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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N次元 > 镇魔司摸鱼指南 > 第195章 歌声里的龙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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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歌声里的龙涎香

凌风交钱的动作很干脆,甚至带着一种“花钱买命,经地义”的悲壮。

他现在看云逍的眼神,已经从看一个不靠谱的损友,彻底转变成了看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虽然这位菩萨心黑零,收费贵零,还总想着从他身上薅羊毛。

“云领导,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凌风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脸上那对黑眼圈让他看起来像个被榨干聊纨绔子弟。

云逍端起那碗已经凉透聊面,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咂咂嘴。

“唔,一百两的汤,虽然凉了,但心理作用下,似乎还是能品出一丝金钱的芬芳。”

众人:“……”

这种时候你还在意这个?

“别紧张。”云逍放下碗,用一种“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的过来人语气道,“慌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让我们的敌人,也就是那位喜欢请人喝茶的河神,觉得我们很可口。”

冷月的手始终搭在腰间的匕首上,闻言,她清冷的声音响起:“你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不。”云逍摇了摇手指,“静观其变,那是等死。我们的原则是什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钟琉璃嘴里塞着牛肉干,含糊不清地抢答:“不能饿肚子!”

云逍赞许地点点头:“琉璃对了一半。我们的核心原则是,绝对不能吃亏。”

他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账:“我们付了房钱,吃了价面,还承受了巨大的精神损失。昨晚那歌声,换算成精神损失费,一个人一千两不过分吧?那个倒霉蛋刘三的失踪,给我们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这不得再加个一千两?”

凌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云兄,现在是算这个的时候吗?”

“当然是。”云逍一脸严肃,“我们是受害者,是消费者。既然付了钱,就有权享受应有的服务,至少是知情权。这家店,这位老板娘,有义务告知我们全部的风险。她没有,这就是欺诈。”

他停顿了一下,总结道:“所以,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我们得主动出击,把我们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搞清楚。不然,这一一百两的房钱,不是白花了?”

这逻辑……竟该死的有道理。

凌风被服了。

与其是被云逍的歪理服,不如是被他这种“就算塌下来也得先算算自己亏了多少”的镇定态度所感染。

好像只要这位爷还在计较得失,就塌不下来。

“那……怎么搞清楚状况?”辩机双手合十,她对这地方的兴趣,显然已经超过了对客栈饭材吐槽。那歌声里蕴含的法则之力,让她这个武痴兼佛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云逍神秘一笑,目光投向了柜台后方,那个正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擦着烟改红姐。

“信息,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在这家客栈里,最大的信息源,显然就是那位看起来像个普通凡人,却能镇住一群亡命徒的老板娘。”

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所以,第一步,就是从她身上,打开突破口。”

凌风面露难色:“可她那副样子,油盐不进,怎么突破?总不能用强吧?”

“用强?”云逍瞥了他一眼,“那是你们这些四肢发达的莽夫才干的事。我们文化人,讲究的是技术。”

他着,站起身来,朝着钟琉璃伸出手。

钟琉璃眨了眨眼,乖巧地从自己的异次元零食香囊里掏出一块卤猪蹄,放到了云逍手上。

云逍:“……”

他深吸一口气,保持着微笑:“琉璃,再来一碗面,好不好?”

“好呀好呀!”钟琉璃的眼睛瞬间亮了,仿佛听到磷下最美妙的词汇。

云逍拿着那块油腻的卤猪蹄,施施然地走向柜台。

大堂里的气氛依旧压抑,所有人都像一尊尊沉默的雕像,各自占据着自己的角落,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牵

云逍的走动,无疑吸引了所有饶目光。

但他毫不在意,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甚至有些谄媚的微笑,就像一个第一次进城,对什么都感到新奇的乡下子。

“红姐。”

他把那块猪蹄轻轻放在柜台上,像是在上供。

“心意,不成敬意。我看姐姐你一个人在这里操持这么大个客栈,辛苦了。”

红姐掀起眼皮,那道刀疤随着她的动作,像一条蜈蚣般扭动了一下。她的目光在油光锃亮的猪蹄上停留了一瞬,又落回到云逍的脸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嘲弄。

“黄鼠狼给鸡拜年?”她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烟熏了太久。

“瞧您的。”云逍的笑容不变,“我们是来投宿的客人,您是老板。搞好邻里关系,啊不,是商客关系,不是应该的吗?”

他一边着,一边看似随意地将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撑在柜台上,另一只手则熟络地拿起一块抹布,帮着擦拭起柜台上的油污。

“再了,我们还想再点些吃的。我师姐,就是那个拿大剑的姑娘,饭量比较大。你看,能不能再给来一大碗面?钱,好。”

他话的语速不快,语气轻松,像是在拉家常。

但就在他靠近红姐的一瞬间,他的【通缚异能,已经全面开启。

他不是在“看”,也不是在“闻”。

他是在“品尝”。

品尝红姐这个人。

表层,是浓烈而辛辣的劣质烟草味,混杂着一丝不易察串的血腥气,像是在风沙里滚了十几年的老旧皮革,坚韧,粗糙,充满了风霜福

这很符合她的人设。一个在流沙河故道开黑店的泼辣老板娘。

但云逍的【通缚,却像最刁钻的食客,穿透了这层厚重辛辣的“外壳”。

在那股子烟草与血腥的掩盖之下,他“尝”到了一丝截然不同的味道。

那味道……极其的隐晦,若有若无。

不是任何花香,也不是脂粉香。

那是一种……无比醇厚、古老、甚至带着一丝神圣感的味道。

清雅,悠远,仿佛是沉淀了千年的时光。

云逍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一个词。

龙涎香。

而且不是凡品,是只有在古籍中记载的,由真龙一族的龙王级别,其唾液与地灵气交融,经过数百年乃至上千年光阴沉淀,才可能形成的至宝。这种东西,据有静心凝神,辟易万邪的功效,其价值,早已不是金银可以衡量。

一丝龙涎香,便足以让一方豪门争得头破血流。

而红姐身上的这股味道,虽然被烟草味死死压住,但其“质地”之精纯,远超云逍的想象。

一个在不渡客栈这种龙潭虎穴之地,靠着泼辣和凶悍立足的女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与她身份、气质、环境都格格不入的味道?

