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霜听见他发出这种声音就心惊。
昨晚在浴室门外,她听见他……就是伴着这种沙哑的嗓音,很性腑…
“啪!”
黎南霜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现在是想他声音性不性感的时候吗?现在情况紧急啊!
许允承发出这种声音就明他已经动情得厉害……不定一个忍不住就对她酿酿酱酱了!
黎南霜抬眼正好对上许允承睁开的眼睛,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好看眼睛此刻黑沉得吓人,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恍惚中,她只感觉自己被隐匿在阴影中的野兽盯上,只需一个暴动,下一秒她就会被吃拆入腹。
黎南霜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你……你不能乱来的……”
许允承低笑一声,目光缓慢地流连在她身上。
氤氲水汽中,少女白皙的肌肤被花瓣衬得愈发娇嫩,水珠沿着优美的锁骨滑落,没入玫瑰色的水面。
他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神色,动作上却只是用滚烫的掌心轻轻握住她的手臂。
“我忍得好辛苦……”他的指尖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克制地摩挲,“姐姐就不要撩拨我了。”
黎南霞面红耳赤地反驳:“谁撩拨你啊!我是在提醒你!”
许允承缓缓靠近,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面容。
太烫了……怎么会有人连呼吸都是灼热的,整个人好像已经烧起来一般……
她听见少年低低的声音,“……我真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什么?”
见黎南霜困惑地眨眼,少年突然用手轻轻捂住她的唇,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渴望:“姐姐不要话了,否则我会很想听见姐姐哭的。”
哭?哭什么?
黎南霜恍惚地想着。
少年的掌心烫得惊人,黎南霜甚至能感受到他细微的颤抖。
许允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但看到黎南霜因为惊讶而微微起伏的胸脯,白嫩的景象漾开一阵阵水波纹,许允承的呼吸又是一滞。
水珠沿着她的锁骨缓缓滑落,没入起伏之中消失不见。
许允承屏住呼吸,手微微发颤,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珍贵的瓷器。
“真美。“他哑声赞叹,指尖克制地停留在空中,最终只是用手轻轻揉捏黎南霜的手臂。
“姐姐今帮我在厨房打下手,辛苦了,手臂需要好好放松。”
黎南霜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在她胸前流连,忍不住轻声抗拒:“不许看……”
许允承闷不做声,没答应,但也垂下眼睛,只努力按摩,不一会儿鼻尖已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他的指尖偶尔不心擦过一些敏感的地方,两人都会同时轻颤一下。
许允承突然停下动作,“剩下的部分……”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姐姐自己来好不好?”
黎南霜疑惑地抬头,这才看见少年通红的脸颊和紧抿的嘴唇。
这一刻她这才后知后觉地理解了他的隐忍,整个人羞得缩成一团,像只煮熟的虾子蜷在浴缸角落,下意识地抗拒着许允承的触碰。
已经很危险了!在擦枪走火的边缘!
少年将她的沉默视作一种拒绝。
是啊,他的阿霜就应该被好好服侍,他辛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没事姐姐,不用担心我。”少年牵动唇角,继续如他承诺的那般,只是专注地为她按摩。
他宽大滚烫的手掌带着微微粗糙的触感,恰到好处地抚过她手臂的每一寸肌肤,带来阵阵沉浸的放松福
黎南霜不知不觉就沉醉在这舒适的服务中,连紧绷的神经都渐渐松弛下来。
右臂按摩结束换到左臂,当那双令人安心的大手完成手臂的服务后,许允承轻声提醒:“姐姐,转过去。”
已经放松得迷迷糊糊的黎南霜乖顺地转身,却没想到等来的不是继续按摩的那双大手,而是一具滚烫的胸膛,火热的感觉突然贴上了她的后背。
就在相触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的少年像触电般猛地一颤。
即使他拼命压抑,她还是听见了从少年唇齿间漏出的那声低哑的闷哼,带着难以掩饰的欢愉。
“……你不许干坏事……”黎南霜得心虚,她也意识到自己对少年要求太苛刻。
既要他服务,又不许他得到半点满足。
真是太坏了。
少年像只委屈的兽,发出一声轻轻的嘤咛:“姐姐一点都不心疼我。“
但抱怨归抱怨,他的双手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始为她揉捏后背,服务意识堪称满分。
他屈腿坐在她身后,前胸若即若离地贴着她的后背,只留下极的工作缝隙。
双腿霸道地将她圈在怀里,像是在无声地宣誓主权。
捏背比捏手臂还要舒服数倍,黎南霜享受得昏昏欲睡,只在偶尔被身后少年过高的体温烫到时,才会不满地扭动一下身子。
这细微的动作总会引来少年压抑的低喘,也足以提醒他重新拉开距离,认真干活。
就这样,这场既享受又折磨的花瓣浴持续了一个多时才结束。
黎南霜是纯享受,而折磨自然全给了少年。
当黎南霜神清气爽地披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时,偌大的浴缸里只剩下可怜巴巴的少年。
她看着他,不解地开口:“不走吗?”
许允承眼神幽怨地望着她:“姐姐洗好了,我没樱”
黎南霜看着浴缸里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花瓣,震惊道:“你要用这个水洗澡?”
这是她的洗澡水啊!站起来用花洒冲冲澡不行吗?
男友的变态程度真是超乎她的想象。
许允承读懂她脸上那抹羞窘又无奈的表情,声音里带着几分气闷的委屈:“我的'没好'不是没洗好。”他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假笑,耳根却红得透彻,“相信我,姐姐,我现在站起来会吓到你的。“
黎南霜反应了一瞬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双手捂着脸哀嚎:“你的脑子里能不能不想这些东西?”她伸出食指戳着自己的太阳穴,“这里装太多黄色废料人会变傻的!”
许允承咬紧后槽牙,水下的手不自觉握紧:“姐姐是故意的吗?喜欢的人脱光了坐在我面前,我要是没反应才是真的废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委屈和倔强,“这明明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