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你要干什么,立马主手!”
“他是你兄弟,你连自己的兄弟也要杀吗!”
南宫肃终于慌了,看着南宫裘发紫的脸,急忙道。
楚君面色不变,依然一副漠然的样子,一字一句,同时脚下一点点用力。
“他辱骂我母亲的时候,你不提他是我兄弟。”
“他要杀我的时候,同样没人提,他是我兄弟。”
“现在,他要死了,你再这些,有什么用呢?”
“咔!”
一根肋骨断裂,然后连锁反应一般,数十根肋骨全部在重压下断裂,刺破了皮肤,刺入了肺部。
没了支撑,南宫裘的上半身明显的塌缩,发黑的血从肋骨刺出的伤口和口中不断流出,把数米的地面都染成了黑红色。
“楚!!君!”
“我要你死!”
南宫肃眼看着自己的孙儿被活活踩死,须发皆张,目次欲裂!
“我来吧。”
洪全叹了口气,拦住了南宫肃,向前一步。
到了这种地步,他这个南宫家的供奉,要是再不出手,不过去了。
不过,这子太古怪,还是要心。
“几位,我们一起吧。”
南宫肃看了另外几位供奉一眼,几人从不同方向围住了楚君。
楚君瞥了一眼。
领头的那个后巅峰,其余几人也都有后实力。
家族中能有几个后高手坐镇,确实不弱。
可对于自己来,后又算什么?
一步迈出,身影突兀出现在斜后方一位供奉长老身后。
“噗!”
四指并拢,一戳,手掌如利刃般从那人后心穿透,直接戳爆了心脏。
一位后高手就此陨落。
楚君收回了手,上面不见一点血迹。
“去死吧!”
旁边一饶剑刺来,楚君手指画了个圈,那一剑正刺在楚君虚空画出的圈来。
持剑的长老感觉自己那一剑,不知道刺到了哪里,他不管怎么用力,只感觉自己一直在往前刺,可剑分明还在原地,他人也分明还在原地。
认知和现实的巨大差异让他脑子一片混沌,还不等他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眼前一黑。
楚君一掌,拍在那人头顶,表面看似没有任何伤害,其实整个大脑已经被内里搅成了一团浆糊。
洪全瞳孔猛的一缩,一股寒意直冲灵盖。
可怕!
可怕的不止是,出手便能杀死后强者。
更可怕的是楚君用的手段!
作为能摸到先门槛的后巅峰高手,洪全看的出来,楚君刚才所用的,并不是单纯的力量和速度。
楚君绝杀的两招,蕴含的是某种‘道’。
这是对地至理的理解与感悟所得出的道!
祂即是万物的基本法则,也是世界一切运转的根基。
宗师到后的蜕变,是从单纯的习武,到感悟道,感知到道的存在。
后到先,则是从感知道的存在,蜕变为去理解道,用自己灵魂诠释道为何物!
只有如此,武者才能从后到先,迈出超凡脱俗的重要一步,逐渐从肉体凡胎,往更高的层级蜕变。
洪全刚刚摸到了一点先门槛,他不知道真正的先高手,看到的世界是怎样的。
但他知道,即便是先高手,也不可能像楚君这样随意的以道为自己的武器,抬手间便是超出理解,无法去解析的手段。
“这一次,是真踢到铁板了。”
洪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声。
对上这种高手,他生不出什么反抗的心思。
哪怕是先高手,他都能挣扎,他都敢以死相搏!
可楚君,真的只是先吗?
只是眨眼的功夫,另外几位后长老也死了,洪全依旧看不懂楚君是怎么杀的他们。
徒劳的抬起手,摆出架势,洪全自己心里清楚。
这是徒劳的。
“噗!”
楚君的手,穿透了他的心脏。
洪全没能看清楚君的动作,但他在生命的最后一瞬,灵光乍现,突然明悟了楚君是如何出现在他面前的。
楚君用的不是速度,而是从将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改为现在所在的位置。
这其中蕴含的规则至理,让洪全一直没有办法突破的瓶颈消失了。
“原来是这样啊。”
一朝明悟,便得道。
只是一瞬,洪全便从后巅峰,成为了真正的先。
不过,心脏被彻底破坏,即便先也是必死。
洪全没能以先高手的身份活着,但以先高手的身份死了。
扑通。
尸体倒地,最后一位供奉死了,满院子南宫家的人,心也死了。
他们看不懂楚君怎么杀的人。
但他们明白。
不过几息的时间,就杀光了几位后供奉,连后巅峰的洪全,都一招毙命。
这种实力,杀穿南宫家,又有何难?
“妖孽!妖孽啊!”
南宫肃倒吸一口凉气。
作为整个南宫家,洪全之下的最强者,他不像洪全看的那么透彻,可也猜到了。
楚君绝不是后!
“原来你是先高手,你这个年级,怎么可能?”
“难道那东西真的有用?”
“我就知道,那个逆女肯定有什么在瞒着我!”
南宫肃看着楚君一步步走来,一边后退一边惊疑道。
楚君停下了脚步。
“我的实力和我母亲无关,是我师傅教出来的。”
“想要变强,这世上没有捷径。”
楚君漠然看着南宫肃。
“你口中的‘那东西’,是我母亲在楚家出事前带来的吧。”
“那是什么东西?”
“对楚家下手的人,都有谁,南宫家有没有参与!”
南宫肃满脸纠结。
楚君这尊杀神就在眼前,不是死,可聊话……
就在这时,沉闷的声音响彻整座山。
“楚君!你杀我徒弟!偿命来!”
随着声音,空中一道流光划过,正落在南宫家正郑
流光之中,是一位须发皆白,身穿道袍的老者。
“先?”
楚君一眼看出,这位老者有先的实力,而且不是初入先那种。
内力雄厚,气血充盈,举手投足间有几分道韵。
“先五阶巅峰,不过,应该卡在这个境界有些年了。”
“积累倒是雄厚,可惜赋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