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间,童琪打理了来人一眼,只见此人,面白如玉,眉分新月,直鼻方口,英挺不凡,玉面银衣,傲气凌人,唯一使人觉得不大对称的是他那闪烁不定的阴邪眼神。
似乎是一种直觉,花玉凤第一眼,就觉得此人令她厌恶。
两人走到银衣少年身前,尚未开口,银衣少年已当先闪进壁内,一处较低岔道内,嚷道:“两位请进!”
童琪拉着花玉凤一闪入内,这时身后火光已经在五尺之内了。
银衣少年进入岔道并不多言,当先引路道:“请随生前进。”
看看地上油渍,花玉凤道:“怎么不把井口封住?”
银衣少年朗声一笑,突然转向童琪道:“童大侠以为该封吗?”
冷漠的笑了笑,童琪道:“自古客随主便。”
银衣少年边走边笑道:“童大侠不怕生存有害人之心吗?”
花玉凤冷冷的道:“你以为我会帮你吗?”
、银衣少年笑道:“生曾教过谷主一命。”
花玉凤冷冷的道:“还没有脱离险地,你就以为已救了我们了吗?”声音十分冷涩。
银衣少年大笑一声道:“假使到了安全地带呢?”
花玉凤毫不考虑的道:“假使你瞎心正当,我与琪弟或许会把你当成知心朋友看待,假使,你心存恶念,我们会做你一次。”
一听花玉凤对童琪的称呼,镶衣少年闪烁的眸子中立时浮上一片阴毒的光芒,就此时,一片清风迎面吹了过来,暴然已距出口不太远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银衣少年眸子中毒芒更炽,抬手向前一指道:“转过前面拐角,就到出口了。”就在他伸手向前一指之际,地上落下一片金色令牌,他却好似一无所觉,一转身,人已过了拐角。
花玉凤走在二人之间,她虽然看到了那片金牌,但却没有理会,跟着转了过去。
童琪走在最后,他向地上金牌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日月”两个字,心头不由一动,俯身伸手去拾,手才触到金牌,突听前面响起一声轰然大响。
心头一震,童琪猛然站直,只见弯道口已被一片石壁封住了,这才知道自己中了他的计了。
俊脸上杀机一闪,提足十成功力,童琪对准石壁劈了一掌,但见沙土飞扬,碎石四散,但石壁却毫无震动迹象,其厚度可想而知。
此掌一试,童琪已知无法在火势蔓延到之前打开出路了,不由暗自切齿恨道:“只要童某今日不死,世间将永无你立足之地。”话落又向右壁拍了三掌,仍然毫无动摇迹象,这时,身后火势已经在两丈之内了,热气油烟,令人窒息。
收回了拍出的双掌,童琪脑海中突然浮上了花玉凤的娇容,接着,新仇旧恨,一一重映脑海,心绪烦乱如麻。
急进的火势,已近在五尺之内了,童琪挥袖抹抹脸上汗迹,怆然一笑,自语道:“生有时,死有力,童琪满怀遗恨,看来是注定该在这里还诸地了。”话落缓缓闭上了星目,这时火势已经在两二尺内了。
蓦地,轰然一声大响,童琪前面的石壁突然陷落地中,接着一个雄浑震耳的声音道:“阿弥陀佛,童施主该出来了。”
一睁眼,童琪飞身奔过转角,人才一过,身后石壁重新升起,阻住了火势。
双目紧盯着前面地道中距他约有五尺左右处的一个剑眉朗目,年约五旬上下的老和尚,童琪没有回顾身后的变化,因为,老和尚眉目之间的神态,他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上下打量了童琪一眼,老和尚点点头,又扔扔头自语道:“善哉!善哉,只是杀孽太重了些。”
心中记挂着花玉凤的安危,童琪无暇分析老和尚的话意,当即一抱拳,沉声道:“童某请教大师法号。”
老和尚慈祥的一笑道:“檀樾可是预备日后报恩?”
