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别这时候看的能是谁啊,当然是易中海家的方向了。
顺着方别的眼神,许大茂顿时就回过味儿了。
要这院子里谁家照顾聋老太的起居最合适,当然是前任一大妈胡翠兰了。
聋老太之前还没被揭穿的时候,日常生活街坊四邻都有一定的照看。
谁家吃好的开荤了,都会腾出一点儿,督聋老太的房间。
之前傻柱带回来的饭盒,一大部分进了贾家的肚子,又有一部分就是进了聋老太的肚子。
有这么多人照顾着聋老太,但最终担起大部分“重任”的还是易中海两口子。
易中海属于是和聋老太绑定到一块儿那种。
聋老太上了年纪,腿脚不便,需要人照顾。
而易中海则需要聋老太这根“定海神针”在关键时刻压服那些不听他指挥的人,就比如许大茂。
同时易中海也需要通过给聋老太养老,树起一个尊老敬老的形象,以便于他最后施展自己的养老计划。
两人在某种程度上,倒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嘿!我怎么把她给忘了!”许大茂一拍大腿,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激动劲。
刘海中一听许大茂的口气,连忙问道:“大茂,你有主意了?”
闫埠贵也是眼巴巴的望着许大茂,期待着他给出回答。
傻柱嘴角一咧,指着许大茂,笑道:“我就许大茂这子坏主意多,这是又想到谁家了?”
“孙贼,你丫嘀咕什么呢?嫌我坏主意,那你自己把聋老太给安排下去啊。”
许大茂也不惯着傻柱,毫不留情的就怼了回去。
眼见着两个欢喜冤家又要开始扯开架子。
刘海中往前一步,挡在了两人跟前,“行了行了,都别打岔,听听大茂是怎么的。”
许大茂却没接着往下,而是看向了傻柱。
傻柱也不是真傻,这种时候,还跟许大茂一般见识,那不至于。
等了几秒之后,许大茂见傻柱没再吱声,才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要这院子里谁家照顾聋老太最合适,当然是老易家了。”
许大茂这么一,刘海中先是一愣,紧接着回过神来,便拍着大腿道:“对啊,老易之前不是还喊聋老太干妈来着,这时候指定是他家最合适。”
“喊干妈?”闫埠贵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住在前院儿,当然不知道,我家在后院儿,我都听老易喊过好几回了,只不过我不是那种背后嚼人舌根的人,所以才没与别人过罢了。”
刘海中的那叫一个大义炳然,但实际上,只是他感觉这话出去也没什么用罢了,反倒是显得易中海和聋老太关系亲近,对他这个二大爷不利。
后来老易倒台的突然,刘海中再去嘀咕也不起什么作用了。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细节的时候,既然刘海中敢当着这么多饶面,就不会是无中生樱
许大茂一拍脑门,也附和了起来,“老刘啊,你这么一,我倒是也想起来这么回事了,去年过年的时候,老易还给聋老太磕头来着,我当时也看见了。”
许大茂当上了副股级的干部,也不称呼二大爷了,直接叫了一声老刘。
刘海中心里负面情绪加999,但偏偏现在不是这茬的时候,只能把怨气憋在了肚子里。
住户们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那这么来,的确是易中海家最合适。”
“对对对,除了胡翠兰,咱们这院子就没有最合适的了。”
“那赶紧的,都别愣着了,把人给抬过去,我还赶着上班呢。”
已经有人开始催促了起来。
刘海中当即道:“傻柱,许大茂,你俩一人搭把手,把人抬过去。”
这种出力气的活,傻柱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有个前提他还是提了出来。
傻柱眉毛一挑:“哎呦呵,二大爷,您支使我倒挺溜。抬进去行啊,可您得跟一大妈好咯,伺候不伺候咱可不管了。别回头赖上我!”
许大茂则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那脸上的表情,就快直接写明了。
你什么身份?也配指挥我这个干部?
却不料傻柱先一步走到隶价跟前,还朝着许大茂催促道:
“行了,别他么摆架子了,不就是一个副股级的干部嘛,瞧你那脸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了不起似的。”
还得是傻柱话管用,许大茂被呛了一句,老老实实的走到粒架旁。
两人合力十分轻松的将聋老太抬了起来。
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易中海家门口。
自从易中海被拘留之后,胡翠兰比之前又低调了许多。
除了必要出门采买之外,几乎不出门,一就窝在家里,关门闭户。
刘海中上前,用力拍响了房门。
“胡翠兰,开门,有事交代给你做。”
几秒钟的沉寂之后,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条缝。
胡翠兰憔悴苍白的脸从门缝里探了出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底尽是疑惑。
“二大爷......三大爷.....这是?”
刘海中挺了挺肚子,协管员的派头十足,不过语气倒是比平时少了几分颐指气使。
“胡翠兰啊,情况是这样。街道办和拘留所那边考虑到老太太的身体状况,提前结束了拘留,现在人送回来了,剩下的刑期改成在家管制。街道上的意思,她是院里的人,又是......咳,以前就跟老易和你关系近,这照鼓事儿,你看,责无旁贷嘛。”
“照顾?”胡翠兰的目光落在被傻柱和许大茂合力抬起的聋老太身上。
闫埠贵立刻接话:“胡翠兰呐,这老话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老太太以前可没少帮衬你们家,再了老易还喊他干妈来着?于情于理,都不能把人丢在这儿不管啊,再了,这不是还有两间房嘛,辛苦些时日,也算有个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