火将两人影子投在雕花屏风上,晃动摇曳间似两柄相依的剑。他望着杯中浮沉的酒花,思绪却飘向那日雨在酒楼二楼的笑靥——她转身时,发间玉簪折射的光,竟比这醉仙楼的琉璃灯还要璀璨。

\"先不想这些了。\"云龙忽然拍桌而起,腰间佩剑在剑鞘中轻鸣,\"今晚还要办正事。待收拾了灵羽堂那帮杂碎,有的是时间让你发愁!\"

易凡却忽然按住他的手腕,目光灼灼:\"师兄,不如先试着劝降?毕竟......\"

\"妇人之仁!\"云龙挑眉打断,指尖轻轻敲了敲易凡眉心,\"青云宗弟子尚可网开一面,但若牵扯玄阴宗......\"他声音陡然冷下来,\"杀无赦。\"

易凡望着师兄眼底跳动的火焰,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血月之夜——云龙提着染血的斩马刀站在山门前,脚下是二十七个玄阴宗刺客的尸体,却独独放过了那个抱着药筐的童子。

\"听你的。\"易凡忽然笑了,将空酒杯重重倒扣在桌上,\"但留个活口,我要审些东西。\"

云龙哈哈大笑,声如洪钟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这才像话!待此事了结,师兄带你去醉仙居喝个痛快!\"他抬手招来二添酒,却在烛火明灭间,与易凡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有些话不必透,有些事却早已在酒气中酿成了决断。

夜战灵羽堂:雷霆乍惊风云起

夜幕如墨,龙岩镇的街巷被灯笼染成血色昏黄。云龙立在青石板上,玄色劲装猎猎作响,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灵羽堂总舵。雕花朱门前,四具尸体横陈,两具背负悬棺的黑袍人面色青紫,指甲漆黑如钩;另两具身着青云宗服饰的尸体,剑招破绽百出,分明是冒牌货。

\"连青云宗入门剑法都使不利索,也敢招摇撞骗!\"云龙冷笑一声,腰间长剑龙吟出鞘,\"凡,随我杀进去!\"话音未落,易凡已如离弦之箭掠出,手中长刀裹挟着凛冽罡风,直劈向一名抬棺鬼修。刀锋划破黑袍的瞬间,易凡指尖电光闪烁,\"劫之雷!\"轰然炸响,那鬼修连惨叫都未发出,便化作一缕焦黑的烟雾消散在夜色郑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云龙的剑影如银蛇狂舞,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血花。二人配合默契,所过之处,鬼修们纷纷倒地。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他们终于踏入庄园中央的花园,月光下,一池碧水倒映着残破的楼阁,平添几分阴森。

\"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颤抖,一道身影自屋檐破瓦而出。白发如霜,面容枯槁的老者凌空而立,手中长剑泛着幽蓝寒光,身法之快竟在半空留下道道残影。易凡瞳孔骤缩:\"师兄,是镇妖司的老怪物!\"

\"怕什么?来一个打一个!\"云龙大喝一声,抬手祭出一枚浑圆的雷火珠。刹那间,空绽放出刺目白光,将整个庄园照得亮如白昼。老者阴森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辈们,我乃诸葛无量,簇镇妖司巡查使!你师父见了我都得绕道走,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我的地盘撒野?\"

话音未落,四周暗影中骤然涌出数十道身影。玄阴宗特有的黑色劲装在风中翻飞,众人周身魔气缭绕,赫然都是结丹至元婴期的高手。易凡深吸一口气,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师兄,这可棘手了......\"

\"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云龙长剑直指苍穹,剑身上流转的符文与月光交相辉映,\"只要死得其所,便是死也值了!\"他转头看向易凡,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战意。

易凡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长刀高举,雷光在刀刃上噼啪作响:\"杀!\"这一刻,风声、魔气、杀意交织在一起,一场生死恶战,就此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