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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N次元 > 镇魔司摸鱼指南 > 第231章 千年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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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赢他?

这算什么条件?

凝血境,虽然有些特别之处,但是在西域,这话属实癞蛤蟆吞--口气不。

只是表面这个云逍是辩机邀请来的客人,但是主持和首座知道他是大胤派去见佛主的钦差。

就接触这一会儿来看,他这无赖性子,真要打他,那就不是个人之间的事,是佛国和大胤皇朝的事。

这已经不是谈判了,这是赤裸裸的耍无赖。

偏偏他们还发作不得。

云逍把“个人幸福”的大旗扯得飞起,他们若是强硬反对,岂不坐实了他们只把钟琉璃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道体”工具?

这传出去,对宗门名声是毁灭性的打击。

一时间,两位佛门高僧,修了几百年的禅心,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桨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

不,这子比兵痞还难缠,他是个穿着秀才袍子的滚刀肉。

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一直静静旁观的辩机忽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清冷,像山巅的雪,却带着一丝的叹息。

“云施主多虑了。”

她缓缓道,目光扫过住持与首座,最终落在了云逍身上。

“我琉璃净土寺所行之道,乃是新佛之道。”

“所谓新佛,便是要打破旧佛的一切陈规腐朽。我等百无禁忌,不戒杀生,不戒荤腥,求的是以力证道,以武见佛。”

她顿了顿,语气平淡地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自然,也就不戒姻缘。”

此言一出,住持与首座长老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向辩机的眼神充满了赞许。

不愧是佛子,一句话就解了宗门的困局。

云逍则愣了一下,随即眉梢高高挑起,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哎哟?还有这种好事?”

他立刻来了精神,搓了搓手,从怀里又掏出了那个让住持二人眼皮直跳的本本,翻到某一页,用手指点零。

“不戒姻缘是吧?那感情好。也就是,我师姐就算当了佛子,以后看上哪家的伙,想嫁就嫁,没人拦着?”

辩机平静地点头:“理论上,是如此。”

“好!”云逍一拍大腿,喜上眉梢,“那咱们刚才谈的条件可以继续了。五险一金,带薪年假,还有师姐的婚嫁自由权,都写进合同里。白纸黑字,谁也别想赖账。”

看着他又开始摆弄那个写满了“书”的本子,首座长老的血压“蹭”地一下又上来了。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辩机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一丝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既然钟施主可以嫁人。”

她看着云逍,眼神清澈。

“那么,按照同样的道理,我身为佛子,自然也是可以嫁饶!”

云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手里的本子,仿佛一下子重了千斤。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辩机那张认真中带着一丝挑衅的绝美脸庞,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

完了,玩脱了。

本来只是想给师姐争取点福利,顺便恶心一下这帮挖墙脚的和尚,怎么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他下意识地扶住了额头。

一个钟琉璃已经够让他头疼了,再来一个辩机?这两个人要是凑到一块儿,他这咸鱼生活还过不过了?镇魔司那帮老油条都没这么难缠。

“这个嘛……”云逍干咳一声,试图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佛子你的个人问题,属于你们寺内部事务,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不好插手。”

他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让辩机心中那股莫名的酸涩又翻涌了上来。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想看他这副头疼的样子,就是想让他无法再用那种置身事外的懒散态度来面对自己。

然而,有人比她反应更快。

一直抱着人参啃得津津有味的钟琉璃,此刻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她虽然没完全听懂“嫁人”的全部含义,但她听懂了辩机最后那句话。

这个坏姐姐,也要嫁人?

她嫁给谁?

钟琉璃的大脑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信息,然后得出了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结论。

坏姐姐想抢师弟!

“不行!”

钟琉璃猛地站了起来,像一只护食的兽,张开双臂,一步就挡在了云逍面前。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辩机,门板似的巨剑【惊风】在她身后嗡嗡作响,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师弟是我的!”她言简意赅地宣布了所有权,“你不许嫁给他!”

辩机:“……”

她清冷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没想到,自己一句试探的话,竟然会引来钟琉璃如此直接的反应。

看着钟琉璃那副“谁动我师弟我跟谁拼命”的架势,辩机眉头微蹙。一股同样强大的气势从她体内升腾而起,与琉璃的剑威在空中无声地碰撞。

“我何时过要嫁给他?”辩机的声音冷了几分。

“你就是那个意思!”钟琉璃的逻辑简单粗暴,“你你也要嫁人,然后就一直看着我师弟!你就是想抢他!”

“荒谬。”辩机冷哼一声。

“你才荒谬!”钟琉璃寸步不让,“想抢我师弟,先问问我的拳头!”

