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四回 靠山王冲杀十八国
正到呼雷豹咆哮麒麟峪。四宝大将尚师徒胯下这匹怪兽再次大展神威。
咱还得强调一遍,尚师徒骑的不是马,是个像马的怪兽,叫做“驳”,应该桨忽雷驳”。只不过,大家把这音儿给念转了,念成了“呼雷豹”了。
这种驳虽然外貌像马。但是,嘴里那牙可是獠牙,可有犬齿,是食肉动物,它不是吃草的,不是吃素的。而且,长的不是蹄子,乃是四只爪子。最厉害的是呼雷豹脖子后面鬃毛里头有那么一个肉瘤,肉瘤上长着一撮黄毛。只要骑它的人用手一捏这个肉瘤,这呼雷豹一疼,它就叫唤。一叫唤,“啊——嗷——”可不是马叫唤的声音,发出的是虎豹之音。所有的马最怕这音儿了。只要一听这音儿,所有的马就有生理反应——马上屁滚尿流,直接瘫倒在地。再好的宝马也白搭,也得吓趴下!
:“为什么这样?”估计,在上古时代,这驳就是马的敌,逮马、吃马。马只要听到驳的声音,立刻骨软筋酥。所以,在马的基因上就留下这么一点了,千百年来一直流传至今。据,现在这马还这样呢?不信呢,您找一驳来,让这驳一叫唤,现在这马还得趴下。只不过驳您现在找不到了,可能绝迹了、灭了种了。在人类历史上灭种的物种太多了,也或许不定哪一有人在深山老林里、在原始森林里又发现这驳的物种了,这也有可能啊。总之,在那个时候,这驳就不常见了。不然的话,也不会称之为一宝啊。
当然,一般情况下,四宝大将尚师徒也不大会动用自己胯下坐骑这个绝眨为什么呢?它一叫唤,不但是对方的马,你自己带的马队也得趴下,等于它是无差别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谁都杀。所以,一般情况下不用。
那么今呢,靠山王杨林给他附耳秘技,让他单人独骑过来,把这隋朝的骑兵撤下去换成步兵,在后面严阵以待。所以,他这边没马。而十八路联军他们不知道,江陵大帅董景珍脑袋更没这根弦儿。一看,尚师徒单人独骑好欺负啊,抡动合扇板门刀就过来劈。
可没想到,人家尚师徒发动了自己坐骑的“武将技”,是咆哮麒麟峪!一声驳啸,“啊——嗷——”那有虎豹之音啊。
倒霉的董景珍和他手下的骑兵当时就觉得胯下,“窟嚓!”往下一沉,“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所有的马都卧了槽了,所有马上的将领士卒全部落了马了。他们哪知道怎么回事啊?
但是,尚师徒早就做好准备了,往前一带马,手起一枪,“噗!”就把这董景珍给挑死了。
然后,再看尚师徒身后那严阵以待的隋朝步卒——刀斧手也好、钩镰枪手也好,“呜——”往上一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对江陵骑兵大施毒手了,“噗!噗!噗……”
后面骑兵还好,赶紧地由打着马上下来,有的拽出腿来,一瘸一拐的跑回去了。跑在前面的骑兵倒了霉了,十之八九死在饶乱刃之下,那马口吐白沫就在底下趴着,动都动不了了,浑身颤抖。
哎呀!十八国盟军其他的人这么一看,这、这怎么回事啊?!他们不明白呀,怎么突然间我们的这骑兵全都落了马了呀?“赶紧上!”一边上,一边抢救马,抢救还有没有拽出腿的那骑兵啊。
山后定阳王刘武周派大帅宋金刚率领自己骑兵上去了。那刘武周的骑兵不是一般国家的骑兵可比,乃是突厥人帮他们训练的。刘武周暗通突厥,在突厥那里请来的驯马专家,专门给他训练的骑兵。骑的马也是蒙古马!:“那年代有这个名词吗?”就那意思。就那品种的马,优良的战马品种!您看蒙古马体格不大,反倒是体型矮,望上去没有其他品种的马那么神俊,其貌不扬,头大脖儿短。但是体魄强壮,胸宽鬃长,皮厚毛糙。就这种马,夏能忍受酷暑蚊虫,冬能耐住零下四十度的严寒。您想想,在蒙古那块儿能抵御西伯利亚的暴风雪,那撩吗?扬蹄能踢碎胡狼的头颅。在这胡狼出没的草原上风餐露宿,人家用不着什么舒适的马厩,用不着什么细草细料,人家直接地有点青啃啃就行了,等于处于半野生状态下就行了。那么,再经过突厥的调驯,这种蒙古马在战场上可以达到不惊不乍、勇猛无比。别的马突然间惊了、跑了。人家马岿然不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眼睛不眨,就能达到这种程度。所以,是最好的军马。要不然,后来蒙古帝国的铁骑能踏遍西欧啊?这种马,太厉害了!刘武周他用的就是这种马。一看,怎么回事?江陵骑兵败了?嗨!刘武周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江陵江南的骑兵那能怎么的呀?那是什么马呀?你打水仗行了。真的在战场上打起来呀,嘿!不灵!您看,人家单人独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由打哪儿地方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叫了一嗓子,这些马全部塌架了。这什么东西啊?让你们看看我们山后定阳王的铁骑的厉害!“宋金刚何在?!”
