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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N次元 > 红尘修行:证道之路 > 第217章 梦中对话,忠告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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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梦中对话,忠告难行

星河为穹,碎光为毯。

这片由我神念构筑的梦境,隔绝了凡世所有的喧嚣与苦楚,只余下一片亘古的、浩瀚。

崇祯皇帝朱由检,就站在这片星河的中央。

他不再是那个身披龙袍、高坐龙椅的九五之尊。他穿着那件早已在烛火下被熏得有些发黄的常服,身形单薄,微微佝偻着背。他脸上的疲惫与焦虑,并未因入梦而有半分消减,反而在这片空旷寂静的星空映衬下,显得愈发地孤独。

他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茫然地环顾着四周,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与戒备。

我踏着星光,自那片深邃的黑暗中,一步一步,缓缓向他走去。

我的脚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每一步落下,脚下的星辰便会如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漾开一圈圈柔和的涟漪。

他终于发现了我。

他那紧绷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双空洞的眼眸之中,瞬间燃起了警惕的火焰,如同黑夜中受惊的困兽。他下意识地便要摆出帝王的架势,开口呵斥。

“你……是何人?”

我在他三丈外停步。白衣在星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照亮这片梦境。

“你累了。”我轻声。

他的肩膀猛地一颤,眼中的戒备瞬间瓦解,露出被中心事的脆弱。

“朕……不累。”他嘴唇翕动,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你的心,累了。”我向前一步,“它像被一座巨大的山压着。”

他沉默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因长期握笔而变形的手。在星光下,那双手显得格外苍白。

(这双手批阅过多少奏章,又签署过多少生死?)

许久,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困惑:“你到底是仙是魔?还是朕的心魔?”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摇摇头,“重要的是,你想将大明带向何方。”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他最后的防线。他的嘴唇开始颤抖,眼中泛起泪光。

“带向何方?”他突然笑了,笑声凄厉而自嘲,“朕还能带它去哪里?”

情绪如决堤洪水,他单薄的身体在星空中颤抖:“朕每日宵衣旰食,裁撤殉,重用贤良,可换来的是什么?是党争,是边将拥兵自重,是灾人祸!”

他踉跄一步,几乎跌倒:“朕像个蹩脚的裱糊匠,东补西漏,可越补漏洞越多!你告诉朕,朕还能怎么做?”

我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抹。

脚下的星河突然变化。一条金色的长河在我们脚下奔腾,河中光影沉浮,明灭不定。

“这是气数长河。”我的声音在河水的轰鸣中依然清晰,“你看,大明这一段,已经无法逆转。”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不……不可能……命在朱家……”

“哎,你可懂得,历朝历代都是以百姓为韭菜,供养着统治者,这是一种压榨模式!”

“当被供养者越来越多,供养者难以为继的时候,你当为何!这就是王朝周期的基本原因。”我又道。

“请教仙师,那朕该如何为之?”崇祯道。

“请教不敢当!这就是个两难问题,继续加赋税,会把百姓逼急;减少自己人,又影响士气,也影响执行效率!”

“那该如何是好?”

“没什么好办法,本朝是皇家与士大夫治下,杀少了,没用,杀多了,自己就崩,你皇家注册皇室人口几何?”

“二十余万!”

“呵呵,本朝初期不到百人,他们什么事都不能干,却要朝廷供养,这是祖制!”

“哎!”

“再加上士大夫,数百年盘根错节,利益集团人口几何?”

“难以计数!”

“再加上一条,他们失去信仰,只想升官发财,怎么办?”

“再加一条,还有外来势力,虎视眈眈,你又怎么办?!”

“不知道!不知道!”崇祯大剑

“我来告诉你吧,命不在任何一家。”我打断他,“命只在这长河本身。”

我指向河中那些浑浊的支流:“你为了军费,加征剿饷、练饷,这是在断绝百姓最后的活路。你以为在补屋子,实际上在拆支撑屋子的梁柱。”

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泪水无声滑落:“住口……”

但我继续着:“你会陷入内外交困的死局。不用等关外铁骑南下,大明就会从内部崩塌。”

“朕叫你住口!”他嘶吼着,泪水滴落在长河中,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

他哭了,像个委屈的孩子。我知道话重了,但有些真相,必须有人告诉他。

我走到他身边,抬头望向星空。“陛下,”我轻声,“江山可以易主,王朝可以更迭,但有些东西永远不能失去。”

我指向远处那些明亮的星辰:“是那些百姓。是在黑暗中依然生儿育女、开垦荒地的华夏子民。他们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火种。”

他止住哭泣,怔怔地看着我。

“你救不了江山,但可以为他们保留一些元气。”我的声音柔和下来,“停止那些征发吧。善待他们,保全这份火种。这样即使身死国灭,也无愧于华夏二字。”

他的眼神剧烈地挣扎着。一边是君王死社稷的大义,一边是我指出的另一条路。星光映照着他脸上的泪痕,这一刻,他不再是帝王,只是个面临艰难抉择的凡人。

(每个人都要走自己的路,即使那通向毁灭。)

许久,他缓缓擦干眼泪,脊背一点点挺直。眼中的脆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坚定。

“多谢先生指点。”他的声音恢复鳞王的威严,“朕都懂了。”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但朕是子!是塌下来也要顶住的!若塌了,火种再多,也不过是黑暗中苟延残喘的蝼蚁!”

他的目光如出鞘的剑:“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向我行了一个大礼,那不是感谢,是诀别。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看着他那张年轻而固执的脸,看着眼中那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终于明白: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完。

(我不该试图改变什么。每个灵魂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的道心在这一刻突然通透。不再执着于结果,只是对这个即将殉道的帝王,生出最深的敬意。

“陛下保重。”我微微颔首。

我的身影开始消散,化作缕缕青烟。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他孤独站在气数长河中的身影,那么渺,又那么倔强。

星河依旧璀璨,长河依旧奔流。只有一个白衣道饶叹息,消散在梦境的风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