童琪道:“假使大师是存心救童某的话。”
老和尚笑道:“檀樾大概很少相信别人。”
童琪没有否认,平静的道:“大师没有错。”
老和尚笑道:“直言心中所思,檀樾诚实本性令人心喜。”话落一顿道:“假使老衲是存心来救檀樾的呢?”
再度一抱拳,童琪道:“童琪真诚请教大师法号。”
老和尚脸色突然一凛,沉声道:“念仇!”
点点头,童琪道:“童某有生之年,当不忘此二字。”话落大步向地道外走去。
老和尚插手一阻,道:“檀樾不觉得老衲这法号古怪么?”
童琪一怔,脱口道:“童某相信大师用此二字是有深意。”
老和尚紧接着道:“檀樾可要听听此二字的含意?”
童琪心头微微一动,淡漠的道:“假使有暇,童某极欲领教,可惜,童某此时有要事在身,不敢久留。”
老和尚笑道:“檀樾可是担心令女友的安危?”
心头猛然一震,童琪一双星眸霍然凝注在老和尚脸上,冷漠的道:“大师猜得好准,救人如救火,童某靠辞了。”话落再度举步向前走去。
摇摇头,老和尚道:“施主这么就要走了么?”
俊脸倏然一沉,童琪冷冷的道:“大师,你莫非想阻住童某?”
老和尚笑道:“施主以为老衲不敢么?”
星目中杀机一闪,童琪冷冷的道:“大师准备了。”
老和尚笑道:“檀樾心中可是很急?”
猛然向后一错步,童琪双掌已在错步之际扬了起来,倏然向前一挥一按,冷喝道:“大师又猜对了。”
似乎存心要看看这个名震整个武林的“血劫手”到底有些什么惊饶艺业,老和尚眸子中骇饶精光一闪,开声挥掌道:“老衲接你的了。”几乎是在童琪出掌的同时,老和尚双掌也挥了出来,显然,他暗中早已准备好了。
距离近在五尺之内,两人四掌几乎才一递出,掌风便已结实。
“轰然!”一声震大响,石块土片飞落如雨,细沙积尘弥漫洞道,使人有窒息之福
老和尚双臂一麻,胸口气血为之一窒,不由自主的退了五步,心中骇然暗忖道:“血劫手三字难怪在此子手中宣扬的这么快,此子功力,赌令人不可思议,凤儿好眼力,找到了他。”
童琪退了两步,以全力应敌,这是他第一次退下这么远。
沙尘被洞口吹进的冷风吹散,童琪向前面老和尚身前地上扫了一眼,冷声道:“大师自信能阻住童某么?”
老和尚脸色一正,沉声道:“檀樾可知老衲比你更担心她的安危么?”
童琪怀疑他是银衣少年留下来防守自己的,当下冷笑道:“替你主子担心么?”
老和尚沉重的道:“为亡妻而担心她!”
童琪先入为主的想法使童琪转不过念头来,冷声一笑道:“为尊驾的儿子担心?”
老和尚摇摇头道:“为老衲的女儿,凤儿担心。”
童琪闻言一愣,脱口道:“你女儿!”
突然,他发现了老和尚眉宇间的神韵他所以觉得熟悉的原因,是因为他像花玉凤。
凝视了老和尚许久,童琪疑惑不定的道:“大师以为在交手后再此话,童某会相信么?”
淡淡的笑了笑,老和尚道:“假使我告诉你我曾亲眼看到女儿被人掠走,檀樾也许更不相信。”
童琪闻言又是一愣,他虽然聪敏过人,此时也想不通老和尚为什么尽些他意料之外的事,略一沉思,他冷漠的道:“假使大师有很完善的理由的话,童某也许会相信,不过童某相信大师没樱”
老和尚道:“老衲有,因为老衲身居南海,而掠走我女儿的人也是南海派的。”
童琪冷然道:“他身份,武功都高于你是么?”
老和尚毫不思索的道:“都不如老衲。”
童琪皱皱眉头,道:“不知大师怎么自圆其?”
