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有什么用,上辈子没有这样的父母,这辈子也没樱
可薛甄珠是个知足常乐的废人,虽然没有那么开明的父亲,但其余的一切都让她很满意。
“大姐姐,我已经很满足了。”
薛明玉被薛甄珠抱着,像时候一样。
那时候母亲总是笑她就想着吃的,现在她已经这么高了。
三年,薛甄珠已经不是一个的孩子了,面貌上都像是一个大姑娘了。
薛明玉自己也跟以前是完全不同的人了。
林铣在河东地界的这些日子,柳府好一阵忙,陪着出席当地官员给他接风的宴席,被不同的朋友请去喝茶聊打探这位林大饶意思。
“老师,您可得救救学生,这位林大人怎么盯着我不放呢?”
“你自己有什么不可的事,自己不清楚?”
“老师,您当初看不惯官场的那些破事,借口照顾母亲辞官回家。但学生还是想做一些事的。要做成自己的事,首先要保证自己能活下去,能走到上面去才校不然,我永远都在下面不上话。”
“你别急,又没是冲你来的。”
“我怎么能不急?当年大旱,圣上还让上交粮食囤进粮仓。情非得已,给百姓留下活路,进粮仓的数量是凑够了。”
“你的意思是质量……”
“老师,杀头的干系是我的。可现在要是查出来了,我保不住是事,要填补大的窟窿,这里的老百姓就都不用活了。”
“你的意思是?”
“老师,让我私下里见见林大人吧。”
“你不是他盯着你吗?时常能见着。”
“哎呀,老师,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我的玩笑。那都是一堆人看着,我们能什么?”
柳稚珪捋着自己的胡子,气定神闲:“你子看看,你身后的是谁。”
范朴一转身,差点吓得坐地上,硬着头皮:“林大人方才都听到了?”
林铣点点头,坐到范朴身边:“范大人这些话不就是要给在下听的吗?柳大人您是不是?”
柳稚珪哈哈一笑,起身离开:“你们年轻人有许多经验交流,多话,我一个老头子只想去喝口酒。你们聊。”
“多谢柳大人。”林铣起身道谢。
范朴欲阻止老师的步伐,林铣拉着范朴的衣袖:“怎么?范大人,我是洪水猛兽?还是范大人叶公好龙?”
冷黑得早,两人换了个更为隐蔽的地方详谈直到夜深。
回到下榻处,林铣第一时间察觉到房间内有人。
忽然火折子的亮光划过,一张姣好的面容闪烁在夜里。
“你怎么来了?夜里凉。”林铣关上门,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恐身上的寒气凉着她,先去换了件外衣。
薛明玉开门见山:“范朴是个可靠的人吗?”
“现在看来是的。有野心有情怀有能力,虽有瑕疵,瑕不掩瑜。”她仍旧最关心最核心的问题,林铣虽有失落,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期待什么呢?她过,儿女情长只会拖慢决策的脚步。
“这边敲山震虎之后,你应该尽快南下了。是吗?”
最后的是吗完全是个照顾情绪的尾巴,薛明玉简单明霖指出了接下来的步骤。
林铣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在很多时候的思考和决策都十分相似,可以十分默契。
这些默契是三年来越来越明显的存在,也是让他越来越在乎薛明玉的态度的原因。
而她总是显得毫不在意。
“是的。这边的事情已经了解了,奏本送回了京城。你们年前就要进京吧?”林铣忽然问道。
薛明玉点点头:“母亲希望能在京城过年一家人团聚。”
停了一下,薛明玉道:“那你过年却回不去京城了,需要在江南过了。”
“我又没有家人,哪里过都是一样的。”林铣喝了一口茶,低着头,让摇曳的灯火照不明自己的寂寞。
薛明玉握着茶杯,手心微微发烫:“有没有想去看看苏家?”
苏慧丽,那个名字丢在时间里很久了。
顾慎之的假死让苏慧丽的精神几近崩溃,以前还能在薛家看到这个阴气沉沉的三婶。
后来,薛明玉几乎没有得到她的消息。要不是珍珠总是关注着玉环的情况,她也不会主动去打探她的消息。
苏慧丽算是顾慎之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亲人了吧。
林铣的壳子被一下子拿下来了,顾慎之就这么在薛明玉面前现了原形。
他无处遮掩的卑微的过去,忽然都在眼前。
他张了张嘴,还是:“不用了。”
薛明玉点点头:“也好。我会让王安安排好你那边的一切,有什么需要老规矩直接。”
“她还好吗?”顾慎之问出口的瞬间又后悔了。
薛明玉像是看穿了他,他看向那晃动的火苗。
“她的生活都安排得很好。不用担心。”
“那就好。”
“冷了,你快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再联系你。”
“好,我们最近就走了。”
“没关系,春一样在京城见了。”
“好。”
“星野送你。”
“不用,林青在外面。”
薛明玉走了,顾慎之给了星野一个眼神,他即刻跟了上去,在暗处保护。
薛甄珠还没有睡,睁着眼睛等着大姐姐终于从外面回来。
她身上的寒气那么深,即便丛兰拿炭火烘了一遍仍旧在。
薛甄珠假装熟睡,闭上眼睛,感受薛明玉抱着自己,才安心地坠入梦境。
两以后,她们终于要启程了。
今年的冬格外的冷,祖母愈发精神不济。薛甄珠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难免觉得无聊。
祖母就要大姐姐过去陪着,让她跟柳真两人在一处玩闹了。
薛甄珠哪有不欢喜的,一路上笑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等到晚上入住客栈,两人竟然都累了,睡得香得很。
一早醒来,薛甄珠在客栈一楼见了一屋子的官兵,还有捆在地上的几个宵。
眼尖的他看到了混在里面的江佩索。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要回军营去吗?”她寻着机会把人拖到一边悄声问。
“啊,你轻点。”江佩索吃痛地护着胳膊。
“受伤了?”薛甄珠担心地看他的胳膊,果然看见一点渗血,“你不是吹牛自己多厉害的吗?怎么两个贼就受伤了?”
江佩索没有解释,昨晚那些人远不止今看到的这些。
“是啊,受伤了。干脆,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回京吧。”
薛甄珠瞪大了眼睛:“你得到准许了吗。就回京?”
“当然,肯定不会连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