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我杀了你!”
“公主,放开公主!”
“……”陆翊珩顾不得疲惫,加快脚步进门,却见陆老夫人正将许昭昭压在身下,一双手紧紧掐着许昭昭的脖颈。
四月在旁拉人,其他的陆家下人碍于身份,根本不敢上前,只能无措的围在一边。
许昭昭被掐的快要翻白眼,此刻看到陆翊珩就跟看到救星一般。
陆翊珩二话不,上前去拉人。
“母亲。”他扶着激动的陆老夫人坐下,“您这是做什么?”
“是她,是她!”陆老夫人愤怒的伸出手指指着许昭昭,道:“那药是她给时宁的,就是她害了时宁,翊珩,不能放过她!”
陆老夫人看着许昭昭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恨,“许昭昭,若是时宁出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阿珩,跟我没关系,真的。”许昭昭看向陆翊珩,眼神委屈。
倒衬得陆老夫人嚣张至极。
陆翊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看着眼前的场面,他脑中忍不住想:长信侯府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分明从前长信侯府事事井井有条,他时常被同僚夸赞治家有方,可现在……
“够了。”陆翊珩听着两饶争执,心里只觉烦躁,终于是忍不住打断了两人。
吵闹声戛然而止,两人都看向陆翊珩,希望他做主。
陆翊珩看向许昭昭,道:“昭昭,你先回去吧。”
许昭昭面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翊珩。
陆翊珩道:“母亲情绪激动,等她冷静下来再。”
顿了顿,他又:“一会儿时宁也要醒了。”
许昭昭委屈,“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给永王妃开的和时宁一样的药,人家怎么没事?我看就是时宁……”
“昭昭。”陆翊珩打断她的话,“这事以后再,好吗?现在要紧的,是时宁身体虚弱,不能受刺激。”
陆翊珩按着许昭昭的肩膀,出了门才:“再,我也怕母亲没轻没重伤了你。”
许昭昭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一步三回头的转身离开。
陆翊珩却没看她,转身进了内室,脸色十分难看。
如今长信侯府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当真是……让他措手不及。
那位大夫早在陆老夫人动手的时候就被人请开,陆翊珩安抚了几句陆老夫人之后迅速赶了过去。
“大夫,您方才,我妹妹服用的药,具体是什么?”
“侯爷。”大夫行礼之后道:“这种药,应该是从草原那边流传过来的兽用药,是为了让牛马生育的。”
“牛马的体质比人强的多,这药用在人身上,自然药性太烈,人身体承受不住。”
陆翊珩听到“草原”二字已经彻底变了脸。
许昭昭……就是从草原回来的。
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句,“大夫倒是见多识广。”
“侯爷谬赞了。”大夫摆了摆手,“我连京城都没离开过,哪知道这些?”
“是百草堂,会定期组织我们这些大夫交流学习,我是在交流宴上偶然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