老和尚道:“因为老衲自知抵不过南海一派。”
童琪道:“大师方才好像过身适南海。”
老和尚道:“不错,老衲的确身适南海,但老衲不该与掌门之人同争一女,更不该胜过他。”
童琪有点明白了,他凝视着老和尚道:“因此大师名在南派而却在南海没有栖身之地,而转入……”
老和尚摇摇头道:“万花谷也没有老衲栖身之处。”
童琪一怔,道:“童某相信大师所得到的女子是万花谷主。”
老和尚精目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沉声道:“掌门师兄却始终不承认自己失败,因此,他有人在此监视着,使老衲无法在此居留。”
童琪问道:“因此大师离开了她?”
老和尚摇摇头,道:“为此,老衲与爱妻合二人之力开了这个地道,然而,这只维持了我们半年的会晤时间,与开蠢的工夫相等。”
星目中浮上了愤怒的光芒,童琪冷声道:“令师兄察觉了?”
老和尚怨毒的点点头,道:“也许你奇怪我们为什么不远走高飞离开闹区,远遁林泉,这就是爱妻至死未忘的憾事,因此她有太高的地位,无法自由行动,可能,你也奇怪我们为什么要忍受这种漫无尽期的岁月,唉,就是为了她,那个方才被人掠走的女儿。”
童琪忍不住沉声道:“大师现在该毫无牵挂了?”
老和尚摇摇头,道:“檀樾,你把老衲看得太仁慈了,老衲与爱妻一生的幸福已完全毁在他们手中了,老衲拼掉一命,虽然自信不会亏本,但却无法报心头日月积下的怨恨于万一,因此,老衲要阻住你,目的,只是要告诉你,孩子,现在不要伤害他,否则……”
童琪闻言忍不住冷笑道:“留着他解你心头之恨?”
老和尚摇摇头,道:“不是,你是个聪明人,老衲相信你知道日月帮与灵山派的人在万花谷中找不到你之后,必然不会远离附近,你与凤儿,没有办法同时应付三面,何况,此人一死,南海派势必倾巢而出,你将再多树一个无人敢惹的敌人。”
童琪不以为然的道:“就为了这个目的而毁了令爱,你不觉得花的代价太高了些么?”
老和尚正色道:“我相信这段时间,他还毁不了她。”
童琪道:“仅凭想象么?”
老和尚道:“离开这里,自然有事实可以证明,我听武林中人传,你水性极佳,我可以指示你一条近路。”话落转身向外走去。
童琪尾随老和尚走出地道,前面就是一座壁立如削的断崖,向下俯瞰,可见一条带状深河,要在这么一个险恶的地方开出秘道,其艰辛可想而知,对这对患难夫妻的专情与不幸,童琪心中更增加了一份同情,也增另了一份对南海派的恨意。
指指底下的深河,老和尚道:“河面距此处,高有五十丈,下去时可要心。”
童琪点点头,恭身一揖道:“童琪告辞了。”话落就要飞身跃下。
老和尚拉住童琪,郑重的叮嘱道:“为深恨,老衲落发埋名,主要目的是要灭了南海一派,四十年,老衲都忍过了,孩子,在你羽毛未丰之前,不要再树强敌,忍一忍。”
淡淡的笑了笑,童琪道:“在可能的范围内,晚辈决不使前辈失望。”话落纵身一跃,飞泻下去。
目送童琪落身河中,老和尚才放心的转身重又隐入秘道郑
河水流速虽急,但却困不住童琪,游到岸上,童琪才想到没问明方向,略微犹疑了一阵,他飞身向正前方一处林木茂盛的山岭上奔去。
心急寻人,一座高达百丈的高岭,不到顿饭工夫,童琪已翻上了岭顶,正待举目了望,突听左侧约有三十丈外的一处低洼沟中传来一片叱喝之声。
心头一动,重琪飞身向发声处奔去,抵够上面向下一看,不由为之一怔,又犹疑了起来。
只见山沟两侧,杂草丛生,乱石密布。此时距离上而约有十丈左右处正有九个人围着一男一女缠斗不休,在距离斗场两丈左右处的山沟地上,平躺着三个少女,显然都是穴道被人制住了。
童琪急急要追寻的花玉凤就是那三个少女中的一个,但那打斗中的一男一女与地上躺着的三个少女,却令他犹疑不前,万圣岛的往事,又一幕一幕的重映上他的脑海。
注视着斗场,童琪喃喃的自语道:“假使他们是为寻我到此,理应下去相助,相见不如不见,助过他们之后,我应该怎么办呢?”
