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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历史 > 墨卿行 > 第251章 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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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薄纱般的帘幕难掩光芒。林彦秋掀开眼皮,起身拨开窗帘,窗外朗气清,是个宜饶晨日。

陈舒窈眠卧的姿式极为雅致,蜷缩于榻侧,侧身而卧,只露出一截皓白的玉颈。林彦秋望见此景,心绪微乱,不由自主地将她与其余二女相较。

张思眠时甚是缠人,如八爪鱼般紧箍不放,每至醒时,总有玉腿横陈身上;而肖花兰的睡颜,林彦秋从未得见,因她总比他起得更早。

昨夜格外宁静,或许因白日劳累之故。林彦秋到后浣洗一番,回房时陈舒窈已然沉睡,面上带着满足的笑意,令他不忍惊扰。

作为吴城的副知府,事务繁杂。林彦秋望着镜中的自己,不过区区副知县之职便已忙得焦头烂额,陈舒窈的辛劳自是不言而喻。

他轻手轻脚地溜下床榻,不敢搅扰陈舒窈的清梦。这个如姐如母的女子,似乎从不索取什么。

步入净房,一番梳洗后,林彦秋对着铜镜,只见那张被日头晒得微褐的脸,颔下胡渣微生。伸手摩挲间,下意识地寻那净刀,却蓦然想起未曾携带。

一只柔荑从身后探来,一把崭新的净刀轻放在石台上。林彦秋心中一暖,伸手握住那只手,轻轻一带,一个温软的身子贴了上来,一张娇颜在他背上轻蹭。

“昨日实在困乏,等你许久便睡着了。其实我......甚是期待。”陈舒窈的声音透着几分羞赧,宛如做错事的孩子。

林彦秋转身,轻轻抱起陈舒窈那轻柔的娇躯,稳稳地放于净房的石台上。陈舒窈羞涩得紧闭了眼眸,不敢直视林彦秋那炽热的目光。

当林彦秋贴身而近,陈舒窈的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浅笑。她猛地搂住林彦秋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莫要取笑我。”

林彦秋眼前,一截白皙的玉颈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他情不自禁地轻吻上去,怀中的佳人顿时微微扭动身子。

林彦秋双手轻解陈舒窈裘裤,陈舒窈也极配合地轻轻抬起,却在落于冰冷石台的瞬间,轻呼一声。林彦秋灼热的唇已在此时覆上,双舌交织缠绵。

......

净房中的气息,在这缠绵悱恻中逐渐变得旖旎。陈舒窈在经历了一番激情后,长长的娇躯轻颤,双手无力地搭在林彦秋的肩头,气息微弱地恳求:“不行了,停一停,让我缓一缓……”

林彦秋微微一笑,用力抱起她,大步走回床榻边,轻轻坐下,顺势将她放倒,调侃道:“就这样吧,我知道你欢喜得很。”

陈舒窈趴卧其上,长舒一口气,轻声道:“我也不清缘由,别的男子稍近我身,我便觉心烦意乱,唯有面对你这‘郎君’,便忍不住地渴望,渴望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林彦秋的手悄然探入她的里衣之下,在她光滑如绸缎的脊背上轻柔地抚摸着,低声道:“有的女子是因爱生欲。舒窈姐姐,我们不如就此成婚吧。”

他的话语,满是真心实意,他真心希望能为这个女子筑起一个温暖的家。

陈舒窈满足地轻笑,轻轻咬了咬他的胸膛,道:“莫要胡言乱语。你是注定要成就一番的人,怎可因我这把年纪的女子而耽误前程。”

“再者,家父对我期望甚高,即便我有心与你婚配,家父也断然不会应允。与其与父母争执,不如不嫁,就这样相守一世,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刃,在林彦秋心间划下深深的伤痕。他不觉鼻头发酸,将陈舒窈翻过身来,变得更加疯狂。陈舒窈惊呼一声,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

情欲退去,陈舒窈挣扎着起身,从香囊中取出一个巧的物件,服下两粒丹药。察觉到林彦秋的目光,她歉然一笑:“如今正是危险之时,我怕有了子嗣。”

林彦秋也起身,环住她的纤腰,在她耳畔低语:“往后还是我来吧,这药长期服用对身子不好。”

陈舒窈转头,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一下:“无妨,我们又不是日日欢好。”

罢,她轻轻一推林彦秋:“你先歇着,我去添些热水。”

陈舒窈总是这般,以母性的温婉呵护着心爱的林彦秋。望着她裸着娇躯走进净房,林彦秋心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复杂而深沉。

......

林彦秋是被赵彭程的书信催促离开的,否则他宁愿与陈舒窈在房中厮守一整。

会面的地点约在果品市集。林彦秋自然明白这是杜子腾的意思。

此人甚是仗义,确实值得结交。

从马车上下来时,看见赵彭程从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内探出头来,瞅着林彦秋的车子啧啧称叹:“墨卿贤弟,这未免太寒酸了吧!如何,把我的铜铃马香车御回去?”

林彦秋笑着骂道:“去去去,你这贪官,休想用这些身外之物来腐蚀我这清官。”

赵彭程得意地大笑,从车上跨下来,拽着林彦秋往里走,边走边:“为兄是前世欠了你的,被你使唤不算,还要倒贴。”

二人来到一家热闹的果品铺前,看见好几辆大马车正在卸货。林彦秋东张西望地看着果品市集里的繁忙景象。

“林彦秋来了,呵呵,给你介绍两位朋友。”

杜子腾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中年男子。 林彦秋拱手作揖,一番介绍之后,算是认识了。

赵彭程首先揭发,这个市集是杜子腾一手操办的。这么一,杜子腾便笑着谦虚了一会儿,大致解释了一番。林彦秋才明白这家伙是如何赚钱的。

“在下这些时日走遍六街三市,连那城南打铁巷的典当铺都打点妥帖。”杜子腾起身时宽大的云肩簌簌作响,“这厢市从立桩到搭棚,水路靠官府批下的漕运帖,陆路托了马帮驼队,单是给漕督衙门送的广彩瓷盏,就耗了半年工夫。”

穿着月白儒衫的林彦秋透过窗棂瞧着,只见那人执壶往紫砂壶中续水,举止沉稳如松间行云。

待杜子腾起厢市建成后需留两成摊位给漕运总督府的远亲,再抽三成交与城里最大的钱庄掌柜时,林彦秋暗赞:“倒是个会留后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