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三回 呼雷豹咆哮麒麟峪
十八国盟军突围麒麟峪,都被隋军赶到这里了。也可以中了隋军之计。也以是他们自己不团结,不相信彼茨结果。“呜噜呜噜呜噜……”顿时,人喊马剑的麒麟峪口就成了一锅人粥了,黑压压一大片,你挤我踩,自己相踏,死伤无数。
军师徐懋功一看,这还行啊,告诉大家:越是危急时刻,越要沉着冷静,越得听指挥呀。“大家相信我吧?相信我,我上高山顶上,指挥大家突围!”
现在群龙无首,又走投无路了,事到如今,你还有其他打算吗——“我还想往西。”“我还想往东……”你根本出不去了!那只有往南走这一条路了。生死关头,谁也别打自己的算盘了,那就得抱团取暖!
“徐军师,我们都听您的!”
“我们都听您的!”
“好!看我令旗为是!”徐懋功手拿着令旗带领自己的亲兵。另外,也带领一些善于登坡爬山的将卒。干嘛呢?给他送信儿啊。就登上了麒麟峪左边这座山峰了。
等爬到山峰这么一看,哎呀!徐懋功心中暗道“不好”!怎么的?发现麒麟峪口,人是越聚越多呀。而且,不断地由打外面陆陆续续赶来不少十八国联军的人马,都是被大隋军给轰过来的。一看,现在好,十八国聚齐了——看到旗号能看得出啊。西方的白旗也陆陆续续过来了,什么陈州勇南王吴可宣、苏州上梁王沈法兴、武林净梁王李执……都来了。连原来的红旗的也来了,退回来了,西边打不过去了。南阳王朱粲、相州王高昙晟、曹州宋义王孟海公、济宁知世王王薄带着残兵败将一个个的打得跟灶王爷似的,边打边退,全涌到了麒麟峪峪口。
但是,再看麒麟峪,这峪口打不通啊。“杀呀——”“杀啊……”本来,开始,还真冲进去一部分。但问题是,冲进去一部分的时候,十八国大队人马没到,后续人员不足。结果,被五王杨芳又杀了个冲锋,把冲进谷口的那些十八国盟军又给赶出来了。现在,五王杨芳亲率部队堵住阵口,往外射箭。谁往前攻啊?是攻上一层死一层、攻上一层死一层啊!
这边攻不进麒麟峪,后面大隋的包围圈就缩了。
本来靠山王杨林、四宝大将尚师徒、秦王李世民三路大军在四平山上追击围剿十八国联军。联军队伍开始想着往外突围。但是,经过一一夜的激战,除了零零星星跑出去一些人马之外,大部分人马被堵到四平山上了。人家现在把四平山围得如同铁笼一般,你根本出不去啊。不是还跑出一点吗?什么叫零零星星的?什么时候打仗,那都有幸免于难的,那都有能够跑出去的,这就忽略不计了。大部分人马被堵在四平山了!而且,往南推进了。本身他们自己要往南跑,人家就势往南挤。结果,挤来挤去、挤去挤来,不断缩包围圈,逐渐就把十八国联军八九万人逼到了麒麟峪口,就挤压在这个地方了,难以腾挪了。而且,靠山王杨林采取步步为营的手段,一边往前推进,一边命令构建工事,什么叠箭岗啊、壕沟啊、鹿角丫叉呀……一层一层往前推——“你想突围,势必登!非得把你们这一群反贼全部聚歼在此,要么你们束手投降!”
