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之看向树,树的脸色不大好看,沈聆之担忧地问道:“树,你怎么了?”树见大家都望向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沈聆之蹲下,仔细查看,低声道:“是机关。”山见状,似乎明白了洞穴点亮的原因:“一旦触发机关,洞穴就会被点亮。”
谨罗也蹲下身子,看着满地的白骨,道,“这些白骨应该就是在触发机关之后,未能躲过发射出来的箭羽而葬身。你们看,除了这些白骨之外,还有一些已经陈旧的弓箭。”沈聆之摸了摸地上的泥土,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沈聆之站起身,对着树道,“你不要担心,放松,我们会想办法。”树点点头,他不敢想象要是刚才松腿的话将会是一场怎样的景象,或许就和这些人一样,树不敢再想下去。这时,山指着洞壁上的一处缺口道:“你们看,这个缺口是不是太过方正,倒像是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
谨罗走上前去,用手比划了一下,而后对聆之道,“的确,或许将某个东西按上去我们就能从这里出去。”
沈聆之念叨:“方形物,手掌大。”而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树,树向她点点头,聆之再次蹲下身子,左手从树鞋底探进去,谨罗见状,立马走过来,看着沈聆之,道:“不会是?”
山焦急,问道:“是什么?”
树看着山,“应该就是我鞋底的机关。”山愣住了,沈聆之站起身,分析道:“有人将石牌按在了机关上,想要获得石牌就必定触发机关。”山坐在一旁的石堆上,抱剑道:“触发了机关,我们肯定自顾不暇,无人能得石牌,更别提将石牌归回原位。”沈聆之四处看了看,道:“谁我们只能前进就不能后退。”众人望向沈聆之,知道沈聆之已经有了主意,沈聆之继续道:“这些人因何而死?是因为他们误触了机关,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便遭遇万箭齐发。而我们不一样,我们有所准备。”沈聆之回头,看向树,“听着,树,一会儿你的脚慢慢移开,我用双手代替你的脚按住机关。山,谨罗,我需要你们保护我。”山起身,再次燃起斗志,谨罗点点头,“放心吧,交给我们。”
沈聆之伸出手,“山,把你的匕首借我一用。”山掏出匕首,放在沈聆之的手掌心,聆之将匕首沿着树的鞋底,一点一点移到机关处,左手按住匕首的刀尖,“树,你慢慢挪开。”树心谨慎地划开自己的脚,他从未觉得自己的脚有如此千金般重,一点点如同蚂蚁一般缓缓地挪开,每挪开一点,沈聆之的双手就多用一分力,渐渐地露出了机关上的方形石牌。终于,树的整只脚安全离开,现在就看聆之的了。沈聆之盯着石牌,吩咐道:“树,你先退回去,徒安全的地方。”树点头,聆之对着谨罗和山:“待会儿我三、二、一,我们一起跑。”
谨罗和山异口同声地回答,“好。”
随后两人紧盯洞壁上的孔,那是弓箭发射之处,他们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沈聆之左手从刀尖一点一点地移动到石牌处,握紧石牌,右手紧握刀柄,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头滴落,“三、二、一。”沈聆之抽出匕首,左手拔出石牌,就在瞬间,机关弹起,数十支弓箭从孔洞中飞驰而出,直逼沈聆之,谨罗和山一边向后退一边抵挡弓箭,终于,三人跑至了树所在的安全地带,望着里头不停射出的弓箭,不由得心里一颤,如果真的被围住,怕是要成了筛子吧。
“你受伤了。”沈聆之看着捂住肩膀的谨罗,担心地问道。
谨罗故作淡定,“伤,无碍。”
不一会儿,机关又返回原处,孔洞中的弓箭也不再射出,四人心翼翼地上前,沈聆之将石牌按在了方形空位上,打开了一扇石门。正当他们准备进入之时,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山和树握住刀剑,准备迎敌,“是你们?林,石。”山走上前去,“你没事吧?”林身上有几处刀伤,但是依然不影响他的行动。山搀扶着林走到沈聆之的身边,“这是林,这是石。”
沈聆之顿时觉得有趣,“山,树,林,石,你们的名字谁取得,不会还有什么泉,河之类的吧?”树挠了挠头,“还真有河,当初上山时主上今后我们不能用自己真实的名字,所以我们就取了这个名字,让姑娘笑话了。”
沈聆之微笑着,“我并没有嘲笑你们的意思。”而后,沈聆之将目光转移在林的身上,林并没有直视沈聆之的眼睛,石突然话,“是你们一路留下了标记?我们是跟着标记来到这里的。”
谨罗点头,“我们留下标记就是希望在某一处能与你们会合。”聆之没有多一句话,移开视线,“我们走吧。”
在石门深处,闪着微弱的金光,待他们走近,眼前的一切让他们都惊呆了,他们见过沉甸甸的黄金,却没有见过用黄金堆砌成山的景象,闪着熠熠的光芒,除了黄金还有夜明珠,还有一些绝世珍宝,都是他们未曾见过的宝物。山和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黄金,不禁也有点兴奋起来,山拿了两个黄金揣在胸前,石奔到黄金堆面前,自言自语道:“我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我来云苑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没想到这是要发大财啊。”石完还狠狠地咬了一口黄金,确定咬不动又乐呵呵地傻笑起来。
只有林比较镇静,提醒石,“别忘了,只有出去了,这黄金对你来才有用处。”石并没有理会林,而是一个劲地将黄金往兜里揣,脖子上挂满首饰项链。“姑娘,这里有条暗道。”树带着沈聆之和谨罗来到暗道前,继续道:“应该可以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