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着,一边在心底感叹:我为何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这双手呢?不过,赵夫人送来的那套饰物的确非常精美!想必陛下也不会怪罪于我……毕竟赵婉儿这般美丽,占这样的便宜也算是值得了!
赵婉儿拿起来后,脸颊微红地翻阅起来。随即她睁开眼波流转的眼睛,对陈姬道:“这种东西,我家也有一个,是当年离开青县时,母亲塞到我袖子里的……嗯,上面画的人和这一幅相似,只是没那么多文字……”
陈姬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么你懂得该如何陪伴寝宫之事?”
赵婉儿咬住嘴唇不发一语。
陈姬继续问道:“那你为何还要……”
赵婉儿满脸羞涩地低下了头,心中有些难以开口。她带着一些幽怨的情绪想着:皇上尽管对我轻薄,但他的温柔让她印象深刻,而且行为也仅止于触摸,并未进一步动作。
她心底渴望着,希望能被至高无上的君王掌控与征服,更希望他以强硬的态度撕开她的衣衫,让她全然赤裸地站在面前,遵从旨意演绎那帛画中羞饶场景……
这样的隐私心事,如何能叫年仅十五岁的女子向他人倾诉?
………
宁光殿东侧,走过两重宫殿门,跨过一道石桥,向右再一拐弯,就到了一片水光闪耀、满池盛开荷花之地。
荷塘内设有雅致凉亭,岸边柳条垂坠,四周回廊环绕、阁楼点缀,隐现于浓密林荫之间。雕琢飞檐、精巧花纹的窗户在树影间隐隐浮现,显得极为秀美。
这时的湖心亭内,李阳穿着一套贴身劲服,倾听阵阵蛙鸣声,正做着他自创的一套强身健体运动。
唉,我好怀念能够穿着沙滩短裤、敞开怀喝着冰棍儿的惬意日子啊……李阳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望着韩顺手中层层包裹得严实的“皇袍制服”,顿时脑袋嗡嗡直响!
远处跑来一个太监,疾行至韩顺身旁悄声禀告几句。
韩顺丝毫不敢怠慢,立刻走上前言道:“陛下,左相尉迟远、郎中令赵广求见,同时带来几份由金城郡紧急递来的文书。”
今本该休息呀,诸位……李阳内心悲叹,但还是吩咐韩顺:“请他们前来吧,另外让人准备一张条桌,在这儿摆放上凉茶与点心。”
稍许,李阳喝着凉茶看着水中跃起的青蛙,不禁有种恍惚的感觉。
这是过去没有体会过的感触。
当他最初每日加班拼命的时候,每四日才能享有一日歇息让他极其期待。
但现在避暑于此,将大量琐碎事务交由陈诚、刘平等副手办理后,他的生活变得异常轻松自在,于是反倒需要频繁锻炼保持忙碌。
可是,仅仅清闲了半时间,内心就产生了一股浓郁的空虚失落。
唉,人真的贱得可以呀……李阳喝尽手中的凉茶,面容浮现一丝机械般的微笑,望着越走越近的赵广。
“臣叩见陛下!”
“这里并非正宫,无需过多礼数,坐下讲。”李阳话音刚落,便伸手拿起那些从金城送来的紧急文档。
“哦,这份是前往西方使团传来的讯息,咦?好多种子呀!”打开包裹之后,里面用粗布裹藏着许多形态奇特植物的种子。
对于这些物品,虽然他对葵花籽还算略晓一二,但大部分长得像是麦子或野草的种子实在辨认不出!
稍稍弯曲身子,鼻息靠近嗅了几下后,总算是依稀辨别出其中一种熟悉的味道——
香料中的调料!
虽无法完全确认,因为其味道似是而非,况且凭借仅仅见识过粉末模样的人来,根本判断不了它实际生长的模样。
此外历经如此年代的发展演变,秦代时期的它跟后来是否一致尚不得而知。
想起穿越前曾经目睹的一副古典油画,画中的西瓜长相竟似丝瓜一样又长又细,皮质几乎占据大半分量。
嗯,我记得此物应该是青海、甘陕地区特有品种,管它的,先试着栽种便是,发芽最好,失败也没办法……思索片刻,他将整堆种子全盘交付给韩顺,并要求找几名经验丰富的老农尝试耕种看看会结什么果实出来。
交代完毕,在递送的文书底部草写上批文
倘若从后续的历史进程来看,苏月部族与北漠游骑之间的往来,无异于主动拥抱深渊。毕竟,苏月部族首领的颅骨,最终成了北漠领袖饮酒作乐的器具……
张卿缓缓放下手中的典籍,抬眸望向太子刘桓:“未知殿下期望何种结局?”
刘桓唇角轻扬:“自然是先行更换一位更为合适的苏月之主,然后再将其实行郡县治理!”
