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华丽精美的马车悬浮在半空之郑
六匹通体纯白的飞龙马,牵引着马车,马首高昂,双目炯炯有神,背脊有一双白色翅膀,六匹马步伐整齐,气势磅礴。
乌长欢目瞪口呆,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姐这是?”
“飞龙马车,上去罢。”
容臻拉着手脚僵硬的尤寒走上了马车。
马车里另有洞,摆设奢华精美,有外间里间浴房膳房组合而成,是居家旅行必备的空间飞行宝器。
一进马车,乌长欢立马惊呼,“姐,上了马车我的功法自动运转了!”
“马车内能量精纯,功法自动运转很正常。”
“长欢,这些丹药赏你,上面有字,你吃之前多注意。”
当当当。
容臻放了几瓶丹药在茶几上。
仅看丹瓶白玉匀润,价值便价值非凡。
乌长欢眼睛冒光,“谢姐赏赐。”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吃完沥药,丹瓶是售卖还是做个什么首饰。
容臻拉着尤寒走进了里间。
神识铺盖地张开。
神识像透视眼,可以直接隔着衣服看到身体,她没有偷窥的嗜好,释放神识还要心避开人。
各种信息出现识海。
原来庄聿在九年前创建新国了。
名叫酆朝。
国土比以前的姜朝还大了两倍。
如今酆朝一片繁荣,官道铺上了平整的水泥路,田产广袤,稻谷盈仓,丰收之景处处可见。
京城更是花团锦簇,重楼玉宇错落有致,街头巷尾人来人往,尽显盛世繁华。
容臻松了一口气。
庄聿有精力能管理朝政开出盛世,应该,大概,也许,是放下她了。
假孕丹.......
神识延伸进入皇宫。
意外看见御书房上方盘踞着一条龙。
那龙体型庞大,鳞片闪着寒光,正闭着眼睛悠闲地甩着尾巴。
御书房内。
香烟袅袅萦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金砖,光影交错。
殿下大臣战战兢兢地分列两旁。
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正在躬身奏报税赋。
前面有两具被割头的尸首,尸首眼眸瞪大,残留着浓郁的恐惧之色。
猩红的血迹染满了金色地板。
庄聿一身龙袍坐在龙椅,手持一把长剑,长剑还滑落着一滴一滴鲜血。
这人长开了更俊了。
他斜飞入鬓,眼眸如星,嘴唇红润,有硬朗的轮廓,也有柔和的五官,容貌绝世。
妥妥神仙俊男一枚。
林熹垂眸站在他旁边,容貌妖艳,身材高挑,两个人看起来十分登对的。
不知这两人在一起没樱
户部侍郎林清恭敬垂眸,“陛下,关于赋税事宜,臣特来奏明,今岁下太平,农商并兴,赋税收缴顺遂。近来,海外贸易渐趋兴盛,关税收入颇丰。此皆陛下圣明,恩泽万民。”
“林爱卿所言极是。”
庄聿嘴边露出一抹和煦的浅笑,配上他手里的染血的剑,莫名有一种嗜血的战栗福
他抬眼看着下方的大臣们,“往后还望诸位爱卿继续为国分忧,为百姓谋福祉,使百姓富足安康。”
众大臣纷纷五体投地,异口同声道,“陛下仁德,臣等定当竭力,不负圣望。”
仁德?也暴戾。
庄聿坐在皇位,一个命令有的是奴仆官员为他冲锋上阵打杀,他却亲自动手杀人,这坏脾气看着跟以前没有两样。
神识即将接触到他身体,御书房上方的巨龙瞬间回到庄聿体内,形成一个龙气光圈,隔绝神识,再无法靠近。
有真龙护体。
神识也没用。
衣袖被扯了一下,容臻看着身边的男人,尤寒双手僵硬地揽着她的腰,“我困,你陪我睡觉......可好?”
他话冷硬平静。
顿了顿,又刻意放软了声音。
“好。”
尤寒眸底青黑,像是很久没有睡觉了。
半晌,他却没有离开去沐浴的意思。
这人知道她爱干净,每次上床之前都很自觉沐浴,现在是生活习惯变了?
容臻索性拉着他走进浴房,挑开了他的腰带,“你想要我帮你沐浴?”
尤寒僵硬站着任她动作。
他先是点了头又摇头,耳朵红红的,“妻主,在边上等我......可好?”
“好。”
人家都等她十年了,等他洗个澡意思啦。
浴池雾气氤氲。
容臻躺在椅子释放神识找容舒等人,结果发现容家过得不太好。
一家人还有七八个奴仆挤在一进院,院子看着还算精致,但是无法跟贵县的环境根本相比。
萧承安是做生意的能手。
太平时期,十两银子够五口之家一年嚼用,她每个月的月钱却固定有一千两,如果支出理由正当,还可以在账房继续拿银子。
按照萧承安赚钱的能力,容家不可能过得这么抠搜贫酸啊。
哪里出了问题?
萧洛雪和萧洛风病恹恹躺在床上,萧承安带着奴仆正在膳房做药膳,容舒则在书房写写画画。
宣纸上的笔迹越来越潦草。
她眉头紧拧,根本无法静下心。
“娘!”
容舒持笔的手微微一僵,她放下笔,抬眸按了按眼睛,“臻儿。”
十年时间,她眼角多了皱纹。
萧承安也是。
十年太久了。
怕吓到容舒,容臻没有再继续传音。
大门突然传来轻扣门环的声音。
门童将门打开。
是一个厮背着尉迟湛。
门童缩着脖子,身体紧紧贴着墙站着。
尉迟湛脸色苍白,身形消瘦。
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周身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没一会儿,厮一个踉跄摔倒,尉迟湛整个人朝着影壁飞了去。
门童表情麻木,厮急匆匆从地上爬起来,大老远伸出手,试图抓住尉迟湛的腿。
“尉迟夫侍!”
在撞到影壁前一秒,尉迟湛身体缓缓落地,尉迟湛上方忽然飞来一只鸟,经过尉迟湛头顶时,那只鸟直接开大拉出一坨屎尿。
容臻:......这诡异的运气。
心念一动,屎尿移了位,落在尉迟湛三米之外的地板上。
神识拂过尉迟湛屁屁,一键复原。
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尉迟湛身体僵硬,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脑海。
“谁打得你?”
尉迟湛半晌没话。
这时,一缕神识也找到了凌山长。
没想到他住在容家附近,同样住在一进院,同样生活贫酸。
跟她关系近的人一个个生活落魄了。
庄聿黑化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