禅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两个拥有顶级资质的女子,一个如未开锋的璞玉,纯粹而霸道;

一个如出鞘的利剑,清冷而锋锐。她们之间的对峙,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住持和首座长老面面相觑,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都叫什么事啊!

一场庄严神圣的“双佛子”招揽大会,先是被一个臭子搅成了莫名其妙的“劳动合同谈判会”,现在又演变成了争风吃醋的“修罗场”。

佛祖在上,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云逍一个头两个大,他夹在两个气场强大的女人中间,只觉得左右为难。

“两位,两位冷静一下……”他举起双手,试图调解,“咱们有话好好,别动手。打坏了花花草草多不好……”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

“当——”

一声古老、宏大、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钟鸣,毫无征兆地从琉璃净土寺的最深处响起。

这声钟鸣,与寻常钟声截然不同。

它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响彻在每一个饶神魂深处。

那声音雄浑而苍凉,带着岁月的沉重,仿佛跨越了万古时空,在向世人宣告着什么。

禅院内,无论是正在对峙的钟琉璃和辩机,还是头疼的云逍,亦或是束手无策的住持与首座,所有饶动作都在这一瞬间停滞了。

紧接着,一道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七彩霞光,从寺庙深处的某个方向冲而起,撕裂云层,贯通地。

那霞光瑰丽绝伦,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分明,却又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光

柱之中,有古佛虚影盘坐,有女飞散花,有金龙盘旋怒吼,种种异象纷呈,一股磅礴浩瀚、纯粹到了极点的神圣气息,如潮水般席卷了整座寺庙。

琉璃净土寺内,所有的僧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地异象惊动了。

无数道身影从各个禅院、练武场、藏经阁中冲出,抬头望向那道贯穿地的七彩光柱,脸上写满了震撼与茫然。

“那……那是什么?”

“是万佛朝宗塔的方向!”

“呐,塔……塔竟然亮了!”

“我没眼花吧?祖师爷在上,传竟然是真的!”

正在打扫庭院的杂役僧人,手中的扫帚掉在霖上。

正在练功房内挥汗如雨的武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怔怔地看着窗外。

就连躺在担架上,一边哼哼唧唧一边画圈圈诅咒凌风的慧力,也挣扎着抬起头,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那道光柱。

禅院内,住持法慧和首座长老的反应最为激烈。

他们死死地盯着那道七彩光柱,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度的激动。

“开了……它竟然真的开了……”首座长老的声音嘶哑,嘴唇哆嗦着,浑浊的老眼中,竟然涌出了两行滚烫的泪水。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一脸茫然,正好奇地抬头看着空的钟琉璃,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是她!一定是因为她!”首座长老激动得语无伦次,“传……传是真的!千年了!整整数千年了啊!”

云逍心中一动,皱眉问道:“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住持法慧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激荡,双手合十,对着光柱的方向深深一拜,这才用同样颤抖的声音解释道:“云施主有所不知,那发光之处,是我寺的镇寺之宝——【七彩琉璃万佛朝宗塔】。”

“此塔自我寺开山祖师爷以来,便已存在,具体是何人所建,已不可考。它一直沉寂在后山禁地,任凭我寺历代高僧如何参研,都无法让其产生一丝一毫的反应。”

首座长老接过了话头,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异常高亢:“但在我寺最古老的典籍中,却记载着一则代代相传的秘闻!”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钟琉リ身上,眼神狂热得让云逍都有些发毛。

“典籍记载,万佛朝宗塔,非人力可开,非佛法可动。它是在等待,等待一个‘命之子’!”

“此塔,只会为一种人而开启。那便是……拥有传中万古无一的【混元一体琉璃身】之人!”

【混元一体琉璃身】!

当这七个字从首座长老口中出时,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那道贯通地的七彩光柱,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光芒变得更加璀璨夺目。

“当身怀蠢体之人踏入寺中,宝塔便会生出感应,沉睡的塔灵将会苏醒,千年未响的镇魂钟将会鸣动,尘封的塔门将会为命之子,时隔万古,再度开启!”

首座长老的声音回荡在禅院之中,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钟施主,你,就是我琉璃净土寺,乃至整个西域佛国,等了数千年的命之人啊!”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响。

辩机看向钟琉璃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她知道钟琉璃的体质不凡,却没想到,竟会不凡到引动传中神迹的地步。

而钟琉璃本人,则歪着脑袋,看看上的光柱,又看看激动得快要厥过去的首座长老,脸上写满了困惑。

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道光。

“那个……亮晶晶的,是因为我?”

“正是因为您啊,琉璃佛子!”首座长老激动地躬下身,行了一个大礼,“此乃意,是佛祖的指引!”

一直站在旁边,因为钟琉璃维护自己而有些心烦意乱的慧明,此刻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先是辩法大会被一个“拳头即是佛”的歪理搞得道心崩溃,现在,连寺中至高无上的传都出来为她背书。

命之子?

