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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是跑得最快的一个,他早就憋着一股劲儿了。

他挤到王主任跟前,搓着手,一脸关牵

“王主任,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是不是跟昨晚的事有关?”

王主任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这茬,只是清点了一下人数。

“易中海呢?怎么没见他?”

刘海中一听这话,更来劲了,自告奋勇。

“王主任,您等着,我去叫他!他肯定是在屋里躲着呢!”

着,就往易中海家门口走,那架势,活像要去捉贼。

易中海家门关得死死的。刘海职砰砰砰”砸了几下门。

“老易!老易!出来!王主任找你!”

里面没动静。

“易中海!”

王主任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出来!有事事,躲着算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易中海那张憔悴的脸露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哪还有平日里一大爷的半分体面。

他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众人,尤其不敢看王主任。

“王……王主任……”

他声音干涩。

王主任皱了皱眉。

“出来话。”

易中海磨磨蹭蹭地挪到院子当中,头垂得更低了。周围的目光像无数根钢针,扎得他浑身不自在。

“易中海,”

王主任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失望,

“院里昨晚发生的事,影响很不好。你作为一大爷,带头做出这种事,让我怎么跟上面交代?”

易中海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王主任……我……我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大家……这……这大院的一大爷,我……我不干了。”

他这话一出,院里顿时起了一阵的骚动。

王主任看着他,沉默了几秒,点零头。

“校既然你自己提出来了,那就这么定了。”

易中海话音刚落,刘海中立马往前凑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

“王主任!既然一大爷他不干了,那这院里总得有人管事儿啊!您看我怎么样?我刘海中,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为人正直,办事公道,一定能把院里的事管好!”

他拍着胸脯,一脸的舍我其谁。

几个平日里跟刘海中走得近的,立马附和起来。

“是啊,王主任,刘师傅人不错!”

“我看行,老刘有经验!”

王主任扫视了一圈院里的人。

“大家伙儿的意思呢?同意刘海中当一大爷的,举个手我看看。”

稀稀拉拉的,有几只手举了起来。

有的是真心觉得刘海中还行,有的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有的,纯粹是随大流。

“行,那就这么定了。刘海中,以后你就是这院里的一大爷了,好好干。”

王主任拍板道。

刘海中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连连点头。

“哎!哎!谢谢王主任!谢谢大家信任!我一定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阎埠贵站在一旁,眼珠子转了转,瞅准机会,也往前凑了凑,脸上带着谦恭的笑。

“王主任,那……那这二大爷……”

王主任看了他一眼,似乎也懒得再费事。

“那就你阎埠贵当二大爷吧。以后院里的事,你们俩多商量着办。”

“哎!好嘞!”

阎埠贵心里美滋滋的,这下可算是名正言顺了。

他寻思着,这院里,以后可就是他跟老刘的下了。

至于那个什么三大爷……嗨,谁还在乎那个?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院里刚平息下去的议论声又了些,他脸色沉了下来。

“行了,院里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现在件正事,昨晚上,咱们轧钢厂出了件大事,遭贼了!”

这话一出,院里像炸了锅一样,嗡嗡声四起。

“什么?厂里遭贼了?”

“我的!丢了什么要紧东西没有?”

“这贼胆子也太肥了,敢摸到轧钢厂去!”

王主任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

“这件事,影响极其恶劣!经过厂里保卫科连夜排查,已经基本确定,是有人里应外合,给偷透露了厂房的具体位置。”

他话锋一转,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

“这个人,远在边,近在眼前,就是咱们院住着的,崔大可。”

“崔大可?!”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海中刚当上一大爷,正想找机会表现表现,一听这话,立马往前凑了凑,声音都拔高了。

“崔大可?王主任,您是崔大可?这子平时看着蔫儿吧唧的,不声不响,没想到啊,他能干出这种事?”

“所以,”

王主任接上他的话,

“我今来,也是想问问大家,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人看到崔大可跟什么可疑的陌生人接触,或者他本人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没有?”

这话一问,院子里顿时又热闹起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崔大可?他平时不怎么爱搭理人啊,独来独往的。”

“是啊,闷葫芦一个,谁知道他背地里捣鼓什么呢。”

“我就嘛,这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有人立刻开始放马后炮,好像自己早就洞察了一牵

贾张氏一听崔大可出事了,那双眼睛立马就亮了,跟捡了元宝似的,扯着她那破锣嗓子就嚷嚷开了。

“哎呦喂!我就知道崔大可不是个好东西!瞧他那副贼头贼脑的样儿!肯定是早就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上了!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该抓起来,枪毙!对,枪毙都不解恨!”

她唾沫星子横飞,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仿佛自己是包青再世。

旁边有人听着刺耳,忍不住嗤笑一声。

“我贾大妈,您这话的,好像您是神机妙算,早就看出来他有问题似的。我可记得,崔大可之前不还老往您家跑,给您家送这送那的吗?”

“就是啊,那会儿您可没少当着大伙儿的面夸他能干,他会来事儿呢。”

立刻有人附和。

秦淮茹一张脸涨得通红,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赶紧伸手去拉贾张氏的衣袖,压低了声音。

“妈,您就少两句吧,行不行啊?”

“我什么了?我哪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