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盗墓贼也反应过来,纷纷拔出各种兵器,或是催动符箓,或是操控那几具僵尸,嗷嗷叫着扑上来。胡承亮怒吼一声,如同猛虎入羊群,砂锅大的拳头带着罡风,直接迎向一个挥舞着青铜戈的壮汉。花喆文口中念念有词,身上气息变得阴冷,请仙家上身,身形如同鬼魅般缠住另一个敌人。涂玉摇动摄魂铃,刺耳的铃声虽然对僵尸效果不佳,却让那些活着的盗墓贼心烦意乱,气血翻涌。
战斗瞬间爆发,墓穴宫殿中,现代火器与古老法器,拳脚功夫与邪术僵尸,交织成一幅光怪陆离而又凶险万分的画面。
姚寅笙的哀魂鞭如同拥有生命的冥蛇,纵横呼啸,每一次抽击都带起凄厉的鞭响,让敌人心神震荡,魂魄不稳。而洛雨薇的银针则如同死神的请柬,总是在最刁钻的时刻出现,或封穴定身,或破坏法器,或直刺要害,精准得令权寒。两饶配合默契无比,哀魂鞭主攻扰乱,封穴银针伺机绝杀,简直是作之合。
很快,盗墓贼们就发现他们引以为傲的邪术和身手在姚寅笙和洛雨薇面前根本占不到便宜,反而接连吃亏。不断有人被银针放倒,或是被哀魂鞭抽中,倒地痛苦呻吟,身上出现骇饶伤疤。
盗墓团的头目越打越心惊,他没想到这几个看似考古队员的家伙竟然如此难缠。尤其是那个用鞭子的女人和那个放暗器的女人,配合起来简直恐怖。眼看手下倒下一大半,连那几具僵尸都被胡承亮硬生生拆成零件,头目知道大势已去。他猛地虚晃一刀,逼退姚寅笙半步,转身就想跑。
咻!咻!
两根银针未卜先知,早已封堵在他后湍路线上,精准地刺入他腿弯穴道。刀疤脸惨叫一声,噗通跪倒在地。战斗结束,所有盗墓贼全部被放倒失去反抗能力,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恐惧的眼神。
姚寅笙走到那刀疤脸面前,哀魂鞭如同有生命的黑色藤蔓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和鞭子表面倒刺的威胁让他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姚寅笙冷冷地看着头目,“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怎么会知道翡翠蛇纹石?”
刀疤脸咬着牙,还想硬气,但哀魂鞭微微收紧,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和恐惧瞬间淹没他,让他涕泪横流。他崩溃地大叫:“我!我!我......我们是地煞帮的......专门接各种地下活计......”
姚寅笙逼问:“这次是谁雇的你们?”
刀疤脸颤抖着:“是......是一个叫红山羊的组织。他们出手极其阔绰,点名要这座幽王傀墓里的太虚镜,还有......还有一块墨绿色带金纹的蛇纹石,那是钥匙的一部分。他们给我们提供详细的地图和进入方法......我们才......才敢来的......”
红山羊!又是红山羊!姚寅笙的心猛地一沉。他们竟然也知道翡翠蛇纹石是钥匙的一部分?这块石头,以及这座诡异的幽王傀墓,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竟然同时吸引上古灵兽、凶兽、邪物以及这个阴魂不散的红山羊组织!
地宫内的空气弥漫着硝烟、血腥以及一种更深沉的、来自远古的尘埃味。战斗结束后的短暂寂静里,只剩下盗墓贼们压抑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调查组的众人虽占据上风,却也消耗不,各自靠墙休息,警惕的目光依旧锁定着被缴械围住的刀疤脸一伙。
姚寅笙没有坐下,她站在那巨大的万灵血噬归元阵边缘,眉头紧锁,心中思绪翻腾。翡翠蛇纹石在她背包里散发着温润的气息,但这气息此刻却让她感到沉重。
红山羊,这个如同附骨之疽般的组织,再次出现在关键节点。他们不仅知道这座连正史都记载模糊的幽王傀墓的存在,知道墓中有名为太虚镜的宝物,更精准地知道翡翠蛇纹石就在这里,并称之为钥匙的一部分。这太不寻常了。
根据姚寅笙先前与另外几只黄金蟒打交道的经验,这些蕴含着古老契约力量的石头,只有在特定条件下,由被认可的“使者”出现时,守护兽才会将其交出。这是一种近乎规则般的仪式。红山羊是如何绕过这个规则,直接锁定石头位置的?他们是否也知道“使者”的存在?如果知道,他们对自己这个“使者”又了解多少?是仅仅知道存在,还是已经掌握了她的具体信息?
一个个疑问如同冰锥,刺穿着姚寅笙的神经。她走到被哀魂鞭压制,瘫坐在地的刀疤脸面前,蹲下身目光锐利如刀。姚寅笙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压迫感,“红山羊,还告诉了你什么关于这块石头的事?比如,他们有没有提到,什么样的人才能拿到它?”
刀疤脸脸色惨白,眼神躲闪,哆哆嗦嗦地回答:“没......真的没了!大姐......不,女侠,他们只是很重要的钥匙,必须拿到,这个跟太虚镜一样重要......其他的,他们怎么可能告诉我们这种跑腿的?我们只负责拿东西换钱......”
姚寅笙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判断着他话语的真伪。刀疤脸的眼神里充满着恐惧和对求生欲的急切,不像是在撒谎。看来,红山羊的核心秘密,确实不是这种外围雇佣的打手所能接触的。
姚寅笙换个问题继续问:“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入口的?”
“是红山羊给的地图!地图非常详细,上面标记了一条很隐秘的峡谷裂缝,直接通到墓穴上层的一个殉葬坑。我们是从上面下来的,避开了很多机关,比你们从下面溶洞上来要近好多。”
从上而下?姚寅笙心中了然,难怪他们能提前进入,并且似乎对墓穴结构有所了解。红山羊掌握的信息,确实远超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