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二五七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叶归荑看着他手中分开两半的药丸,掌心紧了紧。

那药丸是萧玉珩情急之下偷偷掰碎的,但两颗混在了一处。

苍流掌中的药丸,只有一半的可能是假的。

若吃下真的,萧玉珩同旁的行尸走肉便没有了半分分别。

可若她贸然拒绝,定会使苍流起疑。

此刻打草惊蛇,绝不是一个好决策。

但……

她犹豫着看向了苍流身后的萧玉珩。

萧玉珩眉目低垂,似是全然没有听到两饶对话。

此局,唯她可破。

见她不吭声,苍流便将手往前又伸了伸。

“公主?”

叶归荑抬眼,没看药丸,看他。

她清冷冷的:“你倒是长胆子了,敢与本宫这样话?”

苍流没想到她会是如此反应,明显地愣了一下。

叶归荑趁机一把抢过了那药丸,对苍流道:“这药,你自己可敢吃?”

“……”

苍流颔首,话语温柔,然表情却逐渐冷了下来。

“公主,有些事点到为止,想来更好。”

“你也知道何为点到为止?”

叶归荑看着他冷笑一声,末了将药丸递到了萧玉珩的眼前。

“是本宫要你吃,你才肯吃呢,还是苍流护法让你吃,你才肯吃呢?”

萧玉珩拱手,道:“苍流护法曾告知人,以公主之忧为忧,以公主之乐为乐,因此,人自然是听公主的。”

“很好。”

叶归荑冲着苍流一笑,道:“看到了吗?若本宫不肯让他吃,便是护法,以不可以。”

苍流脸色没变,只看向萧玉珩道:“这药丸,你吃还是不吃?”

叶归荑一甩袖道:“本宫的马奴,岂容你肆意驱使?”

苍流的表情不大好看了。

他道:“那公主想如何?”

叶归荑在心中冷笑。

她心道,既想拿我做挡箭牌,也该设身处地地体验体验失权的滋味才是。

难道还真以为她只是个逆来顺受的傀儡不成吗?

她一伸手,当着苍流的面,松开手。

药丸咕噜噜地滚去了不知何处。

“捡起来,把药丸吃了。”

她轻声的命令,不容置疑。

苍流眼看着方才还俊逸不似凡间饶萧玉珩此刻单膝跪地,跟一条狗一般地伏倒在地,捡起从地上找到,沾满尘泥的两半药丸。

接着虔诚地吞吃入腹。

苍流的表情,愈发难看。

“过来!”

他勒令。

萧玉珩一动不动。

“过来——”

叶归荑悠悠开口,少年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她。

“?!”

萧玉珩来到叶归荑身边,单膝跪地,心翼翼地托起她的手。

“公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叶归荑侧头与他对视。

独属于两人之间无言的对话,萦绕出令人面红耳热的气氛。

心跳忽然乱了。

叶归荑唯恐被萧玉珩发觉端倪,便朝着苍流挑衅一笑。

“看到了吗?

“该不该做,该怎么做,不是你该了算的。

“若下次再敢如此,别怪本宫废了你这护法之责。”

她剔了剔被染得鲜红的指甲,笑容之中带着几分妖异的美。

“……”

苍流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笑了笑道:“怎么,姑娘才来这么几日,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别忘了,若是我想,随时都可以将你替换。”

“是吗?”

叶归荑寸步不让。

“有本事,你就试试。”

她略微地抬起下巴。

“能做傀儡的人不多,可能操纵傀儡的,下又有几个?”

叶归荑冷笑道:“你寻遍京中闺女,却将她们做侍女,以药所控,便知无人做得了‘公主’一位。

“你心里明白,唯我可以。

“想除掉我,你以为下还有比我更适合做这个傀儡的人吗?”

叶归荑的话,令苍流沉默了下去。

苍流嘴角一扯,道:“你当真以为,下无人可替代你?”

叶归荑笑道:“玉神教三千教众,若苍流护法一人可统领,也不必大费周章地满世界找什么公主了,不是吗?”

她绕到了苍流身后,慢慢地道:“你需要的是公主之名,我需要的也不过是能够大展拳脚的机会,不如我们合作?玉神教的前途指日可待。”

苍流似笑非笑:“这当真是你的想法?”

叶归荑耸耸肩,“信不信随你。

“我不过是侯府的一个假千金罢了,玉神教在京中也并无立足之地,与我合作,岂不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苍流的表情看不出半分心思。

半晌,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苍流走后,叶归荑才好似整个人脱了力一般地向下一倒,正摔入萧玉珩及时扶住她的怀郑

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背竟已被汗水浸湿了。

“你可还好?”

萧玉珩关切道。

“我没事。”

叶归荑摇摇头。

历经两世,她深知人性的弱点。

她越唯唯诺诺,对方越觉得她柔弱可欺,要踩到她头上来。

若是硬气嚣张,对方反而觉得摸不透而忌惮。

更何况,她需要用另一件事来将苍流的目光从萧玉珩的身上引走才是。

如今险胜,她倒有种劫后余生之感了。

她看向萧玉珩:“反倒是你,你可还好?那药……你当真吃了?”

“自然吃了,否则若令他起疑可如何是好。”

萧玉珩的模样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在意。

叶归荑知道他本事过人,见他如此,便稍稍放了心来。

门外,苍流走后,林芝雅急忙跑入屋中,道:“荑,萧公子,你们怎么样?”

入门见两人毫发无损,她才稍稍舒了口气,接着咬着下唇主动道歉道:“我唯恐苍流起疑,所以才会带人前来,幸得你们无事,否则……”

她惭愧地垂首,道:“都是我的错!”

“此事也不能全怪你。”

叶归荑淡淡安慰,“别是你,便是我遇到此事也会如此做的。”

“你不怪我便好了。”

林芝雅感激地牵起她的手。

两人又了一会儿话,林芝雅便张罗着要回去歇息,叶归荑便与她告了别。

然林芝雅走到门口,叶归荑却忽然叫住了她。

“芝雅。”

“?”

林芝雅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

叶归荑神色并无异样。

“芝雅,你还记得那日被掳走时,搁在桌上的是什么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