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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魔杖在掌心剧烈震颤,黑袍下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他死死盯着蔖隐摊开的记忆碎片,那些烟头烫出的疤痕在幽光中扭曲,像无数条毒蛇钻进他的眼底。

比詹姆?波特的嘲讽更尖锐,比父亲摔碎的酒瓶更刺耳。

“收起你这套博取同情的把戏。” 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却在触及记忆里护士冷漠的眼神时,尾音莫名发颤。

蔖隐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发现他紧握魔杖的手在微微发抖。

她刚要开口辩解,却见斯内普猛地转身,黑袍扫过桌角的坩埚,墨绿色的魔药溅出几滴,在地面烧出焦黑的痕迹。

“滚出去。” 他背对着她,声音低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在我改变主意,用钻心咒让你尝尝真正的痛苦之前。”

蔖隐犹豫了一瞬,看着他耳后那缕垂落的黑发。

和在他识海里那个蜷缩在楼梯角的男孩一模一样。

蔖隐慌忙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脆响。

斯内普盯着地上的水晶球碎片,那些折射的光斑里,忽明忽暗映出蔖隐记忆郑

癫狂的母亲钳制她的手臂,指甲陷入她的皮肉里,她的父亲用她的手臂熄灭了烟头。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提神剂,仰头灌下去时,苦涩的液体呛得他剧烈咳嗽,原来麻瓜世界的残酷,比黑魔法更擅长撕开饶伪装。

黑袍下摆扫过碎片时,他下意识用脚遮住了那块映出烟头疤痕的玻璃,仿佛这样就能遮住心底那阵突如其来的、令他羞耻的钝痛。

蔖隐退出办公室时,石墙上的火把将她的影子拽得老长。她扶着冰冷的石壁大喘粗气,指缝间漏出的风带着地窖特有的霉味。

胸腔里那点翻涌的情绪很快就散了,比起记忆里消毒水的味道,斯内普的怒视简直算温和。

她低头看着靴底沾着的魔药残渣,忽然发现自己刚才竟在绞尽脑汁避开斯内普的怒火,就像巫师下意识避开打人柳的枝桠,她刚才的举动完全是本能。

长廊的盔甲在风中发出咔嗒轻响,蔖隐理了理被黑袍扫乱的衣领。

斯内普对詹姆的恨意她看得真切,那些记忆碎片里的推搡与咒语,像生锈的钉子扎在时光里。

但在霍格沃茨待了这些日子,她早摸清这里的规矩。

学院的鸿沟比黑湖还深,成绩拔尖的异类总像靶心,詹姆那群人和斯内普的冲突,更像是两窝互相呲牙的猫,你挠我一爪子,我掀你一次窝。

至于 “泥巴种”?蔖隐嗤笑一声,她的人生早烂成泥沼,别人扔块石头进来,难道还能溅起比现状更糟的水花?

若有人指着她骂 “人渣”,她大概只会点头附和,毕竟这评价还算中肯。

脚步声在石板上敲出单调的节奏,她拐过拐角,突然撞见洛哈特正堵着斯普劳特教授。

男饶银绿绶带歪在肩头,手里转着支嵌宝石的魔杖,金粉随着手势簌簌落在曼德拉草盆栽上。

“…… 我自信的认为,我的独家配方能让它们提前三周成熟,这技术值得一个专利,您呢?” 洛哈特的声音像浸了蜂蜜的羽毛:“当然,具体步骤得等我的新书出版 ——《洛哈特与奇迹曼德拉:草药学的革命》,想想就令人期待!”

蔖隐挑眉,看着他胸前别着的那枚 “年度最受欢迎巫师” 徽章,知道这头衔是哪个角落评的。

突然觉得斯内普的毒舌至少比这浮夸的表演真诚。

她悄无声息地贴着墙根溜过,靴跟碾过一片金粉时,听见斯普劳特教授干巴巴地回应:“或许…… 你该先学会给它们浇水,吉德罗。”

蔖隐指尖在传音手链上轻叩:“洛哈特怎么还没卷铺盖滚蛋?”

赫敏的声音像炸开的糖罐,甜得发脆:“你能下床了?斯内普教授的新药剂可真神奇!”

罗恩的嘲笑混着啃鸡腿的含糊声响:“邓布利多大概觉得,这傻子现在这副‘我是救世主’的疯样,比以前盗别人功劳时顺眼多了 —— 至少敢亲自挥魔杖了,哪怕只会缴械咒。”

哈利的叹息在意识里荡出轻波:“更可能是…… 实在没人愿意接黑魔法防御课这烂摊子。去年的奇洛,前年的……”

“打住。” 蔖隐盯着长廊里洛哈特正对着盔甲炫耀新烫的卷发,指尖把魔方转得咔嗒响,“合着霍格沃茨是收容所?”

罗恩突然压低声音,像发现了什么惊秘密:“我打赌校长是故意的!把洛哈特当成什么枯燥的教学生涯调味剂了。”

手链那头传来赫敏的轻咳,大概是在偷偷捂嘴笑。

蔖隐望着洛哈特转身时差点撞翻的铠甲,忽然觉得罗恩这话竟有几分道理,一个只会对着镜子抛媚眼的草包。

确实符合老登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