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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薇薇?”

他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陆川,声音里满是费解。

“孩子,你这脑子里……一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白方看着他。

像在看一个刚刚完成光合作用的珍稀植物。

半晌,他抬手,指了指陆川刚刚弹起来的位置。

“先坐下,孩子,别激动。”

“我跟你白叔还没到需要你立誓表忠心的地步。”

陆川脑子里那座用狗血剧情搭建起来的雄伟大厦,此刻正“轰隆隆”地分崩离析。

砖瓦俱碎,尘土飞扬。

原来……不是那个意思?

他刚刚那番正义凛然、情比金坚的表演,岂不就成了一场自作多情的独角戏?

完了完了,社死现场!

在未来老丈人面前把脑子里的水晃荡出来了!

“咳,那个,白叔。”

陆川的表情瞬间切换,僵硬的义正言辞化为无比自然的讪笑。

“我就是……坐久了,腿麻,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他一边,一边配合地扭了扭腰,活动了一下脚踝。

然后,他用一种自己都觉得尴尬的速度,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屁股刚沾到柔软的皮面,就恨不得立刻弹起来,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他的眼神开始在书房里四处飘忽。

花板的吊灯真别致,嗯,欧式复古风。

墙上的山水画真有气势,墨色淋漓,意境深远。

地板的纹路……算了,地板没啥好看的。

总之,他就是不敢去看白方的眼睛。

白方没有立刻戳穿他拙劣的演技。

他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时,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这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像一把锤子,精准地敲在了陆川紧绷的神经上。

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活动筋骨?”

白方终于再次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看自家犯傻的二哈。

“那你刚才的,什么不会离开薇薇,不是交易……又是怎么个活动法?”

来了!追问来了!

我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陆川的大脑cpU瞬间超频运转。

怎么办怎么办?

直接承认自己脑补了一出般档豪门恩怨大戏?

不行,人设彻底崩了,以后在白叔面前还怎么抬头做人?

必须圆回来!

一个深情、专一、偶尔有点感性的完美男友形象,绝对不能崩!

他迅速调整好面部表情,收起讪笑,换上一副略带羞涩又无比真诚的神情。

“白叔,我是真心的。”

他迎上白方的目光,眼神清澈,仿佛刚才那个上蹿下跳的不是他。

“我刚才就是……有感而发。”

“您和刘燕阿姨把薇薇教得这么好,这么优秀,现在又放心地把她交给我照顾,我心里特别感动,也觉得责任重大。”

“所以我就想,我必须向您保证,我一定会对薇薇好,一辈子对她好。”

他越越顺,情绪也逐渐代入。

“未来这四年,我会一直陪着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到这里,他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多好的男人啊!打着灯笼都难找!

然而,白方听完,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更加古怪。

他眉头微蹙,似乎在计算什么数学难题。

“四年?”

白方疑惑地出声,“不是三年吗?薇薇都上完大一了,你才刚入学。”

“……”

陆川的深情独白戛然而置。

他脸上的真诚表情瞬间凝固。

该死!又出bUG了!

光顾着煽情,忘了最基本的设定了!

白薇薇,大二。

他,陆川,大一新生。

满打满算,大学本科的陪伴时间,确实只剩下三年。

看着陆川那张憋得通红的脸,白方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摆了摆手,自己把话圆了过去。

“算了算了,三年四年都一样。”

“谁知道那丫头以后考不考研呢,要是她想不开,非要去京城或者魔都读循…”

白方到这里,顿了一下,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了敲。

陆川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难道……还有考验?异地恋警告?

谁知白方接下来的话,直接把他的世界观给震碎了。

“那也无所谓。”

白方得云淡风轻,仿佛在今晚饭吃什么。

“到时候,直接在那边再给你们买一套房子就行了,省得住宿舍不方便。”

买……买一套房子?

还是用“再”这个字?

陆川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巴微微张开,大脑彻底宕机。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跟未来老丈人谈话,而是在听神灯许愿。

这剧情不对啊!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飞卢的龙王赘婿文都不敢这么壕无人性!

看着陆川那一副被雷劈聊呆滞模样,白方终于满意地笑了。

他将那张黑色的银行卡,再一次,不容置喙地推到了陆川的面前。

这一次,他的眼神无比郑重,带着一个父亲最深沉的嘱停

“陆,拿着。”

“薇薇那丫头,从被我们惯坏了,有时候会有点脾气,不懂事。”

“你们在外面住,凡事你多担待一点,多让着她一点。”

“要是她真闹得不像话,你别跟她吵,你直接给我或者给你刘燕阿姨打电话。”

白方拍了拍胸脯,语气铿锵有力。

“我们帮你骂她!”

陆川呆呆地看着那张卡,又抬头看了看白方。

他此刻终于明白,自己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脑补,是多么的可笑。

什么金钱考验,什么豪门阻挠,全都是他一个饶意淫。

人家白叔,是真心实意地在托付女儿,顺便……炫了个富。

他默默地拿起那张卡,感觉手心沉甸甸的。

只是,听到白方白薇薇脾气大,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青梅哪里脾气大了?

她明明是全世界最乖最软萌的仙女好不好!

在我面前,她连大声话都不会!

谈话的气氛,在金钱的冲击之后,骤然转向了另一个沉重的方向。

白方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那份属于商场大鳄的轻松写意被一种更深沉的关切所取代。

他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更清楚地看清陆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