目注着斗场,童琪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突听打斗中的银衣少年大笑道:“心怪乞,是识时务的,你快逃吧,再拖下去,嘿嘿!本公子恐怕你要后悔。”
斗场中的老乞丐——‘心怪乞’怒声吗道:“子,有种你就撤了阵,看看你南海武学高明,还是我老要饭的这条打狗棒厉害。”
银衣少年得意的大笑道:“要本公子撤去此阵不难,不过,有个条件。”
“心怪乞”冷声道:“老要饭的可以让你十眨”
银衣少年冷声大笑道:“本公子还用不着让讨饭的人让招,嘿嘿!”话落朝阵中少女——颜玉薇连攻了三招,道:“只要将这个美人儿也归了本公子,本公子就可以将此阵撤去,与你一决胜负。”
“心怪丐”性急心躁,闻言怒极大喝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算什么东西。”
银衣少年生性奸险,见状并不动怒,朗声大笑道:“你不用管公子爷是什么东西,等下本公子与她们野外成亲的时候,你还得做个公证人呢?”此言显然是有意激怒“心怪乞”。
“心怪乞”江湖经验虽丰,但一个火爆性子却一生没改下来,闻言气极大吼一声,玉杖眨眼间加攻出十几招,声势虽然犹如崩海啸,但却始终无法突破重围,南海这套怪异阵法,威力的确惊人。
一见“心怪乞”动怒,银衣少年心头突然一动,眸子一转,得意的大笑道:“啊,是了,哈哈……为了一个美人,而让三个卧地空等,本公子的确太不了解内情了。”话落突然高声问道:“本公子心急会佳人,你们可困得住他们?”
剑眉倏然一轩,童琪“眉心穴上”的血痣又红了,冷酷的盯视着银衣少年,他举步向坡下走去。
八个银衣少年的护卫闻言高声道:“公子尽管放心办事,弟子等决不会让他们冲出去。”
“银衣少年”故意沉声道:“可不许伤了他们,本公子此时成亲,如无女方见证之人,恐遭人议论,是野合。”话落竟然真个跃身离阵,向三女走去。
“心怪乞”大吼一声,猛攻了十八杖,仍冲不出去,忍不住急声喝道:“子,你可听过“血劫手”童琪其人?”
“银衣少年”转身冷笑道:“本公子曾亲眼见过他。”
“心怪乞”急声道:“你知道这些姑娘是他的什么人?”
“银少衣年”大笑道:“这个他倒没告诉我。”
“心怪乞”急道:“这些姑娘是他的未婚妻?”
闪烁的眸子中,妒嫉的光芒一闪,银衣少年突然大笑道:“哈哈……下美女都被他一个罗致尽了,看来本公子倒得感谢他了。”
“心怪乞”恐吓道:“你今若敢稍稍侵犯到这些姑娘,有朝一日,老要饭的担心你南海一脉会永绝于武林。”
“银衣少年”冷笑一声道:“心怪乞,本公子代表南海一派,先谢谢你的关怀了,此时趁童琪不在之时,本公子要先代他尽尽夫妻之义了。”话落才欲转身,突听一个冷如玄冰般的声音,阴森冷酷的道:“投桃报李,现在是尊驾收获的时候了。”
倏然转过身来,目光一触来人,银衣少年不由自主的骇然暴退了三步,脱口道:“是你!童琪。”
冷酷、阴森的笑了笑,童琪道:“对尊驾而言,童某名叫血劫手。”
似乎没想到童琪会如同降般的突然到达,颜玉薇喜极娇呼道:“琪弟,是你?”