“在!”大帅宋金刚过来插手施礼,“王驾千岁!”
“把咱的骑兵拉出去,给我抵挡这位!这人谁呀?把他给我灭了。”
“是!”宋金刚一看,嚯!我们山后定阳王还从来没有这么牛气过呢。今这嘴撇着,那意思:我们的骑兵可以拯救世界!起码的,可以拯救四平山呐!“随我来!”宋金刚一挥手,带着手下一拨骑兵,“咵咵咵咵……”就杀奔四宝大将尚师徒去了。
现在,尚师徒手下带着一群步兵。步兵在尚师徒身后也就是有那么五步之遥吧,跟贴在尚师徒后背差不多少。手里拿着刀枪就在那儿站着,严阵以待。刀枪上鲜血还滴滴答答往下直流啊。
宋金刚一看,心中好笑啊——离那么近,我们这铁骑往前一冲,你们跑都来不及!非得把你们这步卒全部给踏死不可呀!这步兵哪能跟马兵打呀?“随我踏死他们!”离着四宝大将尚师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宋金刚把掌中大刀也举起来了——
尚师徒根本就没躲,也没催马向前。怎么?人家就是等着你过来的,知道你根本近不了人家的身儿,让你走得近点儿,方便人家下家伙。所以,尚师徒就等着宋金刚把刀举起来了,这就等于给了尚师徒一个最好的信号——把刀往上一举,那意思:预备——尚师徒用手往呼雷豹脑后的肉瘤上一捏,这呼雷驳一疼,“啊——嗷——”
“窟嚓!窟嚓……”山后铁骑也是纷纷塌窝呀。那骑兵由打马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摔到马下。有的被马直接地把腿压折了,“哎呀——”“啊——”惨叫连连。
尚师徒一看,一挥手,催马向前,带动后面的步卒,“杀呀——”刀枪并举就对宋金刚他们下了死手了。
幸亏宋金刚马术真棒啊,这匹马往下一塌的时候,宋金刚情知不好,赶紧双脚一甩镫,身子一偏,“啪!”他自己把自己由打马上摔下来了。没到地上呢,这刀不抡起来了吗?用刀尖一杵地,稍微挡那么一下,“啪!”就那样还趴在地上了呢。“砰!”蹦起来,“噔噔噔噔……”磨头就跑。幸亏这马倒了一地,尚师徒要想追他,也绊脚。所以,宋金刚捡了一条命。可手下那些骑兵倒霉了,被隋兵往前一冲,刀枪并举,“噼嗤!噗嗤!噼嗤!噗嗤……”十之八九死在当场。连那马,“噗嗤!噗嗤!”隋军逮机会给那马也捅刀捅枪的——咱们先捅死再吧,省得再为你们所用。这马它不能老躺着呀,一会儿缓醒过来,还能站起来。捅死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啊?!”山后定阳王刘武周一看,气得“噗楞噗楞噗楞噗楞……”直卜楞。咱了,刘武周又叫鸡冠子王,脑袋上有一块大肉瘤。这块肉瘤像一块烂肉似的。他这么一生气,这肉瘤,“噗楞噗楞噗楞噗楞……”左右直打脑门儿。刘武周心:“怎么回事?我这可是……可是突厥铁骑呀!可是最好的战马呀!不惊不……我就别不惊不乍了!这不惊不乍,好家伙,全塌窝了!怎么回事儿啊?”刘武周眼珠子瞪起来了。
这时,山岭之上的徐懋功一跺脚,心:你们也倒往山上看看呀!我紧着跟你们挥旗儿啊!不让你们上了、不让你们上了!怎么回事儿?徐懋功吩咐:“赶紧给我敲梆子!”
