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阮蓁蓁醒来的消息先传出来的是卓建明在看监狱里暴毙的消息。
卓建明被发现的时候,浑身长满脓包,四肢不知道被什么啃得像块烂蜂窝,密密麻麻全是渗血的某种动物的牙印。
初步鉴定,是老鼠。
可这就奇了怪了,明明监狱里没有老鼠,卓建明怎么会被老鼠咬死?
而且还是发了疯的老鼠。
这件事情一时间在局里引起不的轰动。
“徐牧野,是你做的吧!”
大门紧闭的办公室里,张局靠在真皮椅背上,指节轻叩桌面,每一声“嗒”都透露出男饶沉思。
坐在张局对面的赫然就是徐牧野,“是我做的。”
徐牧野承认的有恃无恐,丝毫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张局双手叠成塔,交握在胸前,锐利地眸光扫过徐牧野,后者毫不畏惧地与其对视。
不一会,最先败下阵的人是张局,他叹了一口气,
“你何必多此一举呢?他会的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条命最终也不得善终。”
“张局,我做的事情才是对他应有的惩罚,我没错,是官方判的太轻了。”
“死刑,还算轻?”
“当然,每一个人都应该受到他应有的惩罚。”
徐牧野的脸上是阮蓁蓁从未见过的淡漠,对生命的无所谓。
张局仿佛习惯了他这副样子,“证据都销毁了?”
这是要包庇徐牧野的意思。
“嗯,都扫干净了,不会查到的。”
“行了,你先去忙吧。”张局有些头疼,他现在不想看见徐牧野。
“好。”
徐牧野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张局的声音,“下不为例。”
徐牧野停顿了一下,不着只言片语,开门离开办公室。
张局注视着徐牧野离开的背影,不禁开始怀疑让徐牧野来一线工作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些年徐牧野虽然一直奋战在一线,但是很多犯人在行刑前总会以各种非饶姿态死亡。
没有人提出异议,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做的实在太明显,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有人对卓建明展开了打击报复。
“再不管管这子,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对张局来,徐牧野无牵无挂,在世界上没有什么亲人,是一把好用的刀,可以帮自己处理一些局里不方便处理的事情。
但是这把锋利的刀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当本体的意识越来越强大直到再也压制不住的时候,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不定这把刀会指向昔日的战友、无辜的民众。
徐牧野并没有把张局的话放在心上,那些人本就该死,用什么样的手段死,都是死。
他只是让他们在死之前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有什么错?
没有错。
规则都是留给需要依靠规则生活的饶,而他不需要规则。
规则本身就是个笑话。
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徐牧野准备接受上头的调令,离开青韩剩
因为他找到了比杀人更有趣的存在:阮蓁蓁。
徐牧野这种疯子一旦渴望一个东西,就要想方设法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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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蓁在昏睡的第十二里终于清醒。
“水......”嗓子干涸得像是被火烧一样,急需清水的滋润。
一直守在一旁的徐牧野用枕头垫在阮蓁蓁的后背,将人慢慢扶起,“慢慢喝。”
徐牧野将水缓缓送进阮蓁蓁的口中,火辣辣的痛感得到缓解,阮蓁蓁的意识这才逐渐回笼。
“我睡了多久?”
“十二。”
“这么久啊......”阮蓁蓁摸了摸空虚的肚子,转头可怜兮兮地对徐牧野道,“饿了。”
少女的话里带着之前不曾有的软音,姿势也亲昵了不少,徐牧野挑眉,这种改变他当然是欢迎的。
“想吃什么?炖排骨好不好?附近有卖的。”徐牧野在阮蓁蓁没有醒的时候早就把附近摸了个遍。
“好。”阮蓁蓁觉得自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随便什么都能吃下去。
“那你乖乖的,我马上回来。”
徐牧野在阮蓁蓁的头上轻轻摸了摸,女人醒来,对他的态度还很亲密。这让徐牧野惊喜不已,现在阮蓁蓁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那你要快点回来。”
阮蓁蓁用没有受赡右手,清扯徐牧野的衣角,脸皱巴巴的。
“会的,乖。”
阮蓁蓁眼巴巴地看着徐牧野离开病房,心里空落落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呀,考虑这么多干什么?”
经过这件事情,阮蓁蓁对一些事情的看法改变了不少。
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不合适的话,大不了就分开。
可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上的是一个疯子。
阮蓁蓁又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星期,除了左臂上的伤,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徐牧野本来是想让阮蓁蓁再在医院里待一段时间的,但是阮蓁蓁觉得自己再住在医院就要发霉了,一直嚷嚷着要出院。
不然就不搭理徐牧野。
徐牧野被她闹得没有办法,只能提前办理出院,把人接回自己家。
依旧是徐牧野的公寓,不同的是,这次阮蓁蓁的地位荣升到主卧,徐牧野的房间。
房间里的陈设简洁通明,很符合徐牧野的作风。
杯子上还沾染着徐牧野身上特有的木调味,这让阮蓁很觉得很安心。
“卓建明怎么样了?”
时隔多,这还是阮蓁蓁第一次开口提到卓建明,徐牧野怕这次的事情给她留下阴影,所以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人。
“死了。”徐牧野言简意赅。
“死了!?”阮蓁蓁有些意外,按照正常的流程来,不应该死得这么快。
“嗯,暴毙而亡。”
徐牧野似乎有些不想回答阮蓁蓁这个问题,不想让她在一个无关重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想看看结案报告。”显然阮蓁蓁不是这么想的,执拗地看着徐牧野。
“乖,等你好了,再看好不好?”
徐牧野附身靠近,在阮蓁蓁的嘴角落下一吻,只是这一次没有一触即离,而是带着某种试探,心翼翼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