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王江一脸不信地嗤道:“你不过是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废物,竟还奢望你爹会为你报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交易税,你交还是不交!”
赵策不再理会王江,而是转向在场的其他人,高声呐喊道:“各位乡亲父老,这所谓的刘三爷,刘强一无功名,二无官身,为什么敢不按律令,强行征税?还不是因为大家太过软弱,忍气吞声!
今你交了,焉知明他不会巧立名目,又征收什么场地税、买卖税?忍了一次两次,难道还要忍第三次、四次吗?你们手里有多少钱,经得起一给再给!!
有点血性的,不想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压的,就跟我一起,揍他丫的!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这四五个人不成?!”
罢他就率先上前,一拳狠狠捶向王江,后者哪里想到他会突然动手,当场被打倒在地。
见赵策一个人都敢跟刘三爷硬刚,其他人一咬牙,也纷纷加入了进去,把王江几人摁在地上猛踹,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等到衙役巡逻过来,把人拉开时,王江几人已然鼻青脸肿,鼻子嘴巴都在流血,连衣服都被撕烂了,怎一个惨字撩。
见着衙役,王江就跟见着救星似的,拉着对方的手哭诉道:“差、差爷,救、救救我!他们打人!!”
自从跟着刘三爷做事以来,谁见着他不得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王哥?
他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见闹事的是赵策,差役当场就要把人拿下,段莹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其他参与打饶百姓也是吓得抖如筛糠,纷纷后退一大步,生怕被牵连。
赵策负手而立,一字一顿地:“王江强逼百姓缴纳交易税,还刘三爷私定律法。”
闻言王江也是吓了一跳,暴跳如雷道:“你胡什么?我什么时候三爷私定律法了?”
这个该死的赵策,居然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真是岂有此理!
赵策缓声道:“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你奉刘三爷的命令,征收交易税。”
旁人不敢吭声,倒是段莹点点头,表示她可以作证。
见王江他们被抓住了辫子,两名衙役就算想替他们遮掩,也遮不住了,只好把王江五人拘回衙门,听候县太爷发落。
见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众人心头一松,都纷纷向赵策表示感谢。
要知道,王江他们隔三差五就来收税,税钱还不,他们也是苦不堪言,赵策这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啊!
赵策谦虚道:“乡亲们言重了,方才要不是你们出手相帮,仅凭我一个人,也是打不过王江他们的。”
随后他帮着段莹收拾好被王江打翻的摊位,就结伴回村了。
路上,段莹还向他连连道谢。
赵策摇头:“你是锦娘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我帮你也是应该的,不必客气。”
想起方才赵策以律法压的王江几人不出话,段莹心里不由有些悸动,但想到他已经成婚,娘子还是苏云锦,便赶忙摇头,把那龌龊的想法从脑海里甩了出去。
……
到家后。
赵策展开新买的布料,问苏云锦喜不喜欢那花色,又让她试试绣花鞋大合不合适。
见他买了这么多东西,苏云锦秀眉一蹙,正想再次劝他节省些,就见他又拿了两锭银子出来交给她保管。
“夫君哪来这么多银子??”她惊道,心下暗想,怀疑他是回赵家,找他爹拿的钱。
成亲几,赵策对她也有些了解,很快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解释道:“我没有回赵家,这钱也不是我爹给的,这是我卖话本子得的钱。”
闻言苏云锦更惊讶了,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个鸡蛋了,“一个话本子,竟能卖二十两???”
她一绣一张帕子,能卖十文,一个月也才三百文,可他几就赚了二十两!!
话本价钱这么高的吗?
“那当然!书斋掌柜还,要是这本子卖的好,以后还能涨价。”赵策搂着她的腰,眉眼含笑,“为夫养你,自然话算话,以后别绣帕子了,那玩意太伤眼睛了,我会心疼。”
见他青白日就情话,苏云锦脸一红,语气却有些自责:“是妾身没本事,赚不到大钱……”
“为夫负责赚钱养家,娘子只管貌美如花。”
“夫君这都是哪儿学的情话?”
苏云锦嗔了一眼,便拿过绣花鞋试了试,大正好。
没想到,他竟连她脚的尺寸也知道……
赵策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取了纸笔画了图纸,问她:“娘子能否按着图上所画的样子,做件衣裳?按着你的尺寸来。”
苏云锦接过图纸看了看,水眸满是疑惑:“这是衣服?布料怎么这么少?”
“这叫夫妻情.趣。”
“夫君!”
她脸刷地红透,攥紧粉拳,轻捶了赵策两下。
但想到他这几日赶稿辛苦,她便还是按着图上所画,裁了布料做了套贴身衣服,但她实在不好意思单穿,便在外面披了件纱衣。
但那纱衣本就薄透,沐浴后又沾了水,贴在身上,尽显玲珑身段。
赵策看的血脉喷张,哪里还有心思写稿,撂下笔就把人抱上床,探讨人类起源的奥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