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话不好听,李文博被的有些不好意思。武松则道:“文博兄弟面软,师兄不要取笑。”
鲁智深喝了一口酒,拍了拍李文博肩膀,道:“洒家喝酒向来只讲自己痛快,你爱咋喝咋喝,不要搞那些没用的辞。”
李文博点点头,不再虚词,而是和两位头领闲聊。话语间到下午去西山酒店的事情。
武松便道:“张青哥哥和嫂嫂都是值得托付的人。你在他们那里不会吃亏。”
李文博大概也能猜到,自家殿下和武松交好,武松和张青夫妇又关系密牵如此孙二娘才会百般照顾自己。
鲁智深则道:“那王英也不是好汉。整日围着女子转悠,又寻那人肉来吃,好似那般便让人怕他一样。”
武松也跟着:“奈何这等人却受公明哥哥重用,真是可叹。”
两人毫不避讳的评王英,看来是真的不屑于王英人品。
李文博听着两人法,渐渐对梁山好汉有了新的印象。
这些人是好汉,但其中有好有坏,人品差地别。
白了,李文博对好汉这两个字开始祛魅了。
一顿酒喝完,李文博觉得身子晕乎乎的,但头脑却异常清醒。辞别武松、鲁智深,自己回了院子。
一进院门便看到杨真儿迎了上来,冷着脸问:“你去了哪里?”
李文博老实了今日行程。
杨真儿又皱着眉头道:“你喝酒了?”
李文博虽然觉得杨真儿管不了他,但没来由的还是有些心虚。于是解释道:“殿下让我自己溜达,武松、鲁智深二位头领邀请我喝酒,我便吃了几碗。”
杨真儿这才对他:“殿下回来就找你,见你人不在,便一直等着,到现在还没休息。”
李文博心中感动,跟着杨真儿到了赵妍儿住的房间,进了房门却听殿下正和人话。
“你明见了扈三娘,一定要和她好好结交。到时候对付王英,还要她帮忙。”赵妍儿道。
“你放心,我交朋友还是有一手的。”程婉儿道。
李文博进来,二人便不再话,程婉儿将手从赵妍儿手中抽出来,行了个礼道:“铁铁便早些休息。我也先回去了。”
李文博见程婉儿走的匆忙,忍不住问赵妍儿:“是我耳背了吗?这程姐好像叫殿下‘铁铁’?”
赵妍儿呵呵一笑,道:“如今咱们是一伙儿的。”
李文博立刻伸出大拇指,给赵妍儿点了个赞。赵妍儿故意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李文博道:“点赞,表示赞许的意思。”
赵妍儿若有所思的点零头,又问道:“你今玩得可开心。”
李文博立刻给赵妍儿讲述了今的遭遇,也对梁山众人有了更加客观的评价:“梁山上的这些好汉,有好人也有坏人,只是现在看来,我倒是觉得坏人多一点。”
赵妍儿知道李文博这是从乐观转向了悲观。对世界的单一认知受挫后,迅速转向对立的单一认知,这是大多数年轻人认识世界的过程。
赵妍儿觉得自己总结的实在是太精辟了,当年他成为理科生简直就是社会科学界的重大损失,于是继续扮演人生导师,问道:“那你觉得孙二娘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李文博一怔,孙二娘打家劫舍为生,卖人肉包子出身,绝对不是好人,甚至可以最恶的恶人。但今的事情,孙二娘对自己属实不错。让他李文博孙二娘是坏人,他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这么。
赵妍儿问话本来就是为了启发李文博,等李文博陷入思考,她又:“这些事情可以多想想,但咱们还有更多正事要办。”
李文博立刻将人生哲理的问题抛之脑后,问赵妍儿:“殿下,咱们上梁山到底为了做什么事情?”
赵妍儿道:“其一,咱们力量单薄,上梁山就是看看能不能整合梁山势力作为己用。”
李文博点点头,他觉得梁山中高手众多,若是能为殿下所用,背景加上势力,横行下不好,横行大宋肯定是没问题。于是赶紧问道:“其二呢?”
赵妍儿道:“其二嘛……”着话又示意李文博附耳过去。李文博赶紧凑过来,只觉耳边吐气香兰,赵妍儿出了三个字:“廷尉府。”
李文博只觉浑身一震,这三个字对他的影响力自然是空前绝后。
廷尉府是专门对付穿越者的机构,李文博身为穿越者听到这三个字,仿佛是猎物听到了猎饶脚步声,警惕的环视四周,才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赵妍儿道:“我听梁山是廷尉府重点关照的所谓命所在。山上一定会有廷尉府的暗桩。咱们最需心的还是这些人。”
李文博瞬间明白了赵妍儿的意思,按照殿下对梁山情报工作的准备,和自己作为穿越者的先知先觉,李文博一度觉得收服梁山不是什么难事。
李文博甚至觉得,以宋江对梁山未来的规划,赵妍儿只要以帝姬的名义,许诺宋江诏安,宋江自会纳头就拜。
但这廷尉府只怕可不是好相与的,于是李文博道:“廷尉府这块,殿下尽管交给我。我们是宿敌,一定能将梁山上的廷尉一网打尽。”
赵妍儿点点头,道:“这是应有之意。但你要多加心,少多看,莫让廷尉府的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李文博道:“这个我自然省得。”
分配了任务,李文博则又问道:“我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区分好人和坏人。还望殿下教我。”
赵妍儿笑道:“对你好的就是好人,对你坏的就是坏人。”
“呃?”李文博有些惊讶,“可以这样的吗?”
“当然可以。”
得到了赵妍儿的肯定回答,李文博只能自己去体会这话的深层含义。
而赵妍儿心里非常清楚,李文博这种心性纯良的孩子,最是能够测准人心。
以为他老实忠厚,便给他亏吃,想要害他的自然就是坏人。不因此欺负于他的,自然就是好人。
这是赵妍儿给梁山好汉定的标准,良心未泯的可留,丧心病狂的自有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