“敲梆子?”啊,这山顶上得有信号啊。
“当当当当……”有人在山顶上一敲梆子,山下之人这才抬头这么一看,哎呦!发现了!军师徐懋功冲自己直打旗语啊,那意思:“撤下骑兵,让步兵上!”
为什么让步兵上啊?这肉盾还得顶住啊!麒麟峪还没有打通呢。什么时候打通了,肉盾才可以撤下。既然骑兵不行了,只能让步兵上啊!
“杀呀——”哗——”步兵往上杀。
步兵往前一冲,靠山王在这边也指挥。杨林把令旗一摆——
尚师徒一看令旗,明白了!“撤!”尚师徒带着步卒,“哗——”撤下去了。
这边一撤,靠山王杨林手下有那太保带着骑兵,“呜——”上去了。对着十八国的步卒是大开杀戒呀,在马上把刀枪举起来了,“噼啪!噗!噗!噗……”步兵跟骑兵打,步兵没有不吃亏的!
三爷徐懋功一看不好啊,“唰!唰!”在山上一打旗语。
众王明白了——这是军师让我们步卒撤下来,骑兵继续上啊。“撤!”
步卒往下一撤,“咵咵咵咵……”骑兵又上去了。
这边骑兵一来,靠山王杨林微微一笑,“唰!唰!”一打旗语。太保们把那骑兵撤下来,尚师徒带着步卒又上去了,往上一拥,一捏这呼雷豹,“啊——嗷——”“窟嚓!窟嚓……”“杀——”一阵厮杀——
十八国盟军又受损不少。赶紧撤下来,让步卒上去。
步卒往上一上,尚师徒带着步卒撤下去了,人家隋军的骑兵上来了,骑兵对你步兵,你步兵吃亏;你步兵撤下去,骑兵上,人家尚师徒带着步卒上来了,呼雷豹一叫唤,你的骑兵全部得落马又受损……反正,十八国联军现在是怎么也打不过人家,甭管你用什么兵种。
时间不大,你再看这麒麟峪谷口之前,哎呦,遍地都是吐着白沫的马,全在那里趴架了。
十八国盟军一个个的你看我、我看你,吃惊非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难道隋军会妖术邪法不成啊?
但是,三爷徐懋功丝毫不敢怠慢,即便如此牺牲,那还得一拨一拨往上上啊,因为你的任务那就是当肉盾、你的任务就是给里面的工兵迎取时间呐!工兵一时打不下麒麟峪,你就一时不能撤,你就得在这盯着!虽然看着一拨一拨的战士牺牲在这里,徐三爷心如刀绞,心急如焚。但是,也没办法呀,也得这么指挥上啊,也得让他们当敢死队儿啊,也得让他们垫底儿当炮灰呀。没辙呀!
“噼啪!噼啪……”麒麟峪口打得不可开交。态势对这十八国是越来越不利。
十八国的王子们急坏了——怎么回事啊?麒麟峪里头怎么还打不通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非得被隋军全部围歼不可呀!哎呀……大家急得束手无策。
“啊——哈哈哈哈……”靠山王杨林手捻银髯哈哈大笑,看到战局对自己越来越有利。“嗯……”老杨林十分欣慰,“看来呀,我把尚师徒打那虎牢关调回来就算对了呀!在这里出奇制胜,成为了本王手下的——嘿——一个必杀技呢!好!好!好!”他晃动令旗,继续指挥。
四宝大将在这里指挥军队杀得正兴起呢,十八国联军正处在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间,杨林西边一阵大乱呢!“哎呀!了不得了!”“噼啪!噼啪!啪啪啪……”
“嗯?!”杨林大吃一惊啊,赶紧扭脸,转身一看,就见自己西方的队伍一阵大乱,好像有人由打西边往里杀。
“呜——呜——呜……”好嘛,这位就像坦克车似的,往前开进,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刀枪乱崩,“嘡啷啷……”“噼!啪!?——”
“啊?!怎么回事?!”杨林一问。
时间不大,有人过来禀报:“禀报老王爷,这十八路反贼的副总先锋、那紫面王雄阔海由打西边杀过来了!”
