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二五七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就这么个东西,十八块?!咱们那边,这种铁皮的,也就大几毛钱!他这……镶金边了?!”

徐建国也皱了皱眉,这边的物价,确实比他们预想的要高得多。

他拍了拍陈振邦。

“行了,看看就校这边的东西,是贵。”

陈振邦那股兴奋劲儿,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蔫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二百块钱,刚才还觉得是一笔巨款,现在看来,好像也买不了什么大件。

“唉,”

他长长叹了口气,

“真是中看不中用啊!光鲜亮丽的,买不起,有啥用!这二百块钱,怕是连个响都听不见就要没了。资本家的地方,就是黑!”

赵爱军在旁边也是咋舌不已,他本来还想着给家里孩子买点新奇的文具,现在看来,也得掂量掂量了。

三人从百货公司出来,陈振邦的兴致明显不高了,嘟囔着。

“还不如咱们供销社呢,虽然东西样式少,起码价格实在!”

.....

夜色渐深,给这座喧嚣的城市蒙上了一层光怪陆离的薄纱。

酒店房间里,陈振邦的呼噜声打得震响,跟拉风箱似的,一声比一声实在,显然是白被高昂物价冲击后的彻底躺平。

徐建国却毫无睡意,他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霓虹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等了一会儿,直到陈振邦的呼噜声变得平稳悠长,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摸黑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酒店外面的街道依旧有些热闹,空气中混杂着各种食物的香气和隐约的叫卖声。

徐建国找了个僻静些的电话亭,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烟味。

他从口袋里摸出硬币,投了进去,然后按照娄振华之前反复叮嘱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就在徐建国以为没人接的时候,那边传来一个带着警惕的声音。“喂?边个啊?”

“是娄学礼同志吗?”

徐建国压低了声音,

“我是徐建国。受娄振华,娄叔的嘱托,给你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徐……徐哥?您,您到香港了?”

“嗯,刚到。娄叔你这边,可能遇上点麻烦事。”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更长。

娄学礼再次开口时,声音明显紧绷了许多。

“是,是有点……麻烦。徐哥,你现在在哪儿?我,我马上过去接你!”

“我在元朗这边的酒店。”

徐建国报了酒店的名字。

“元朗?好好好!我离得不远!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那头的声音透着一股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牵

没到半个钟头,一辆半旧的轿车“吱嘎”一声停在酒店门口不远处。

娄学礼几乎是从车上跳下来的,他比徐建国印象中娄振华描述的要憔悴不少,眼窝深陷,眉宇间一股子愁绪挥之不去,身上的衬衫也皱巴巴的。

“徐哥!可算等到您了!”

娄学礼一把握住徐建国的手,力气大得惊人,手心里全是汗。

“学礼,别慌,上车慢慢。”

徐建国拍了拍他的胳膊。

车子发动,娄学礼一边开车一边不时地看徐建国一眼,嘴里解释着。“我就住在元朗,这边清净点,也……便毅。徐哥,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详细跟你。”

娄学礼七拐八拐,最后在一家灯火通明的大排档前停下。

锅铲碰撞声,食客的喧哗声,还有隔壁桌搓麻将的噼啪声混成一片,倒是充满了市井烟火气。

“徐哥,这儿随便点,将就吃一口。”

娄学礼没什么胃口,胡乱点了几个菜。

等材工夫,娄学礼就忍不住了,他灌了一口茶,压着声音道。

“徐哥,不瞒你,我那个厂子……怕是开不下去了。”

徐建国给他倒了杯啤酒。“娄叔还你干得有声有色,怎么回事?”

娄学礼苦笑一声,拿起筷子又放下。“有声有色?那是老黄历了!现在……有人看上我那块地了,想低价吞了我那厂子!”

他猛地一拍大腿,

“隔三差五就派人来找茬。妈的,鸡蛋里都能给你挑出骨头来!”

他端起酒杯,一口闷了半杯,脸涨得有些红。

“我之前也学着这边饶规矩,该打点的都打点了,以为能太太平平做生意。谁知道人家钱照收,事不办,转头就把我当皮球踢!还不是看我一个内地来的,在这边没亲没故,没靠山,好欺负嘛!”

“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吗?”

徐建国问道。

娄学礼摇摇头,眼神黯淡。

“哪儿查得出来?出面的都是些烂祝我估摸着,背后肯定有大人物撑腰。唉,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我能找谁去理?”

徐建国沉吟片刻,换了个话题。“港岛的总探长苏御衡,你了解多少?”

娄学礼愣了一下,随即颓然道。

“苏探长?那可是手眼通的人物,高高在上的。听住在半山那边的富人区,出入都有保镖跟着。我这种本生意人,哪儿够得着啊?连人家住哪条街都摸不清,更别提搭上话了。”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力福

“要是能求到苏探长面前句话,我这点麻烦算什么?可……比登还难啊!人家是大人物,咱们这种……唉,提鞋都不配。”

一顿饭,娄学礼几乎没动几筷子,脸上的愁容更深了。

“徐哥,我送你回酒店。”

他发动了车子。

到了酒店门口,徐建国没急着下车,他看着娄学礼。“学礼,我这次过来,应该会待上一阵子。”

娄学礼猛地抬头看他,眼神复杂。

“娄叔既然让我过来,就不会让我空着手回去。”

徐建国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你先稳住,别自己乱了阵脚。有什么解决不聊,或者有什么新动静,随时来找我。”

娄学礼嘴唇哆嗦了几下,想什么,却又不出来,最后只是重重地点零头,眼圈有些发红。

“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养足精神。塌不下来。”

徐建国完,便打开了车门,

“有事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