老杨林今特别精神!别看这么大年岁了,由打昨到现在,眼都没合,一点儿困意没樱杨林心话:老保佑啊!佑我大隋不亡啊!这一下子要把这十八国人马全部聚歼,把这伙子反贼的头儿都围在这里了,那下平定大半呐!只要这一仗完成了,起码来,还能给我大隋二十年的时间呢!有这二十年时间,我重整朝纲,大隋就能兴旺起来、复兴起来了!”所以,老杨林越想越激动,哪还有半点疲劳啊?指挥人马是不断往前推进。
徐懋功一看,哎呀!心:“大势完了啊!看来由打北方突围是绝无可能啊。现在要想活命,只有迅速打通麒麟峪通道啊!”为什么要迅速打通呢?你不迅速不行啊。你不迅速,被人家包围之后,人家大军强压之下,难免有人精神崩溃呀。一旦有人把刀枪一扔,跪地求饶投降,那就成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有一个人投降的,就会带动一大批呀。有一大批投降的,所有人马都得投降啊。您徐三爷能不着急吗?“这些人马如果投降大隋,嘿,推倒大隋还有希望吗?现在必须迅速突破麒麟峪口!”
想到此处,徐三爷摇动令旗在这岭上指挥,先把攻打麒麟峪口的洒回来。怎么?你们那都是枪兵啊,这兵种不对呀,前面射箭不射死你们,射谁呀?赶紧地调回来!让藤牌手上前!藤牌手身后,跟着钩镰枪手。藤牌手在前面挡住箭雨。钩镰枪手在后面俯着,跟着藤牌手往前冲啊。当然,一路之上也是死伤无数。不过,这样比刚才强的多。一直攻到谷口。这时,钩镰枪手从底下往前捅。枪一捅过去,往后这么一勾,“噗!噗!”“哎呀!”守谷口的隋军顿时腿都掉了。怎么?被人家钩镰枪把腿给勾了。“噼里啪啦!噼啦啪啦……”弓弩手倒了一片。藤牌手、钩镰枪手一看,大喜呀,往前就攻啊。
刚往前走几步,“呼噜噜噜——噼啦!”由打头上往下落石头,这第一队钩镰枪手、藤牌手就被砸死在乱石之汁…
后面的接着往前攻。一边攻,还得把那石头清理了。不然的话,这道路堵上了。所以,每往前进寸步,都得在脚底下垫多少具死尸啊。
与此同时,徐懋功还得指挥人马堵住后面不断向着盟军发动攻击的大隋兵将。隋军那是一个劲地往前冲啊。徐懋功把所有的骑兵调过来堵住敌人。骑兵战斗力强。另外一点,这么狭窄的山道,骑兵过去发挥不了作用,就得用步兵往前攻,骑兵在这里挡住大隋军队。现在也甭管是哪国的骑兵了,有各自元帅带着。没元帅,让大将带着;没大将,让骑兵头儿带着。“听我指挥!一队一队往前攻——”一队一队作为肉盾堵着——这一国死完了,另外一国上去。那:“谁先上,谁后上?”顾不了那么多了!用旗指挥到谁头上,谁马上给我攻!犹豫一点儿,徐懋功这边命人专门在那里督战,拿着斩马刀,看谁只要有一点儿不敢往前上,徐懋功在山头上令旗往前一挥,斩马刀往下一落,马上就地处斩!特殊时期就得特殊对待!哪个不服?没有二话!还解释解释啊?我还跟你辩辩理?辩什么理呀?马上处斩!徐懋功脸往下一沉,那绝对是令行禁止,杀罚果决呀!怎么叫慈不带兵啊?你要是听“圣母婊”的语言——“哎呀,这每个人都是条生命啊,不能够这样对待士卒啊……”那你还打什么仗啊?!打仗就得死人啊!在战场上仁慈,在战场上犹豫,那就会对你带来更大的死亡和牺牲。所以,斩几个后,再看剩下的军队,轮到谁头上,想都没想,“呶”一嗓子就蹦上去了,反正是一死,拼了命,我是英雄!“杀呀!”“噼啪!噼啪……”
这边用骑兵挡住大隋军,那边指挥着步兵、藤牌手赶紧往前攻占麒麟峪口,往前推进!往前推进!
推进到一半儿的时候,发现推进不了了。怎么呢?五王杨芳杨义臣敢情把最前头的弓弩手、刀斧手作为牺牲给扔了——你们就在那儿堵着!你们的目的就得像一颗钉子似地楔在这里,不许让十八国联军往前进一步!你们就算死绝了,也得给我拖着,为后面的工事赢得时间!
