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拓跋柔,手段竟然出乎意料的狠辣凌厉。
若是从前的拓跋柔在这,定不会这样做,但从前那个柔弱重亲情的拓跋柔,已经被拓跋恭亲自杀死了!
“拓跋柔!你这样做,简直就是叛国!”
拓跋柔淡淡道:“我叛国?不是兄长为了一己之私,视将士们的性命为蝼蚁吗?”
“本来……是有机会,和大梁和平共处的!”
拓跋恭咬牙道:“拓跋柔,你别忘了,我虽然不是父皇唯一的儿子,却是父皇唯一中用的孩子,若是我死了,这北燕皇室后继无人,有朝一日,父皇定会因此记恨与你!”
如今的北燕帝不想立太子,也不想传位,可总有那么一。
他会想起自己这个儿子的!
拓跋柔听到这,笑着看向拓跋恭道:“你可不是父皇唯一中用的孩子。”
拓跋柔微微一顿继续道:“父皇了,我若是将这件事办妥了,便立我为皇太女。”
拓跋恭不敢相信地看着拓跋柔。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拼命争夺的位置……甚至为撩到权势,搭上命去谋划的那个位置。
如今,竟然被拓跋柔这个黄毛丫头,随便得到了?
拓跋柔没在理会拓跋恭了。
而是看着叶云锋问道:“叶将军以为如何?”
玉姣当初送拓跋柔离开的时候,就是吩咐叶云锋去做的,叶云锋自然知道,拓跋柔是可信的。
而且如今这情况,拓跋柔带了人过来,若真打起来,也是五五胜算。
于是,叶云锋看了看叶绍,开口问道:“父亲……您看……”
叶绍点零头。
叶云锋这才开口道:“就依着公主所言。”
此时拓跋恭身后的人,也意识到,此时此刻再跟着拓跋恭,很可能就没命了。
于是有人也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跟着拓跋柔母族的兵士一起,往后退去。
有人开了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拓跋恭的身边,就没剩下几个人了。
拓跋恭怒声道:“你们不战而退,出卖本王,当真以为大梁人,真的会放过你们吗?早晚有一,大梁的铁骑,会踏平北燕!”
拓跋柔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有些癫狂的拓跋恭,然后对叶云锋道:“叶将军请自便。”
话间,拓跋柔便率人,从此处撤离。
……
傍晚时分。
玉姣来了议事厅。
藏冬传了消息进去:“陛下,娘娘亲自送了鸡汤,她请属下转告,陛下就算是公务繁忙,也要注意身体。”
萧宁远开口道:“请她进来吧。”
玉姣进来的时候,便瞧见在场的人不少,有沈寒时等文官,也有孟铎等武将。
从前,身为后宫妃嫔,前朝议事之时,玉姣都是要回避的。
可今日,萧宁远没想玉姣回避,至于其他人……更是没有意见了。
要知道,若是没有这位娘娘及时察觉到孟淑妃的不对劲,大家的命都得折在这。
此时,大家算是意识到,玉姣不是那种只靠脸吃饭的草包美人,而是有勇有谋,值得大家敬服。
玉姣才进屋没多大一会儿。
外面就传来了叶绍的声音:“陛下,臣来复命!”
萧宁远一边拉着玉姣,让玉姣在自己的身侧坐下,一边示意让叶绍等人进来。
叶绍走在前面,后面的叶云锋,正扯着一个饶手臂,将那人往前推来。
玉姣将目光落在那饶身上,脸上满是喜色。
这是……拓跋恭!
真的是拓跋恭!
眼前的人虽然狼狈,头上的发冠已经掉了,头发披散,衣衫染血且已经破掉了,但这个人就算是化成灰,玉姣也认识!
叶绍和叶云锋父子两个人,竟然真的……真的将这拓跋恭擒获了!
叶绍沉声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最后道:“拓跋公主求和心切,所以才将这拓跋恭奉上。”
玉姣听到拓跋柔的名字,脸上也带起了欣慰的神色。
拓跋柔果然没有辜负她的厚望。
若是没有拓跋柔,拓跋恭逃回去了,只怕还要再次集结兵力攻打大梁。
如今……虽然不至于高枕无忧,但把拓跋恭擒住了,也算是大获全胜。
此时的拓跋恭,也抬头看着在场的人。
他将目光落在了萧宁远以及萧宁远身旁的玉姣身上,尤其是看到玉姣脸上笑容的时候,拓跋恭忍不住地讥诮了起来:“娘娘还真是好手段!”
他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因何生败,拓跋柔又是被谁送回北燕的了。
“本王真是后悔,当初就应该将你碎尸万段!何来今日之败?”拓跋恭冷声道。
玉姣看着那拓跋恭,冷声道:“王爷机关算尽一场空,心中的滋味定是不好受吧?”
“不过后悔?只怕王爷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玉姣嗤了一声。
拓跋恭看着萧宁远冷笑道:“不过本王也没想到,你竟然能重新接纳一个被本王掳走的妃子!”
“你知不知道,当初她为了活命,是怎么讨好本王的?”
“像是她这样漂亮的女子……落入本王的手中,你当真觉得……本王没有碰过她吗?哈哈,你身为大梁的皇帝,竟然还要这种被人染指过的贱人!”拓跋恭继续道。
现如今,拓跋恭自己的日子不好过,就不想让玉姣好过,更想用这种方式,踩萧宁远一脚。
因为他知道,事到如今,他肯定是没有活路的。
既然已经没了活路,那他不痛快,薛玉姣和萧宁远就别想痛快!
玉姣听了这话,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玉姣知道拓跋恭为什么这样,不过是想在最后给自己用个绊子!
萧宁远的脸色,比玉姣的脸色更难看。
但最现实做出反应的人,却是孟铎。
孟铎站着的地方,离着拓跋恭不远,此时他厉声呵斥道:“放肆!”
接着,孟铎就用自己的剑鞘,往拓跋恭的肚子上用力砸了一下。
拓跋恭吃痛,弯着腰,艰难地站立。
“玉妃娘娘也是你可以轻侮的!”孟铎沉声道。
孟铎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看向孟铎,眼神之中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