“哦?”杨林一听,雄阔海还没死呢。
是啊,自己由打西山口杀进四平山,不是正好碰到了红旗军吗?南阳王朱粲、相州王高昙晟、曹州宋义王孟海公、济宁知世王王薄,他们本该打通往南的通道,就是由于他们害怕南边有隋朝众兵,他们没敢打通。如果当时他们一鼓作气拿下麒麟峪,就没有现在的事儿了。他们奔西走了,想跟西面汇合。可没想到,西面已然被杨林打垮了。结果,这四个王子碰到杨林了。一见是杨林,把四个王爷吓坏了。但是,相州大帅雄阔海他不怯杨林,杨林被自己生擒活捉活过呀。所以,雄阔海拎着熟铜棍迎战杨林。
杨林一看是雄阔海,知道自己不是雄阔海对手——在这里,我跟他缠磨什么呀。我主要抓这几个王子呀。所以,杨林没有跟雄阔海单对单的交战。而是指挥一拨人马,“给我围起来!他雄阔海就算是一头虎,难道还能够抵得住我这一群狼吗?你们把他给围住!我主要目的——围剿十八国去!一个雄阔海不值当得由我杨林对阵!”所以,雄阔海被一群隋兵围困起来。杨林带着大队人马,绕过雄阔海,去追赶这些王子,一直追到麒麟峪。
那么,在杨林心目当中,雄阔海估计早就死在乱军之中了。那么多人还打不过一个雄阔海?
但雄阔海真猛啊,要么是紫面王,要么是十八杰当中排行在四啊!手里熟铜棍抡动如飞,遇着就死,挨着就亡。碰着,人死马塌架!“噼啪!噼啪……”雄阔海也着急了。因为看不到自己的主公相州王高昙晟。
雄阔海想找高昙晟,所以,“啪啪啪啪……”跟这些军队展开了殊死搏斗!战斗中,雄阔海多处受伤。幸亏雄阔海皮糙肉厚,咬着牙,坚持战斗。
打到黑,雄阔海一看,在这里跟他们缠磨也终有力气耗尽的时候,我不能够再在原地不动,我带着他们运动运动吧!所以,雄阔海一边打一边跑、一边打一边跑,跟这些隋军兜猫猫了,带着隋军满山转悠悠。
由于黑,夜幕也给雄阔海带来屏障。雄阔海一会儿躲在这里,一会儿躲在那里。总而言之,边打边躲、边躲边打,期间如果碰到一些死尸,还都摸一摸,看看身上带没带干粮啊。一些十八国的将士身上是有干粮的,甭管干粮被血污了没污啊,饿了什么都吃啊。就这么着,他还充了饥了。
一直到了光见亮,雄阔海由打一树林里钻出来,看一看这山坡,哎,没有隋军了。怎么?此时隋军,咱了,都向麒麟峪收缩了。雄阔海一看,心话:我现在如果突围,往外边跑啊,也许能够跑得了。但是,我家主公相州王高昙晟在什么地方呢?我得打听打听啊。
雄阔海漫山遍野正找呢,“咴溜溜溜……”“咵咵咵咵……”“吁——”怎么回事?突然间,发现由打一个方向跑来一匹马。这匹马都惊了,马上有员将领,连“吁”带拉缰绳,这马也不听使唤。
雄阔海一看,这个将领穿的盔甲、服装号坎,这是大隋朝的将领啊!得了!我就问你吧!“噌!噌!”几步冲过去了。
雄阔海那是飞毛腿呀,来到马前,一轮手中熟铜棍,照着马腿,“?——啪!”“窟嚓!”“噗通!”一下子把这匹战马的马腿就给打折了。
马往前这么一栽,由打马上,“?——啪!”“哎呀!”一员将领就给折出一丈开外。趴到山上,门牙都摔掉了,在那里爬不起来了。
雄阔海往前一跟步,“砰!”大脚一踩,“尔是何人?!”
趴在地上那员将领骂上了:“你他妈是谁呀?!瞎了眼吗?没看见我是谁吗?我是大太保卢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