:“后面有什么工事?”后面,拿大木头、大石头把这个山口给堵住了,而且不断加固。等到十八国盟军那些突击手把隋军堵在山口的弓弩手、刀斧手全部解决了。一看,完了!道路被封堵了!不是木头,就是石头啊。哎呀,赶紧地扒木头,扒石头……谈何容易呀?!人家往上摞好摞呀。你往下扒,人家能看着吗?两旁山坡上有大隋人马往下滚石头、往下射箭,“啪啪啪啪……”好惨呐!眨眼工夫,钻进麒麟峪口的十八国的士卒无一生还!不是被射死了,就是被砸成了肉泥烂饼了。
“怎么办呢?”怎么办呀?前队死了,后队上!这叫前仆后继!“杀呀——”又攻进去一队人马,扒石头、扒木头……“啪啪啪啪……”又被砸死了。“杀呀——”一对一队往里冲、一对一队往里冲……冲了十来队之后,哎,过了这第一道坎儿了!怎么呢?不用扒石头、扒木头了,死亡的十八国士卒的尸体摞起来都比那堵墙高了。后面的军队踏着死尸登上一堵墙啊。又死伤一大片!“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最后,这堵墙的另外一面死尸也堆积满了,正好踏着下去。再往前攻!攻不多久,又有一堵墙啊……
就这样,一点儿一点儿往前推进、一点儿一点儿往前推进……推到第四堵墙的时候,已然豁然开朗了。这是进入麒麟峪最后一堵墙了。这堵墙也比之前的更宽了,而且都是大木头楔在地上。看来是杨芳的工兵在这里筑建的。木头后面堆上石头在那里加固,两边以及石头之上站着弓弩手。只要有人过来,“啪啪啪啪啪……”乱箭齐发,可以是以逸待劳,胜之不武!因为由打这狭窄的通道过来的十八国的士卒毕竟是少数,十八国大队人马在外面呢。麒麟峪里头的杨芳的人马多呀。所以,排在这道门上的弓弩手就多。你由打狭窄通道冲过来一个射死一个、冲过来一个射死一个……想要走进这道门,谈何容易啊!想要再拿刚才的人海战术,你根本堆不过来。这道大大的门就成为了十八国盟军最后的鬼门关了!他们在门前死了一拨又一拨、死了一拨又一拨……打了半也攻不下这座门。
这边攻不下,那后面作为肉盾的骑兵们呢?危机重重!越杀人越少。一拨一拨往上上,一拨一拨往上上……跟大隋军就拼了。
当然,作为隋军主帅的杨林,现在也是非常心疼。他没想到啊,十八国盟军战斗力这么强!负隅顽抗,以死相拼,都不怕死啊。虽然,现在我们处在优势。但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呀。我们大隋士卒那也是人呐,也是我们的力量啊!跟这些贼兵相拼,真是令人可惜呀!杨林在这里不住地嗟叹“可惜呀!”
正在这个时候,“老王爷——”“咵咵咵咵……”“啊——吁——”突然飞来一匹快马,来到杨林近前,把马勒住了,“王驾千岁,末将来迟了!”
杨林往旁边一看,哎呦!杨林当时高兴了。谁呀?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镇守在虎牢关的四宝大将尚师徒!
一看尚师徒,四宝随身,但也是血染征袍了。您想想,也杀了一一夜了,杀死多少人呢?终于把山上所见的十八国盟军那些残队不是给清剿了、就是给俘虏了。又带兵由打东边包抄过来,集结到了麒麟峪口,这才赶紧过来,向杨林回令。
杨林一看四宝大将尚师徒,又往阵前看了看那十八国盟军正在厮杀的骑兵。“嗯——”老杨林眼珠一转,“哎呀,师徒啊,你来得正好!你看见没?这十八国联军是拼了命了,要这些骑兵做肉盾来给他们争取打通麒麟峪的时间呢。虽然,本王也相信五王能够遣兵调将在麒麟峪构建工事、设置阻挡。但是,看他们十八国这个疯劲儿、这个拼命劲儿,我也恐怕他们打通麒麟峪,由打南边跑了。那就让咱们到嘴的肥肉飞了呀!所以,咱们的大队人马务必要迅速向前推进!首先,要把这做肉盾的骑军给他们打垮!可是,他们在这里以命相拼呐。本王正无计可施呢,师徒你倒来了。太好了!师徒啊,胜这十八国的骑兵,就看你了!”