张卿轻轻点头,以示明白接下来的方向。
这是他的强项,当年秦廷通过贿赂列国要臣及重臣之事,张卿便全程参与其郑
即便是那些纵横捭阖的大人物尚且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更何况这些相对简单粗犷的苏月头领,自然不在话下。
杨昭仰首注视着刘桓,问道:“那么殿下针对苏月首领的这份奏疏,打算如何处理?”
刘桓默视良久,在杨昭额头冒汗之际,终于淡笑道:“护苏校尉林远,行事稍显激进,罚甲一套,随从骑士未及时规劝其行为,亦应罚盾一面!”
杨昭闻之长吁一口气,正欲言语之际,却见刘桓笑意未改地继续言道:
“然而,护苏校尉林远果断行事,彰显我秦国威,赐增一级爵位;随从骑士杀敌有功,各赏万钱!”
若他们不创造挑起纷争的缘由,自己又如何施展帝王大略?此乃齐家邦国共荣之道……刘桓望向愣住的杨昭和张卿,端起案边茶盏轻酌些许凉茶。
张卿看向杨昭微微一笑,复问刘桓:“林远奏折中提及加固安远城并招收苏月奴牧的请求,吾等应如何回应?”
刘桓略一思忖:“关于加强安远城之建议,予以许可,另外更名为坚毅城;其旁因击败北漠兵士的沼泽,则命名为荣耀沼。至于招募苏月奴牧一事,风险过大且恐为隐患,故不宜准许。”
随后,刘桓指点桌上的点心补充道:
“快试尝一下吧,这是让厨师特别制作的蜜饯莲藕饼,软绵可口,甜度适中而不过腻!更重要的是还兼具调理脾胃亏虚、改善气虚衰弱、缓解消化不良之效用!”
张卿闻言,嘴唇微动随即放声赞叹:“殿下堪称当代名医!”
数日之后。
临州境内的平安县城。
此处隔河遥对治所临州,无论城墙规模或百姓富足,两者差距犹如云泥。夜幕降临后即使到了关门时刻,簇城门仍敞开着,把守士兵也靠在墙壁上懒洋洋地看着人流不断涌来的车队。
除少量牛马车载货之外,其余几乎都是手工推拉的车。
站在城墙上的监察员萧风手握腰间的钢刀,多次紧张地握住剑柄,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田鼠啊田鼠,莫食我家黍粟。多年来我供养你,竟无人关心顾念……”
此刻他在低吟一首《硕鼠》,只因眼前的车队运送的都是用来兑换军爵所需的粮食。
萧风满腹疑问:为何不能仿照三州河内等地做法铲除这等怀二心之大家豪强?
斜眼看了看身旁站的韩明,虽身为皇亲并不让人厌恶,但他主张允许齐地韩氏大姓缴粮换取军爵的做法恐怕与其脱不了干系。
与此同时,韩明同样也在打量着萧风。
此人年纪虽轻却充满活力,惜学了法家权谋之势的道理脑子变得狭隘!但这种性格的人未来势必成为帝王忠诚卫士……韩明心中暗自评断一番后继续沉浸享受短暂安宁片刻。
连日以来,他深刻体会到了炙手可热的感觉。
每没亮就会有自称是齐地方向的所谓亲戚跑来希望借交粮来获得爵位。
毕竟自从六国战争频仍时就各自进行变法。军爵非仅仅限于秦所有物。但比较起诸候,秦国吝啬得多!
以旧例,魏惠王一次给丞相公叔痤赏田四十万亩,吴启子孙二十万。可是在同时段,秦国即使到达高级别也顶多才十七倾!
依秦制每户一百亩换算,相比同样采取军爵制魏国相差好几倍民力可用。
这些都是实质属于国家掌控兵源税收!
望着脚下络绎不绝
李家等到张良起身之后,轻轻向陈平点头:“我弟陈婴可在?”
陈平往后退几步,清理地上的稻草,显现出一块整齐的木板,随即拉开低语:“大哥,李家先生到了!”
不久,陈婴、陈胜以及当日躲入主屋内的众人从地下密室爬了出来。
尽管他们衣衫破损、面容疲惫,依旧依循贵族礼仪,轮流向李家行礼。
这一下却苦了旁边的张良,他不断地弯腰回礼。
片刻后,所有人结束了在茅屋里的问候。
陈婴上前,抓住李家的手臂,眼含泪光:“幸亏兄长远途而来,让我们兄弟逃脱生死危机……”
李家微笑摇头:“陈婴吾弟何必这样讲。齐墨一向主张‘互助互利,广爱众生’,庇护遭受 ** 的君子本就是我们墨家应当承担的责任。”
陈婴深吸一口气叹息:早先有一机会加入墨家,可当时并未看重,此时追悔已晚。如今重头来过,他定会对那墨学者道出三个字。
不入伙!
开玩笑而已,一旦投入齐墨,得把一半财产上交,并且事事听令钜子。
无自由,毋宁死!
陈婴疑惑问道:“兄长深夜到访,究竟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