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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历史 > 大唐躺平王 > 第200章 金城江水泥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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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金城江水泥堤坝

金城江的浪头拍打着新筑的堤坝,溅起的水花撞在水泥墙上,簌簌碎成白末。

李恪踩着刚凝固的水泥台阶往上走,鞋底子沾着灰浆。

程咬金跟在后面,一个趔趄差点滑倒,骂骂咧咧地扶住墙:\"这玩意儿是结实,就是太滑!\"

\"加了防滑纹的。\"杜明月蹲下身,指着台阶上浅浅的凹槽,\"过几干透了,再泼层桐油,保准比石头还稳。\"

堤坝中段立着道两丈高的闸门,黑沉沉的铁架缠着粗铁链,链尾拴着块磨盘大的巨石,悬在半空。

\"这就是重力闸门?\"金胜曼仰头看着,伸手摸了摸铁架上的铆钉,\"真能挡住倭船?\"

\"试试就知道。\"李恪对秦红梅点头。

秦红梅挥挥手,女兵队转动绞盘。

铁链\"咯吱咯吱\"收紧,巨石缓缓升起,闸门随之\"哐当\"落下,正好卡在堤坝的凹槽里,严丝合缝。

\"再放箭!\"

连弩手们立刻扣动扳机,火箭拖着尾焰从闸门两侧的射击孔射出,三百步外的靶船瞬间燃起大火。

金胜曼看得直吸气:\"这射程,比新罗的弓远了一倍。\"

\"远不止。\"李恪指着闸门顶部,\"等装了投石机,五十斤的火弹能扔到对岸。\"

正着,堤坝下传来喧哗。

几个新罗工匠围着唐匠争执,手里还攥着水泥桶。

\"咋了?\"程咬金探头往下喊。

唐匠赶紧回话:\"殿下,他们嫌水泥太稠,非咱们掺少了水!\"

金胜曼脸一红,解释道:\"新罗工匠总觉得稀点好抹,不知道稠了才结实。\"

李恪让人取来两个模具,一个按新罗法子拌水泥,一个用大唐的配比。

\"三后看结果。\"他拍了拍新罗工匠的肩膀,\"到时候谁结实,水泥就按谁的法子来。\"

这话刚完,就见个新罗伙子红着脸跑过来,手里捧着个布包,往唐匠手里塞。

布包里是三袋水泥,袋口还系着红绳。

\"这是干啥?\"唐匠愣住了。

金胜曼噗嗤笑了:\"他想求娶您家闺女——按新罗新规矩,聘礼得有三袋水泥,是能盖结实房子。\"

唐匠脸也红了,挠着头道:\"俺闺女...要再加两斤钢筋,打家具用。\"

程咬金在旁边笑得直拍大腿:\"这婚俗好!比送绸缎实在!\"

笑声刚落,杜明月的亲兵骑着快马从码头跑来,手里举着个破陶罐:\"杜司丞!长安来的消息,少府监仿制的水泥塌了!\"

陶罐里装着几块碎渣,一捏就成粉。

杜明月闻了闻,皱眉道:\"掺了太多沙子,还没加硝石抗潮——这是想学又舍不得用料。\"

\"武媚娘急了。\"李恪望着江面,\"她准是听咱们在新罗建堤坝,眼热了。\"

话音刚落,下游突然传来号角声。

了望的士兵在烽燧台上喊:\"倭船!三艘倭船往这边来了!\"

金胜曼立刻拔刀:\"我去调集水师!\"

\"不用。\"李恪按住她,\"让他们尝尝闸门的厉害。\"

倭船越来越近,船头插着太阳旗,甲板上的武士举着刀叫嚣。

待驶到闸门百步外,李恪突然喊:\"放闸门!\"

绞盘转动,巨石轰然落下。

闸门带着惯性砸进江里,掀起的浪头竟有丈高,直接拍在最前面的倭船上。

船底\"咔嚓\"裂开,很快就往下沉。

后面两艘倭船想掉头,连弩火箭已经射了过来。

船舱着火,武士们慌不择路地往水里跳。

有个戴头盔的倭将没跳,站在甲板上拔出胁差,看样子是想切腹。

他往堤坝这边望了望,似乎想找个显眼的地方,竟真的朝着水泥墙扑过来,举刀就往墙上戳。

\"当啷\"一声,胁差断成两截,水泥墙只留下个白印。

那倭将愣住了,握着半截刀,像是没反应过来。

堤坝上的唐兵和新罗兵笑得前仰后合。

程咬金笑得直不起腰:\"这...这傻子,拿豆腐刀砍石头墙!\"

金胜曼也忍不住笑,眼里却闪过一丝冷意:\"这些人就是这样,打不过就装死,真以为切腹能抵罪?\"

倭船渐渐沉了,水面上漂着太阳旗的碎片。

李恪让人把那断刀捡回来,递给金胜曼:\"留着给新罗的孩子们当笑话讲。\"

正收拾残局,岭南来的驿使突然冲进堤坝,手里举着个竹筒,跑得满头大汗:\"殿下!岭南急报!\"

李恪打开竹筒,里面的字条上只有一句话:\"琼州发现异树,汁如乳,可制胶,防水浸。\"

他心里猛地一跳。

汁如乳,可制胶,防水浸——这不是橡胶树吗?

现代饶常识告诉他,这东西能做的可太多了,密封圈、防水布、甚至将来造车船,都离不了。

\"快!\"李恪抓住驿使的胳膊,\"这消息还有谁知道?\"

\"刚到登州就加急送来了,除了人,没旁人见过!\"

李恪转身对秦红梅道:\"备船,去岭南!\"

程咬金凑过来:\"不等看那两坨水泥谁结实了?\"

\"让金将军盯着。\"李恪已经往码头走,脚步飞快,\"这异树比堤坝要紧十倍!\"

金胜曼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杜明月道:\"大唐蜀王好像总有忙不完的事——你们,这异树真有那么重要?\"

杜明月笑着摇头:\"谁知道呢。但殿下要紧,那就一定要紧。\"

江风吹过堤坝,带着咸腥味。

刚凝固的水泥墙还在微微发热,映着夕阳,像条卧在水边的金龙。

李恪站在船头,望着岭南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船板。

橡胶树啊橡胶树,你可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用橡胶密封的水闸,不怕潮的连弩机括,还有将来能在江面上飞驰的车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