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之总觉得身后传来一股凉意,转身一看,不知何时林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实话,沈聆之打从第一眼开始就对林不是很放心,便道:“这暗道只能一人通过,树,你先走,到那头好接应我们。”树很信任聆之,一口答应,“是,姑娘。”
而后,沈聆之看向林,“林,你身受重伤,你先。”林看了一眼沈聆之,向后退了退,“姑娘是女子,应该先行一步。”沈聆之并未接话,而是做了个请的姿势,林见沈聆之没有商量的余地,便进了暗道,谨罗不解地看向沈聆之,从刚刚她就看出聆之对他抱有戒备,沈聆之对谨罗摇摇头,对着山道:“山,你殿后。”
山抱拳,“是,姑娘。”
沈聆之跟着林进了暗道。最后,山对着石道:“石,该你。”石这才停住手中的动作,眼睛依然不舍地看向黄金,“来了来了。”石跑步至暗道前,对着山道:“满载而归。”山叹气地摇摇头,一把将石推进了暗道。
没走一会儿,就见不远处出现了一点光亮,树加紧步伐,果然来到了洞口,洞口藤蔓缠绕,树用刀剑斩断藤蔓,踏了出去,迎接他的不是坚固的土地,而是沼泽!树顿觉不妙,大喊道:“是沼泽!别下来。”林赶来,闻声停住了脚步,树伸出手,“快,拉我上去。”这时,林呆呆地站在原地,并没有要伸手的意思,树以为林被吓傻了,又对他喊道:“林,快拉我上去。”林依然没有回应,树只得抓住旁边的藤蔓,可是他越动得厉害,下沉得越快。
这时,聆之赶来,在林的身后问道:“怎么回事?”
林转过身去,“前面是沼泽,无法通过。”
聆之皱眉,“树呢,人呢?”树听见了沈聆之的声音,忽然感觉救命的稻草来了,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姑娘,救我。”沈聆之怒目,对着林吼道:“你还犹豫什么,快把他救上来。”
林故作担忧,“姑娘,他已经深陷泥沼,凭我一人之力救不上来。”这时树几乎全身已经深入沼泽,沈聆之不想再与林多费口舌,一脚将林踹入沼泽中,拉住树的手,焦急地道:“树,把另一只手给我。”此时树已经不出话来,只能挥舞着手,沈聆之抓住他的双手,使劲全身的力气向后拽,谨罗赶到支援聆之,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树从沼泽中拉了上来。
只见林扒拉着双手,口中喊道:“救命,救命。”树准备救人,被沈聆之拉住胳膊,“你干什么?他刚刚差点害死你。”
树擦了擦口中的污秽,“先救上来再。”
树将剑柄递给林,一把将他拉了上来。林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沈聆之不愿多看他一眼,侧身靠在暗道上,山的声音响起,“姑娘,这暗道的门阖上了。”
谨罗看向沈聆之,“看来,我们是回不了头了。”
沈聆之低头看向地面,回答道:“既然没有退路,就向前走。”完,沈聆之看向林,“如果你不想被我再踹入沼泽中就按我的去做。”林直点头,抖着身子道:“你,你。”沈聆之吩咐道,“你去洞口找一找是否有较长的树枝。大家把身上重物全部扔掉。”林转身在洞口摸索了起来,山把胸口的黄金扔了出来,石不舍得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了下来,山看不下去了,直接把石裤兜里的黄金陶了出来,“要钱还是要命。”石只得看着到手的黄金被扔了出去,不过他暗自庆幸还好他鞋靴里的两根黄金没有被发现。
林从藤蔓中抽出一根树枝,回身对沈聆之道,“姑娘,找到了。”
沈聆之接过树枝,反复看了一下,而后又递给林,“你将这树枝插进泥沼里,估摸一下这沼泽多深,再看看泥沼附近是否有坚实的土地。”林按照沈聆之的吩咐行事,沈聆之安抚他们的心情又道:“有的沼泽地很,不难渡过。”
林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高胸回头道:“姑娘,确实有一处较为坚硬,可以踩踏。”大家突然就涌起了希望,沈聆之继续吩咐道:“林,你负责探路。大家一定要按照前饶脚印行走。”林似乎有些犹豫,沈聆之看出了他的担忧,“你不走,大家都在这儿等死,谁都别想出去,谁都别想当一绝。”林咬咬牙,他还是被沈聆之动了。
范府内,范意坐在范尘的尸首旁边,老泪纵横,“我的儿啊。”这时下人来报,“大人,魏相之子魏仁来了。”还没等下人禀告完,魏仁就进了大厅,看着范尘的尸首,魏仁也只是简单的来了一句,“范大人节哀顺变。”范意被下人搀扶起来,擦了擦眼泪,“前来何事?”魏仁走至范意身旁,道:“父亲担忧范大饶身体命我前来探望。”范意咳嗽了一声,“咳——有劳魏相挂心了。”魏仁继而又开口道:“其实父亲命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事,希望我帮助大人查明真凶,还范兄一个公道。”一提及范尘,范意的心又纠在了一起,“多谢魏相。”魏仁眯起了眼,凑近范意,“范大人可有线索提供?”范意一想到沈聆之就咬牙切齿,“是为二十出头的姑娘,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魏仁皱眉,这该如何查起,魏仁想要继续追问,被范氏的哭声打断,范氏醒来就直奔范尘的尸首,范意对着魏仁道:“老臣最近家事繁忙,追捕凶手一事就有劳魏相了。”魏仁拱手作揖,虽是要什么但见范氏哭得如此伤心也只好退了出去。魏仁走后,范意将田磘唤来,“去探查一下离村到底有多少口人,有没有幸存者。”田磘弯腰,“是,大人。可是大人竟然怀疑是离村的人干的,为什么刚刚不直接和魏仁。”范意望着范尘的尸体,“我一定要亲自抓住凶手,将其大卸八块,来祭奠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