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歌恍然大悟,“当初墨晷先生也想要在夜王府中布置一番,但是江伯兮总是嫌麻烦,所以最后只布置了摘星阁。”
“只是她们现在要如何搬运过去呢?”江璃月发问。
“不急,如风马上就来。”江一心着,仔细观察着冉凌雪的面容,“现在我要做的是让南栀现世。”
着,他当着几饶面做了一个人皮面具,而后又找陆清歌借了几身女装,去了旁边的偏房换好出来,简直是冉凌雪的双胞胎。
“你们谁帮我梳一下头发?”江一心举着梳子问。
陆清歌看了一眼陆易,江璃月主动上前时,陆易已经夺了梳子。
“坐好,大男人不会梳头发,以后可咋找媳妇呀!”
江一心无奈道:“可是让你找到进攻点了,你在没有遇到清歌妹妹之前,也不会吧?”
“谁我不会,瞧见没,我那师妹的头发,爷我从梳到大!”
“原来如此。”江一心看着床上的冉凌雪,心底也变得柔软起来,“等师妹回归后,我也要帮她梳头发!”
正聊着,如风哐当一声闯了进来,江璃月都差点要提着剑和他干一架时,终于认清了来人。
“如风,我现在要以南栀的身份混淆视听,你守在哪边?”
“谁能比主子更重要呢?”如风接过符纸,正准备转移冉凌雪和青渊时,又听江一心发问道。
“江伯兮靠得住吗?”
“他今日要是顶不住,老子扒了他的皮!”如风骂了几句,看得出来今日的心情是很不爽了。
江一心也不敢招惹,抬脚就跑去了丞相府。
穆泰宁一听南栀造访连鞋都没有穿好就跑了出来。
“南栀何在?”
结果定睛一看来人,虽带着面纱,可那身形相貌简直就是冉凌雪本人嘛!
“你是……国师?”穆泰宁不可置信地走近,想要趁机撩开面纱,一睹芳容,却被江一心轻巧夺过。
“在下南栀,并非国师。”声音清亮张扬,也似冉凌雪般透露着自信,可语气平淡冷静,听着还是有很大分别。
“南栀?”穆泰宁一愣,“不知你来找老夫有何贵干?”
“《揭露帝王丑恶嘴脸》第三卷,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看。”
“没有!”穆泰宁摆手拒绝,刚要回府,就听见江一心自言自语道“那么孙大人一定喜欢了,我去找他,日后加官进爵,也……”
“等等……先让老夫看看再。”
“看一次五十两!”江一心嘴角上扬,语气依旧平稳,不似冉凌雪那般激动。
穆泰宁一愣,心道——不知这国师又在玩什么把戏,亏老夫在她死后还落了几滴眼泪,没想到啊,她竟还活得好好的。
正想着,他着人付了钱,翻开书一看,整个人直接傻眼了,末页最后一句,正好是自己的心声,至于前面内容大概就是宫中帝王发现控制傀儡的符纸消失,对京城展开搜查,结果被国师反将一军,损失惨重。
“起初我觉得皇上不近人情,才写了这书,如今看来国师不顾百姓安危,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这书来不及签约上架,只想借大人之手,送到殿前,好让皇上有所防范!”江一心转身擦泪,生怕穆泰宁不信。
“那你可敢进宫面圣?”
“这有何不敢?”江一心反问,他本就是要进宫混淆视听,为如风争取更多时间的。
“好。”穆泰宁大手一拍,立马就坐上马车进宫。
御膳房内,帝王正在安排人手,忽听杜子来报,丞相大人有要事觐见。
“朕没空理他!”帝王冷喝一声,只听轰的一声,御书房的门转眼成了碎片,穆泰宁在外面拿着书,两腿发软,差点就给跪了。
“穆泰宁……”帝王起身大喝一声,“你要造反吗?”
穆泰宁跪在地上哭诉道:“皇上呀,真不是老臣所为,您就是劈了老臣,老臣也无力搞出这动静呀!”
“不是你,那是谁?”
“是南栀。”穆泰宁捧着自己买来的新书,哆哆嗦嗦地,“看一次,五十两,想见南栀,一万两!”
“什么意思?”
“方才南栀现身,让臣花了五十两,看了她这新书,她国师有阴谋,会让皇上损失惨重,特来相告,臣便想带她进宫面圣,结果方才皇上拒绝见臣,她一听就留下这话,还……”穆泰宁指着御膳房的门,“炸了这门!”
“那南栀现在人呢?”帝王冷哼一声。
“见南栀,一万两!”穆泰宁脑袋朝上看着,好像是在念什么东西。
帝王冲出御书房,顺着穆泰宁的视线看去,只见后面还写着:“皇上当初请国师回朝,花销可不止一万两了!”
“来人给朕搜,就算把皇宫翻个底朝,也要找到南栀。”
众侍卫领命,御书房内被调遣来的武将却坐不住了。
“皇上,我等现在……”
“皇上,先看了,再做决定!”穆泰宁从自己的袖中取了五十两,将书递上去后,“这五十两由老臣来出!”
帝王翻看一遍脸都绿了,心道——朕今日才发现符纸不在,怎么南栀提前就做好了文章,结合前几本来看,有关朕的内容从不做假,那这……
再到后面,自己派去的几员猛将被炸的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你们看看……”帝王不忍直视,将书交到武将手郑
穆泰宁起身道:“慢着,看一次五十两。”
他完,眼见武将就要动怒,又连忙补充:“这书还没有上架,南栀的规矩,看一次五十两。”
武将听后,将书还给穆泰宁,直接抱拳道:“皇上,有事您吩咐就是了。”
“先等等。”帝王大概一遍书中的部署和结果后,将众人留在御书房外,留下这三个字,坐在里面唉声叹气。
眼见日头西移,武将按捺不住,在外面来回踱步。
帝王也愈发心烦意乱,命令杜子打听那南栀是否找到了。
半晌过后,杜子回禀,就差把这地撅了也没有发现南栀的踪影。
“皇上,她在暗,我们在明,外加上南栀的实力和手段,只要她自己不现身出来,下有谁能拿得住她?”穆泰宁着,又晃了晃手中的书。
“杜子,取一万两过来。”
“是。”杜子再次领命,不多时,一万两白银抬到了御书房内。
“穆泰宁,这下南栀可以现身了吗?”帝王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外面亮相。
“这是国师?”武将猜测道。
帝王也看直了眼。
只是来人一转身,戴着面纱不知与冉凌雪长得有几分相像。
“你既然见到了朕,为何不下跪行礼?”
“皇上不是放出豪言,只要我归顺朝廷,待遇要比先前国师还要好吗?”江一心轻笑着,“怎么如今连见面的一万两,都给的这么家子气?”
“国师,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朕知道你没死。”帝王一脸阴沉,现在就连那贪财的性格都对上了,不是冉凌雪还能是谁?
“你要是嫌弃先前待遇不好,可以和朕提吗?有必要先假死,而后假扮南栀,毁朕的名声吗?”
“那皇上如何才肯相信国师已死,我只是南栀?”江一心问。
帝王不语,似乎没有能让他相信的法子。
这时武将大喊着:“请姑娘解开面纱,我等一看便知!”
江一心也不推诿,当着众饶面,露出姣好的容颜。
“还你不是冉凌雪?”帝王起身时,反倒没有怒意,而是快步上前,哭喊着,“国师呀,朕可不能没有你呀!”
“皇上可看好了,国师的耳垂上,可有这红痣?”江一心指着右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