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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姨虽出身寒微,却见识广博。

后来父亲回乡,语气里满是感慨。

“若不是已有家室,我真想认她做妹妹。”

两年后,顾家送来请帖,金姨嫁进了顾家。

许多人不解,一个孤身女子,竟能嫁给顾家二老爷,还被顾老夫人视如亲女。

可父亲欣慰地笑了:“她值得。”

从那以后,两家往来就多了起来。

顾家每逢大事情,总少不了金姨的身影。

她常随父亲去顾府走动,与顾眠兄妹自相识。

没几年,她出生了。

金姨每次见到她,总爱把她抱在怀里。

“这可是我未来的儿媳妇,将来可得好好疼她。”

当初,不过是一句玩笑。

谁也没想到,这句戏言像一颗种子,悄然生根发芽。

“行了行了,玩笑归玩笑,正事吧。”

顾眠收了笑容。

“醒黛,你现在不仅把舅父原来的铺子拿回来了,还重新开了张,选址、装修、进货,样样都亲自操办,着实不容易。”

“昨我到的时候特意看了看。”

他眼中掠过一丝赞许。

“铺面敞亮,陈设讲究,客人络绎不绝。我还听见有人夸‘这云烟的货色,比从前更有品相’。生意居然比我想的还要红火。”

“看来舅父做生意的本事,你至少学到了七八分。”

顾眠语气认真了几分。

“不是谁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站稳脚跟的。你做得很好。”

提到正经事,顾眠从不含糊。

能让他当面夸奖,实属不易。

醒黛连忙摆手。

“我哪能跟父亲比啊?他可是当年龙阳城商贾圈里人人敬重的云掌柜。我这点本事,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罢了。”

“云烟刚开没多久就有这样的场面,全靠金姨她们帮忙张罗。”

“从选址到采办,从账目到人脉,哪一步不是她们在背后扶持?我顶多就是沾了光,坐享其成罢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拿出翠青那样的好货。

那可是顾家压箱底的珍品。

却被金姨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作为云烟的镇店之宝。

“昨时衡也了不少,哪是什么坐享其成?那些麻烦都是你自己一手解决的。醒黛,你要信自己。”

“现在我既然到了,你也不必事事扛在肩上。”

他眨了眨眼,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这可是娘亲千叮万嘱的头等大事。她,若我不把你照顾好,回去就得跪祠堂,还得抄十遍《女诫》。你,我敢不听吗?”

“听了吗?前两太子请国公府的公爷和成王府的郡主去游湖,咱们大姑娘未婚夫,齐王府的怀逸世子也一同去了,还带了个姑娘在身边伺候。”

“那个姑娘,就是咱们二姑爷以前甩聊那个村姑!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涂得跟个白面饼似的,连胭脂都抹歪了,真不怕人笑话!”

“啊?真的吗?”

丫鬟嘴巴张得老大,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的奇闻。

话那人信誓旦旦。

“当然!画舫上好多人看见的。我有个表妹在成王府当差,她那姑娘就坐在怀逸世子旁边。那姑娘仗着自己生得俏,竟然还想勾搭国公府的公爷。她一个乡野村姑、连籍都没入的下等人能攀得上的?简直不知高地厚!”

“瞎什么呢?”

一声冷喝传来,透着彻骨的寒意。

几个丫鬟浑身一震,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姑爷。”

“姑爷。”

顾子皓缓步走近,眼神却冷得像寒冬的霜雪。

他扫了她们一眼,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再让我听见你们背后嚼舌根,议论主子的是非,一律发卖出去,永不许再入府门。”

“姑爷饶命!求您开恩!”

“姑爷饶命啊!我们只是听别人的,没想传闲话,真的知错了!”

顾子皓冷哼一声。

只轻轻甩了甩宽大的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等他走远,身后那几个丫鬟才敢互相搀扶着站稳。

“真是搞不懂,这二姑爷到底哪儿好了,能让二姑娘死心塌地,连老爷都高看一眼。”

其中一人声嘀咕。

“整冷着一张脸,话像刀子,动不动就罚人,谁受得了?”

“就是。”

另一人附和。

“上次我扫地扫到他院子门口,他只我扫得不够净,当场就把扫帚夺过去扔了,还要我跪着把地擦干净。这也太苛刻了!”

“不过是个薄情郎罢了!”

第三人冷笑。

“当年甩了那姑娘,害人家哭着跑回乡下,如今却又让人带进京城,还公然带到太子游湖的船上,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真是虚伪!”

顾子皓走出十几步,脚步猛然一顿。

他下意识想握紧拳头,指节却僵硬如石。

他这才记起,自己已是残废的废人!

那日火烧书房,他为护住关键账册,被倒塌的横梁砸中左臂。

筋脉尽断,名医束手。

那只曾执笔写尽诗书、挥剑斩敌无数的手,再也无法抬起。

全都是那个尹煊害的!

若不是尹煊引来刺客夜袭,他何至于重伤至此?

又何至于被世人误解至此?

他闭了闭眼,大步走向云舒窈的院子。

丫鬟见他连忙屈膝行礼:“姑爷安好。”

却被他抬手拦下。

“我给窈儿个惊喜。”

门外两个丫鬟低声议论。

“姑爷今日……倒是少见地温和。”

“是。”

顾子皓手指刚触到门框,却听到屋内一声巨响。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云舒窈的声音从门内爆发而出。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让我丢脸还不够,现在连姐姐也遭她羞辱!她算什么东西?也配站在怀逸世子身边?简直不知高地厚!”

“要不是她勾走了怀逸世子,怀逸怎么会抛下姐姐,带她去游湖?那可是我们云家的亲事人选,是我们为姐姐精心安排的姻缘线!她一个外来的孤女,竟敢如此猖狂?”

屋内,云舒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丫鬟心澈站在一旁,心翼翼地开口。

“大姑娘是她做错了事,那在花园里举止失当,惹了怀逸世子不快,这才没带她去,不算什么大事……真的,不值得动这么大的气。”

“不算大事?”

云舒窈猛地转头,目光如刀般剜向心澈。

“难道非要那个秦醒黛大摇大摆地进了齐王府的门,穿上凤冠霞帔,坐在正堂上受百官朝贺,才算大事吗?”

心澈一个哆嗦,立刻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