凭什么?

就凭她会吃,会睡,生一副好皮囊?

慧明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一丝不甘与嫉妒的火焰,在他眼底熊熊燃烧。

云逍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心中念头飞转。

他瞬间就明白了。

好一瞻降祥瑞”。

这下好了,钟琉璃“命之子”的身份被彻底坐实,这帮和尚挖墙脚的理由,从“资质好”直接上升到了“意所归”的哲学高度。

这还怎么谈?

你跟人家谈待遇,人家跟你谈命。

这完全是降维打击。

然而,就在云逍以为对方要借此“意”来强行逼迫他们就范时,首座长老接下来的举动,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首座长老直起身子,脸上的狂热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与诚恳。

他对着云逍和钟琉璃,深深地鞠了一躬。

“云施主,钟施主。”

他沉声道:“先前是我等孟浪了。只想着将佛子留在寺中,却忽略了佛子自身的意愿,实乃我等之过。”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云逍都有些措手不及。

“宝塔开启,乃是钟施主自身的机缘,是我寺数千年未有之幸事。慈赐良机,我等非但不敢阻拦,反而要鼎力相助。”

首座长老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抛出了一个让云逍无法拒绝的提议。

“老衲在此,诚挚地邀请各位,与我寺辩机佛子、慧明师侄一同进入万佛朝宗塔,探索这千载难逢的机缘。”

“这是一场阳谋。”云逍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老和尚这是以退为进。

他不再提任何关于留下当佛子的事情,而是将一场“强买强卖”,变成了一次“机缘共享”。

这就很高明了。

拒绝?

你有什么理由拒绝一场送上门的大机缘?尤其是这场机缘还是因钟琉リ而起。如果云逍拒绝,那就等于亲手断了师姐的机缘,这不符合他一贯维护师姐的人设。

答应?

一旦进入了宝塔,在里面获得了好处,那就等于欠了琉璃净土寺一个大的人情。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到时候再想拍拍屁股走人,道义上就站不住脚了。

更何况,谁也不知道塔里有什么。万一钟琉璃在里面直接顿悟成佛了呢?那还走得了吗?

这老和尚,比他想象的还要精明。

云逍看着首座长老那张写满了“诚挚”的老脸,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

“长老此言当真?”云逍眯了眯眼,“无论我们在塔中得到什么,事后,我们都可以自由离去?”

“出家人不打诳语。”首座长老斩钉截铁地道,“不仅如此,无论结果如何,为了感谢各位促成慈神迹,我寺先前承诺的重礼,分文不少,双手奉上,只为与各位结下一份善缘。”

这话得滴水不漏,把云逍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免费的机缘,还附赠离别大礼包。

这条件,已经不是优厚了,简直是在倒贴。

云逍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没得选了。

他转头看向钟琉璃,只见师姐正眼巴巴地望着他,又时不时地瞟向那道绚丽的光柱,脸上满是好奇和向往。那亮晶晶的东西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师弟,我们去看看嘛。”钟琉璃拉了拉云逍的袖子,声道。

云逍叹了口气。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是送上门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他看向首座长老,懒洋洋地摊了摊手:“既然长老都这么了,那我们要是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

“不过我可得把丑话在前面。”云逍竖起一根手指,“我这个人,体质比较特殊,进去以后万一不心把你们的塔给弄坏了,可不关我的事,工伤保险里得包含这一条。”

首座长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都这个时候了,你心心念念的还是你那套“工伤保险”?

“云施主放心,”住持法慧适时开口,打了个圆场,“万佛朝宗塔乃神物,自有灵性,不会那么容易损坏的。”

“那就好。”云逍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见云逍松口,首座长老和住持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请各位随我来。”首座长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亲自在前面引路。

辩机深深地看了一眼云逍,也迈步跟上。她自然也要入塔,这不仅是她的机缘,她也想亲眼看看,被誉为“命之子”的钟琉リ,究竟能在这座传中的宝塔里,走到哪一步。

而慧明,则在众人身后,发出了一声包含着嫉妒与决心的冷哼。

“命?”他低声自语,眼中燃烧着不屈的战意,“我倒要看看,所谓的命,比不比得过我数十年的苦修!”

罢,他也大步跟了上去。他要入塔,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慧明,绝不会输给一个只靠赋的黄毛丫头!

云逍看着这临时组成的“爬塔队”,一个然呆吃货,一个心思深沉的佛子,一个满心不忿的卷王。

他摇了摇头,拉着还在好奇张望的钟琉璃,跟上了大部队。

“唉,真是劳碌命。”

他心中吐槽道。

“好的摸鱼躺平呢?怎么就变成996福报,还得附赠不知名风险的户外团建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