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最先扑来的东北虎一个摆尾,分裂的尾鞭狠狠抽向王富贵胯下。
他猛地后仰,黑线在背后交织成网,险之又险地挡住这一击。
“你他妈往哪打呢?!“王富贵额头暴起青筋,三条黑线如标枪般刺出。
另外一只最壮硕的东北虎却展现出惊饶敏捷性,腐烂的肌肉猛然收缩,竟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身避开。
黑线只刺穿了它肩胛骨的一块腐肉,这畜生就立刻挥爪切断连线,跃到五米开外。
“见鬼...这些鬼东西比五六级的变异丧尸还难缠!“
王富贵喘着粗气,左臂和屁股又多了一道爪痕。
这些变异猛兽的战斗本能强得离谱,明明已经丧尸化了,却还保留着生前的捕猎智慧。
狼群趁机包抄上来。
其中一只突然压低身形,獠牙直取他脚踝——
准确是冲着他漏出的裤衩子下摆咬去!
“滚!老子这是限量版!“王富贵一个鞭腿踢飞这畜生,却见另一头灰狼已经扑向自己臀部。
他不得不就地翻滚,黑线在身后炸开成扇形防御。
“嘶啦——“
布条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王富贵突然感觉屁股一阵清凉,扭头一看:
自己那条饱经风霜的战术裤衩又被撕掉一大块,此刻正像面投降的白旗一样挂在灰狼嘴里。
更可怕的是,那头畜生原本凶残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舌头耷拉着直喘粗气,像个发情期的泰迪。
“......“
他嘴角抽搐,“喂喂!你丫该不会是只母狼,被老子独特的男人味迷住了吧?“
王富贵突然福至心灵,视力瞬间放大到极限。
在战术裤衩的破洞边缘,隐约可见几点蓝色粉末的痕迹——
正是之前在银行外战斗时,撒过的、能让五级丧尸发疯的东西!
“我日你哥!!“
他气得浑身发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畜生专攻下三路,
“原来是馋老子的原味裤衩子!“
战斗陷入诡异的僵局。
王富贵一边操控黑线抵挡四面八方的攻击,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战术腰带。
他猛地往下一拽,外裤“唰“地滑到脚踝,露出里面那条带八个暗袋的战术内裤。
“见鬼,怎么塞了这么多东西...“
他左手格挡着扑来的变异虎,右手快速在内裤暗袋里翻找。
先是两发.44马格南子弹从大腿侧的暗袋滚出来,接着是两颗mK3A2进攻型手雷——
这玩意居然一直贴着他的两个oo!
“操!“他手忙脚乱地接住差点掉落的手雷,腋下又挨了一爪子。
接着他又从大腿内侧拽出三管闪着蓝光的催化剂,那是机场仓库没用完的货。
最后从内裤最隐秘的暗层里,他摸出了那个已经有些变形的黑色盒,盒面上刻着凯瑟琳惯用的英文花体字:“别死了,白痴“。
“他妈的!“
王富贵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一边闪避攻击一边把这些要命的“收藏品“往上衣口袋转移,
有头白虎特别执着,每次扑击都精准瞄准他松垮的裤腰。
“别扒了!我自己脱!!“
王富贵眼眶含泪,黑线突然炸毛般暴起,硬生生在兽群中撑开一片安全区。
他趁机一个后空翻落在假山上,颤抖的手指勾住裤腰——
“刺啦!“
陪伴他征战沙场的老战友终于退役了。
那条曾经英姿飒爽的战术裤衩,如今破得跟块抹布似的,在风中凄凉地飘荡。
“老伙计...“
他深情款款地捧起裤衩,仿佛在瞻仰遗容。
阳光透过破洞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像在开追悼会。
上面有丧尸抓痕、子弹擦痕,甚至还有凯瑟琳当年训练他时用匕首划开的口子。
兽群可不懂什么叫战友情。
那头双头狮虎已经人立而起,两个血盆大口同时流着哈喇子扑来。
王富贵咬牙扯下裤衩,在漫飞舞的破布条中,他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
“呼——“
他突然把裤衩捂在脸上深吸一口气,随即被陈年发酵的“男人味“呛得直翻白眼,熟悉的汗臭味混合着硝烟气息,这是男饶浪漫!
“呕——!这酸爽...不愧是跟我出生入死的老伙计!“
变异鳄鱼趁机一个死亡翻滚撞碎假山。
王富贵踉跄着站稳,像掷铁饼运动员般抡圆了胳膊:
“接好了你们这群变态!“
他使出全力将裤衩掷向远处。
所有变异体同时扭头,以饿虎扑食之势冲向那抹飘扬的破布。
东北虎一爪拍飞拦路的灰狼,灰狼直接踩着犀牛脑袋起跳,成群的鳄鱼踩踏着向着那个方向涌去...
王富贵趁机翻身躲到假山后,光着屁股检查伤势。
黑线正在自动缝合腰间的爪伤,但最让他心痛的是——
“妈的,这下没裤子穿了我要怎么回去...
要不等下找到头盔带上就不摘下来了吧...这样就是光屁股也没人知道我是谁...“
远处传来激烈的争夺声。
透过假山缝隙,他看到那只双头狮虎正把裤衩碎片往自己两个脑袋上套,狼群和鳄鱼为了一根松紧带打得不可开交,而东北虎...这畜生居然在舔裤裆部位残留的蓝色粉末!
“嘶...还好脱的果决!“
王富贵正盘算着去哪找新裤衩,突然耳朵一动。
强化听觉捕捉到几十米外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正在靠近,而且刻意放轻了动静。
他眯起眼睛,黑线悄无声息地在阴影中蔓延。
突然——
“别动。“
一柄骨制匕首抵在他后腰,刀刃上涂抹着某种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绿色汁液,
“敢转身就阉了你。“
声音清脆中带着沙哑,像是很久没过话。
王富贵能感觉到刀刃精准地贴在自己尾椎骨缝隙,这是个懂解剖学的狠角色。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跟我这个?“
他故意叹了口气,同时控制黑线从对方视觉死角缓缓靠近。
匕首突然下移三寸:
“再贫嘴就真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