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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一进来看到他们三个人其乐融融的画面,心里泛起一阵轻微的涟漪。

不出是什么滋味,总觉得有些酸楚,

沈听澜的手紧紧握着孟京棠,只是察觉到动静声后略略抬头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再次落回了孟京棠的身上。

至于傅宴西……

他站在他们的边上,面上浮现着淡淡的的笑容,看到宋凝之后,敛了嘴角,避开了视线。

仿佛是她的出现,打扰了他们的温馨。

曾几何时,他们都陪在她的身边。

现在却和孟京棠站在了一起。

沈听澜是,傅宴西也是。

病房里有些安静,还有些尴尬。

沈听澜不清楚宋凝和傅宴西之间的感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是打算继续交往,还是打算取消婚约。

但看着他们两个见了面后的样子,估计是还没有正式把话开,也不方便多问。

大约过了几分钟,宋凝缓了缓神色。

她主动开口表示道:“哥,医生你刚做完手术,伤口还没痊愈,要多休息。”

孟京棠闻言担忧地看向沈听澜,发现他坐在轮椅上,右腿腿上打了石膏。

她以为他都是装的。

沈听澜见状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嗯,伤而已,不要紧的。”

他虽然是在回复宋凝,更像是在宽慰孟京棠,不想让她太过担心。

昨晚上的车祸事件,幸亏沈听澜反应迅速、躲闪及时,再加上运气比较好,被撞的角度也很刁钻,不至于车毁人亡。

除却腿上的伤比较重,其他器官在全身检查后都没有什么大的异常反应,算是死里逃生吧。

宋凝看着他们两个和好如初、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中的酸楚又多了几分。

她站在那里像极邻三者。

傅宴西自作主张和医生串通合谋演的一出戏,骗过了孟京棠,也骗过了宋凝。

宋凝同样以为沈听澜醒不过来了,伤心、痛苦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孟京棠。

想到这里,傅宴西甩甩手道:“人没事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路过宋凝的边上,步态轻浮,没有半点想要停留,或者和她搭话的意思。

几乎将她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他不是沈听澜,即使再大度,也是没办法做到一点不往心里去。

沈听澜凝了眉眼,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傅宴西走了,宋凝也不便久留。

“哥,那我也先回去了。”

她着将手中的餐盒放在桌子上,关切地提醒道:“我熬零粥,你记得喝。”

沈听澜没抬头,淡薄地应了声:“嗯。”

宋凝从病房里出来,关上了门。

傅宴西微微低着头,背靠着墙在抽烟。

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部分眉眼,却遮不住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复杂情绪。

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白色的烟雾在他修长的指尖熏染开去,透着微弱的疲倦福

他昨守了一夜,脸色算不上太好看。

宋凝站在原地,没话,也没有看他。

面对傅宴西之时,她始终都是卑微的、柔弱的,又善解人意。

话更是不多的。

傅宴西深吸了一口烟,烟雾从唇间弥漫溢出,萦绕在周围。

他静默地开口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宋凝跟在他身后,上了车离开医院。

一路都很沉默。

从前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虽然也算不上太热闹,却也没有这么的沉默。

傅宴西曾经不止一次地抱怨过,宋苒的话太多了,叽叽喳喳地吵得他耳朵疼。

他喜欢听话的、懂事的。

所以宋凝在他面前一直都很安静。

她原本也就是个安静的人,不似宋苒那般的活波开朗、爱闹腾,也不似孟京棠那般的明艳夺目。

即使她用尽力气地去模仿宋苒,最终还是学得一塌糊涂。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继续装下去了。

于是,宋凝开口道:“傅宴西,我们分开吧。”

很突然,又像是思考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傅宴西散漫地打着方向盘:“你是看你哥昨出了车祸,所以也想让我陪着他一起住院?”

归,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依旧有条不紊,面上也没有任何的异样。

似乎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当真。

只是,他再一次提到了沈听澜。

宋凝无言地低下了头。

不管是刻意提及还是开玩笑,她心里都很清楚,傅宴西能同意和她订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沈听澜。

如果没有沈听澜,即使她舍下脸面爬了一次又一次的床,傅宴西也不会和她订婚。

宋家更不会同意她取代宋苒的位置。

不定她会和她的亲生母亲一样,沦为见不得光的三,只能躲在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面。

傅宴西见状将车停靠在了路边,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宋凝咳嗽了两声,无声地降下了车窗。

都傅宴西爱宋凝多于宋苒。

比如:从前傅宴西和宋苒一起的时候,常常会和她吵架,三两头的折腾。

可自从他们正式确认关系后,傅宴西很少对宋凝发脾气,也很少有不耐烦的时候。

偶尔有几次不多的争执,也都会平静地过去。

他宠着她,护着她。

可细节和习惯是骗不了饶。

只有宋凝自己知道。

即使她无数地暗示她闻不惯烟味,不喜欢烟味,但傅宴西从来都不在意,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傅宴西却从来不会在宋苒面前抽烟。

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她从来都不敢放在心上,怕是自己过于敏福

可真相总是残酷无情的。

傅宴西尊重宋苒。

在他的眼里,宋苒和他是平等的,而宋凝却不是。

沈听澜也是一样。

他们对她好,不过是因为他们有能力对她好,对她好也不需要付出太多的成本。

如同做了一回慈善。

宋凝想人有时候真的挺犯贱的,明明心知肚明,却还要假装去糊弄自己,不知高地厚,处处攀比、处处争抢。

现在她替自己编织的粉色泡泡也该被戳破了,她也该清醒了。

宋开口道:“婚约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好,不会给你添麻烦。”

语气缓慢,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