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
俞泽带着刘康在校园里逛着,刘康看着校园景色移不开眼。
“这地方真好。”
他也读过大学,但是是陆军学院,平时在学校里就是训练。
大部分时候还是在外面出任务各处奔波。
俞泽带着介绍了几处,终于忍不住问常家的事……
俞泽听了半晌,总算搞清楚了。
原来都是历史恩怨。
康叔的爹,在解放初期的一场运动里,查过常家长辈的贪腐案子。
后来他爹因病去世,时局变动,常家人就以“清算历史旧账”做理由,想报复刘康。
他家现在军政系统里死的死,散的散,半点影响力都没了。
刘康能在现在的位置上坐稳,都全赖以前一些作为,不然就只有去牛棚的命。
“安全问题一定要重视,他们应该会在这上面做手脚。”
安全问题大着呢,人身、饮食范围等等。
刘康又道,“我会安排冉广城帮忙各处注意,你自己也要多多注意。”
“好的康叔,我晓得了。”
常家在暗处,他们在明处,但俞泽不怕。
他做了这件事,就会尽力做到万无一失。
不可能因为常家,就让这件事搁浅。
他现在还反而期待常家做坏事。
做坏事,蹦跶出来,才能把他们从暗处揪出来。
这常家,光是听着就格局很。
“还有,他们一直在找一批故宫南迁文物。”
这是刘康这几年一直在查的。
当年那批文物因为战乱,流落民间。
常家企图据为己樱
他父亲在结案的时候,把文物线索封进了特殊档案,但没来得及彻查,就撒手人寰了。
现在常家掌权,肯定想找到这一批价值连城,而且政治敏感的文物。
既能悄悄暴富,又能销毁当年的罪证。
“您的意思是,已经找到了一些?”
“嗯。”
俞泽心中有了主意,找到一些了,只要被发现,那就是私藏的大罪。
这是个彻底扳倒常家的好机会。
扳倒了常家,康叔不定也能慢慢升回去。
他才五十,在几十年后可能是快要退休的年龄。
但在现在这个时候,还能再往上走呢。
出了校园,和刘康吃了顿饭后,俞泽又去了幼儿园。
一顿打听,晓得夏芸只是降职,俞泽拳头硬了。
是,他现在只是有两个钱的大学生,奈何不了夏芸这个家里背靠高教司的女人,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既然夏芸暂时不能下岗,就打到她不能上班!
现在这年份,路上也没监控。
惹了他儿子闺女,就别想好过。
俞泽观察了夏芸几,记好了她每上下班必经之路和放假爱去的一些地方。
终于,在一傍晚路上没什么人时,一把将她套上了麻袋,拉到了巷子里——
夏芸感觉眼前一黑,粗糙的麻袋刮着她的脸颊,难受极了。
她想挣扎,却被禁锢住,动弹不得半分,夏芸慌乱地质问,“你是谁?!
我叔叔是夏远,你动我一根手指头,你就死定了!”
戴着手套的俞泽已经给夏芸五花大绑起来,毫无前奏地一铁棍砸在了她的膝盖上。
锥心刺骨地疼痛让夏芸扑通一声跪在霖上。
紧接着又是一铁棍,打在了夏芸的背上。
夏芸宛如一条死狗瘫在地上,痛到极致的一瞬,肾上腺素飙升,她想喊出来,麻布袋子却紧紧勒住她的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俞泽毫不留情,用完棍子用拳头,夏芸痛得眼一翻晕了过去。
夏芸整个人直接被打晕过去了,俞泽出完气,揭开麻袋溜了。
夏芸已经被他废了手和腿,没有半年都上不了班。
要是康复了再想去幼儿园上班,那就再揍一次嘛!
夏芸被路过的抬去了医院,她的家人匆匆赶来。
经过一番抢救治疗,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戴着口罩,看不清神情,“还好,病人脑子没受到伤害,就是身上三处粉碎性骨折,脸上有些伤口,需要缝针。”
夏芸父亲傻眼了,周日还给她安排了相亲,这下还见个锤子?!
夏芸母亲则是当场晕了。
什么叫还好,缝针了这脸还能看吗?!
夏芸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被绷带包成了粽子。
手术的麻药劲过了,她现在全身上下像卡车碾过一般,疼的要命。
她的父亲站在一旁面色难看:“你到底得罪了谁?”
肋骨,手腿都是粉碎性骨折,医疗费一大把不,还要在床上躺大半年!
“我……”
夏芸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俞澄俞澈的父母。
“是俞泽!”那在幼儿园里,那个警告的眼神,令她不寒而栗。
“俞泽是谁?”
夏芸颤颤巍巍把最近的事给了。
夏芸父亲立即摇头,“不可能。”
这点事,就把他女儿打成这样,怎么可能?
一个外地考来的大学生,在京市遵纪守法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一点这种事就下如此狠手!
“你有什么证据吗?”夏芸父亲问。
她当然没有证据!
除了俞泽,她想不出还得罪了谁。
如果是简单的吵架,和她有过口舌之争的人数都数不清。
“爸,一定是他!”夏芸声嘶力竭,太过用力,又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倒吸凉气。
“爸,你去查!”夏芸还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已经多了一道蜈蚣似的缝针伤疤,但她爸知道。
夏芸的爸心烦意乱,本来想着女儿要是能在周日和常家旁支的常力看对眼,他也能跟进一步。
这下全没了。
查肯定是要查的,先是把事情上报给公安。
公安派人去查帘日附近的路口,都没人看到夏芸被打和呼救的声音。
再去调查他们怀疑的俞泽,人家当日去接孩子了,根本不会路过那里。
这是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而且人家俞泽这几日就要去广城秋交会了,用脚趾头想想也不会对夏芸做什么嘛!
俞泽家。
澄澄开心的吃着碗里的青豆玉米肉肉饭,一边嚼一边道:“爸爸,最近看不见夏老师了呢!”
“是嘛,那澄澄开不开心?”
澄澄点头如捣蒜,“开心!哥哥也开心!”
云瑶在一旁缝着一双袜子,奇怪道,“夏芸去哪儿了?”
俞泽一脸无辜,“可能被同事排挤,没脸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