尚师徒:“不知老王爷哪旁使用?”
“附耳过来!”
尚师徒往前一探身子。
老王爷在尚师徒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不就结了吗?”
“哦,哦!”尚师徒一拍脑门,“哎呀!打仗啊——我都打糊涂了!”
“啊——哈哈哈哈……师徒啊,你糊涂了不要紧,本王我没糊涂就行!啊——来啊!”靠山王杨林吩咐:“把阵前的骑兵给我撤回来!让盾牌手竖起长盾在那里挡着,以防十八国骑兵往这儿突围呀!”但是,他也知道,那些骑兵现在只采取守势,没有打算往外突,往外也突不了围,几道叠箭岗在这边摆着呢。
等把隋军撤下来之后,尚师徒往前一提马,他单人独骑来到两军阵前。“吁——”把胯下呼雷豹一勒,掌中提泸枪一摆,尚师徒面带得意之色:“十八国贼匪听真!尔等已被我军围困在此,你们是插翅难逃了!还不快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我大隋子有好生之德,必能饶尔等一条性命!如果负隅顽抗,簇就是尔等的葬身之所!”
现在在阵前的正是江陵大梁王萧铣手下的骑兵,大帅董景珍真掌中一把合扇板门刀拼了命了。正杀得起劲儿呢,突然间发现隋军撤了。大帅董景珍赶紧地收住阵脚,先喘息喘息——咱们的任务是挡住隋军。隋军既然不攻击,咱就利用这段时间赶紧歇息呀,以备下一场的战斗。所以,他们勒马歇息。没想到,突然发现对面一人独骑来到战场,还在那里口口声声前来劝降。董景珍当时勃然大怒,用合扇板门刀一指:“呔!尔是何人?!”董景珍哪见过尚师徒啊,不认得呀。
尚师徒微微一笑,“我乃隋军大将尚师徒!”
“尚师徒?没听过!”董景珍现在脑子也乱了,也没好好合计合计。一看这位单人独骑,我跟他废什么话呀?打算在这里劝降啊?姥姥!我们都打急了眼了!你既然一人过来,“众儿郎!给我把他万刃分尸!杀——”率领手下骑军就冲上去了。
这时,徐懋功站在山头,他也发现了。突然发现隋军往下撤了,哎?怎么就上来一员战将啊?徐懋功也是一愣。等到尚师徒走近了,徐懋功一看,哎呦!徐懋功心:“那不是尚师徒吗?”徐懋功认识尚师徒。怎么?尚师徒一个人前来了?“哎呦,不好!”徐懋功立刻就意识到尚师徒上前的意图了。他连忙把大旗这么一摆,“唰!唰!”给下面旗军一个撤湍指令。
但问题是,董景珍已经率领那群骑兵杀上去了,奔着这尚师徒去了,哪个还姑往山上看呢?恨不能一下子把尚师徒碎尸万段!“杀呀——”“咵咵咵咵……”离尚师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眼瞅着董景珍的合扇板门刀就要奔尚师徒劈过来了。尚师徒突然间用左手照着自己胯下呼雷豹鬃毛里头的那个肉瘤捏了一下,“啪!”
这一捏,呼雷豹一疼,一张嘴,“啊——嗷——”
这一声发出来。再看董景珍的骑兵,“噼啪噼啪……”全部趴倒在地上。
尚师徒往前一提马,手起一枪,“噗!”尚师徒枪挑董景珍,呼雷豹咆哮麒麟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