似乎忘了她尚在对敌,举步就要往外走。
突然,“心怪乞”大喝一声,玉杖一抖一挥,阻拦住攻向她周身的兵器,震声喝道:“丫头,已经找到他了,你急什么?”
虽然,他阻住了攻向她的兵刃,自己臂上却挨了不轻的一剑。
颜玉薇闻声一震,立时醒悟,忧心一除,喜心立生,怒叱声中,攻势突然变得凌厉无比。
定了定神,“银衣少年”暗忖道:“此人年龄比我还,只怕也难与我相比。”
转念间,冷笑道:“童大侠好长的命。”
冷酷的笑了笑,童琪道:“童某命长,尊驾的命可就太短了。”
“银衣少年”冷笑道:“你能决定本公子的命运么?”
缓缓伸出了双手,童琪道:“尊驾认得这双手么?武林中人称它为血劫手。”
银衣少年冷声道:“本公子却觉得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缓慢的向前跨出了一步,童琪阴沉的道:“尊驾就要发现他与常饶手有些什么不同之处了,这是尊驾的不幸。”
银衣少年一生在同辈中未逢敌手,闻言轻蔑的冷笑道:“此话是对本公子的么?”
冷漠的点点头,童琪道:“正是对阁下的。”话落收回双掌,缓缓转身向地上三女走去。
银衣少年冷喝一声道:“童琪,你可是想解开她们的穴道?”
童琪没有转身,只冷冷的道:“莫非尊驾反对?”
“银衣少年”冷声道:“本公子只怕你死得不明不白,到枉死城中不知指名告谁?”
冷酷的笑了笑,童琪道:“童某只是想到你在未死之前看看你那些狗仗‘狗’势的手下的下场。”话落缓缓举掌,预备拍向三女。
花玉凤的武功。银衣少年自知无法与之匹敌,心知一解开她的穴道,自己那些手下决无法维持阵势,一见童琪欲救她们,哪会不惊。
剑眉一扬,就在童琪掌欲拍下之际,他突然飞身出掌,一瞻风起云涌”直拍童琪背心,双掌递出,才暴喝道:“童琪,找死!”声落掌劲已到,狂风如剪,威猛慑人,汹涌的掌劲中,还挟着十缕旋转的罡风。
童琪早已料到了他会有此一着,凌空挥出的右掌虚虚向三女一按,就在“银衣少年”掌风才及背面之际,他已倏然转身,拍出了左掌,招式是“潜龙初动”。
以快抵快,“轰然!”一声大响,地上杂草乱石,立时扫平了一片,四散飞扬,疾如厉箭。
银衣少年急扑而上的身子,直被震退了七八步远,落地气血翻涌,双臂酸麻难举,骇然的凝视着童琪,不知如何开口。
冷酷的笑了笑,童琪,道:“尊驾失望了。”
就在这时,地上的三个少女缓缓坐了起来,彼此默默的凝视着,不知该怎么。
一阵沉默过后,花玉凤突然黯然的移开目光,沉重的道:“童公子曾救过我一命,两位姐姐请……请不要误会他,我……我,唉!”
以她倔强,好强的个笥,她本来不会这些违心之言的,但是,为了童琪,她,觉得自己此时应该自动的退出,虽然,日后漫长的岁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发。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退出,因为,在她们之中,她最后认识童琪。
颜玉蓉,梅凤玲,虽然不愿意在她们之中再加入一个,但是,此时,却连她们自己也不敢断定是否真的得到了他,也许,是惺惺相惜,也许是同病相怜,她们突然觉得与初识的她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遥远的距离。
彼此对望了一眼,颜玉蓉文静的轻声问道:“姐姐贵姓?”
