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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这边,灯光昏暗,气氛比外面的寒夜还要冷上三分。

贾张氏一进屋就跟疯了似的,翻箱倒柜。

秦淮茹哆哆嗦嗦地看着,不知道这老虔婆又想作什么妖。

没一会儿,贾东旭那张黑白遗像就被贾张氏“啪”地一声拍在了八仙桌上,前面还歪歪扭扭摆了个破碗,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就当是香炉了。

“跪下!”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对着东旭的灵牌好好给我交代!你跟那老绝户到底怎么勾搭上的!什么时候开始的?嗯?”

秦淮茹噗通一声跪在冰凉的地上,膝盖生疼,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不出来。

?什么?她半推半就?她也存了那么点心思?贾张氏能信?不,贾张氏只会把她撕了!

“哑巴了?刚才在院子里不是挺能耐吗?啊?还敢瞪我!”

贾张氏着,伸手就在秦淮茹胳膊上拧了一把,疼得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妈……我……我没迎…”

秦淮茹的声音细若蚊蚋。

“没有?没有他易中海大半夜钻咱们家地窖?没有他给你钱?秦淮茹啊秦淮茹,我们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东旭死得早,你就是这么给他戴绿帽子的?啊?你对得起他吗?”

贾张氏越越激动,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打。

秦淮茹吓得往后缩,连连磕头。

“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别打了,别打了!”

贾张氏见她不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了足足有半个钟头,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绝了,直骂到自己口干舌燥,这才喘着粗气,

“哼!你就给我在这儿跪着!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不许回屋睡觉,听见没有!”

完,也不管秦淮茹,自己回东屋睡觉去了,临走还把门“嘭”地一声带上,留下秦淮茹一个人在冰冷漆黑的堂屋里,对着贾东旭那张没有表情的遗像,瑟瑟发抖。

......

易中海家,气氛更是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一大妈坐在床沿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桃子。

易中海呢?

他没敢进屋,就蹲在门槛外头,一口接一口地抽着闷烟,烟雾缭绕,也驱不散他心里的烦闷。

聋老太太端着一碗水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一大妈的后背。

“别哭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先把这碗水喝了,润润嗓子。”

一大妈接过水,却没喝,反而哭得更凶了。

“老太太……我……我早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他……他隔三差五半夜里就不在屋!”

她猛地抬头,指着门外的易中海,声音都劈了叉,

“现在我明白了!他是去……去做那不要脸的勾当了!”

门外的易中海猛地掐了烟,梗着脖子,声音却有些发虚。

“我……我是……我是想……想要个孩子……”

“要孩子?”

一大妈像是听到了大的笑话,猛地站起来,指着易中海的鼻子,

“你跟秦淮茹要孩子?易中海!你还要不要你那张老脸了!啊?你这是要孩子,还是要给自己找个老婆?你当我们院里人都是傻子吗?”

她哭着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东西!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扶着一大妈坐下。

“行了,弟妹,事已至此,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老易,你,这事儿,到底打算怎么办吧?”

易中海被这话问得哑口无言,蹲在那儿,头埋得更低了。

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名声是彻底臭了,一大爷也当不成了,家里老婆子这关怎么过?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像塞了一团乱麻。

这一夜,易中海就这么在门槛上蹲了一宿,寒风吹得他手脚冰凉,心里却是一阵阵的燥热和悔恨。

直到边泛起了鱼肚白,他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猛地站起身,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

.

第二,刚蒙蒙亮,四合院里还没什么动静,但有些事儿,就像那墙角的霉斑,一夜之间就能长满了整个院子。

谁第一个的?

没人知道。

总之,易中海和秦淮茹那点破事,跟长了翅膀似的,呼啦一下,全院皆知。

秦淮茹是硬着头皮出的门。

她脸上没什么血色,眼圈底下是浓重的青黑,像是被人抽了魂。

刚走到院子当间,就觉得四面八方的眼神跟针似的扎过来。

有鄙夷的,有看热闹的,还有那么几个老婆子,嘴角撇着,毫不掩饰地啐了一口。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平时装得人模狗样的。”

“可不是嘛,勾搭上了咱们院里的一大爷,这下可有靠山了。”

秦淮茹低着头,脚步更快了,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她不敢看任何人,尤其是那些平日里跟她还算得上话的邻居,现在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和疏离。

易中海呢?

他压根就没出屋。

一大早,就托了隔壁院的老李头去厂里帮他请了假,是……是病了。

老李头脸上表情怪怪的。

一大妈在屋里,依旧是红肿着眼睛,一句话不,屋里的气压低得吓人。

到了下午,日头偏西,院子里正三三两两有人在外面晒着那点可怜的冬日暖阳,闲扯着昨晚的“大戏”。

突然,阎埠贵眼尖,瞧见院门口来了几个人影,领头的那个,穿着干部服,派头十足,可不就是街道王主任嘛!

“哎哟!王主任!您怎么来了?”

阎埠贵立马跟安怜簧似的,从马扎上弹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快屋里坐!”

王主任摆摆手,脸色不太好看。

“不了,阎老师,有点事,得在院里。你把院里能主事儿的,都叫出来开个会。”

“开会?”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事不了。

昨晚闹那么大,街道能不知道?

他眼珠子一转,立马应承下来。

“好嘞!王主任您稍等,我这就去叫人!”

阎埠贵扯着嗓子在院里喊。

“开会了!开会了!王主任来了,都出来开会!”

不一会儿,各家各户都探出头来,有好奇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很快,院子里就稀稀拉拉站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