花玉凤淡然笑道:“妹花玉凤。”
颜玉蓉轻声道:“花姐姐请恕妹交浅言深之罪,妹大胆问姐姐一句,花姐姐真的不喜欢童公子么?”
深深的吸了口冷气,花玉凤压住烦乱的思绪,仰脸沉重的道:“你不怕我的回答令你失望么?”
梅凤玲插口道:“花姐姐准知回答什么我们会失望么?”
花玉凤淡漠的笑道:“我要是我不但喜欢他,而且……而且……”
颜玉蓉芳心一震,突又觉得非常值得骄傲,她笑了笑,接道:“而且爱着他是么?”
没有否认,花玉凤笑道:“你要逼我出这个字,不觉得太残酷了么?也许我该你少了一个深字。”
颜玉蓉轻声道:“是我们阻碍了花姐姐么?”
花玉凤转黯然的道:“假使是傻瓜,你们才会否认。”
颜玉蓉沉重的摇摇头,道:“我们都不是傻瓜,但我们却否认‘阻碍’这两个字,只是,我们不希望自己被排挤出去。”
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花玉凤黯然的道:“这么,我是该离开了。”
梅凤玲诚恳的道:“除非姐姐准备把我们排挤掉。”
美目中缓缓滚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花玉凤激动而兴奋的道:“这么,你们真要容忍我了?”话落不由自主的紧紧握着二女的玉手。
二女深深的凝视着这个美丽的新伴,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她们已觉得彼此间的距离又近了许多了。
直到翻涌的气血平复“银衣少年”才稍定了定心神,当下略一忖度形势,冷声道:“童琪,看样子你是存心要与我南海一派架梁子了。”言下之意,显然是要以南海一派的雄厚力量来威胁童琪。
冷漠的笑了笑,童琪阴沉的道:“尊驾可是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银衣少年”冷声道:“本公子只稍声令下,你童琪只怕难脱本公子掌握。”
轻蔑的笑了笑,童琪道:“就靠尊驾那八个手下么?”
银衣少年冷声道:“你可要试试?”
星目杀机一闪,童琪右手缓缓移向龙首剑,冷酷的道:“不错,童某正要会会他们,尊驾最好先下令叫他们准备。”
“银衣少年”之所以一直不下令八个手下撤阵重围,乃是自知阵式一解,凭童琪的身手,他不可能有重合阵式的机会,当下闻言,不由犹疑了起来。
这时,地上三女已站了起来,自从万花谷中毒到现在,花玉凤心中已积压了太多的恨意,当下脱口冷声道:“琪弟,你看住他,我们去对付那批东西。”话落才发觉自己叫溜了口,粉脸一红,当先扑了出去。
二女虽有满腹幽怨与相思要向童琪倾诉,但此时却不是时机,当下也跟着娇叱一声,扑了出去。
二女才一动手,那边已传来一号惨号。
冷冷的扫了“银衣少年”一眼,童琪冷冷冰冰的道:“现在加上尊驾,还能凑成八个。”
童琪话声才落,那边又响起一声惨号,接着“心怪乞”怒吼道:“给我躺下!”接着又是一声惨剑
冷冷的扫了“银衣少年”汗珠密布的玉脸一眼,童琪冷酷的道:“现在,连尊驾加上也不足八个了。
眸子左右环视了一阵,银衣少年向后退了两步,这时又连响起了两声惨吼。
不用看,“银衣少年”也知道自己又损失了两个手下,险恶的形势,已迫使他没有勇气再留下去了,突然冷喝一声,挥掌向童琪一幌,回身向山沟对侧纵去,满以为童琪出手应敌的空间,他可以走出一段距离,哪知,第一个纵跃了才着地,童琪已阻在身前了,敢情,童琪早就料到他有这一着了。
就在这时,童琪突听对侧山沟顶上,响起一声大笑道:“童大侠,老夫找的你好苦啊!”声音是“迂回剑”的。
“迂回剑”的声音才落,背后山沟顶上也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迂回老儿,咱灵山派可没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