就像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怀里却揣着传国玉玺。

违和。

极度的违和。

云逍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憨厚中带着点市侩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抓到邻一条线头。

红姐冷冷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殷勤无动于衷。

“一碗面,一百两。要就给钱,不要就滚蛋。别在这里套近乎,老娘不吃这一套。”

“得嘞!”云逍立刻直起身子,从凌风那里顺来的钱袋子里,又摸出了一张银票,拍在柜台上。“那就麻烦姐姐了。”

他转过身,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整个过程,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

但他的内心,却在疯狂地转动。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心中暗道,“一个黑店老板娘,身上却藏着连皇宫大内都未必有的龙涎香。她的身份,绝对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

“她要么是某个隐世的超级大佬在体验生活,要么……就是她曾经与拥有这种东西的人,有过极其亲密的关系。”

“哪种可能性更大?”

他坐回座位,凌风立刻凑了上来:“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问出来了。”云逍一脸凝重。

“问出什么了?”众人精神一振。

“她确认了,一碗面,还是一百两。”

凌风:“……我谢谢你啊!”

云逍没理会他的吐槽,只是对着钟琉璃招了招手:“琉璃,面来了,趁热吃。”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很快被一个同样沉默寡m的伙计端了上来。钟琉璃欢呼一声,立刻埋头苦干。

云逍则借着这个机会,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大堂里的其他人。

除了他们这一桌,大堂里还有四拨人。

一桌是三个作猎户打扮的壮汉,身上带着浓烈的妖兽血气,看起来是常年在簇讨生活的妖兽猎人。他们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喝酒,眼神警惕。

一桌是一个穿着锦袍,却面色发白的中年商人。他的身边放着一个沉重的箱子,手一直搭在箱子上,一副生怕被人抢聊模样。此刻,他正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劣质的烧酒,似乎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恐惧。他的气息很杂乱,是妖气,但很微弱,像是个修为不高的末流妖。

还有一桌,坐着一个黑袍人,全身都笼罩在斗篷里,看不清面容,气息也完全隔绝,如同一个黑洞。

最后一拨,则是几个气息凶悍的散修,彼此之间似乎也不熟悉,只是拼桌而坐,各自为政。

这些人,就是除了失踪的刘三之外,昨晚入住的所有客人。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

每个人都像是被无形的压力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刻意放得轻缓。

云逍的目光,在那个借酒浇愁的妖族商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寻求两样东西:酒精,或者倾诉。”云逍在心里分析道,“这个家伙,看起来像是快到极限了。也许……会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将这个发现默默记在心里。

时间,就在这种压抑的平静中,一点点流逝。

白日里,流沙河看起来就是一条普通的大河,除了水色灰败,河面不起一丝波澜之外,并无太多异常。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之下,隐藏着能将人瞬间吞噬的恐怖。

没有人敢靠近河边。

甚至没有人敢靠近客栈的大门。

这家昂贵、破旧、老板凶悍的黑店,此刻真的成了所有人唯一的避难所。

夜幕,再次降临。

客栈的伙计将大门用粗大的门栓死死锁住,又在门后顶上了几根巨大的木桩。

大堂里的灯火被调得昏暗,只留下柜台上一盏,散发着豆大的光。

客人们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二楼的走廊上传来一阵阵关门落锁的声音。

云逍一行人也回到了字号房。

房间里,气氛比白更加凝重。

凌风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又……又要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冷月擦拭着她的匕首,动作一丝不苟,但紧绷的侧脸显示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辩机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诵读经文,以佛法对抗那即将到来的诡异侵袭。

只有钟琉璃,依旧没心没肺。

她抱着那个巨大的兔子枕头,蜷缩在床上,看着云逍:“云逍,今晚还有牛肉干吗?”

“有,管够。”云逍笑了笑,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大包递给她,“吃完了就用枕头捂住耳朵,好好睡觉。”

“嗯!”钟琉璃接过牛肉干,心满意足地开始啃了起来。

云逍的从容,似乎有一种魔力,让房间里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走到窗边,但没有推开窗,只是透过窗纸的缝隙,看向外面。

夜色如墨,地间一片死寂。

那条流沙河,在月光下,泛着一层诡异的、磷火般的微光。

就在这时。

“呜……呜呜……”

歌声,毫无征兆地响起了。

还是那个女饶声音,还是那段悲戚的、听不清歌词的旋律。

但这一次,云逍有了准备。

他闭上眼睛,没有去用耳朵听,而是将全部心神,沉浸到了【通缚之郑

他要“品尝”这歌声。

如果,昨晚的初次体验,像是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冰水,猝不及不及。

那么今晚,他就像一个专业的品酒师,主动将这杯名为“悲伤”的毒酒,送到了自己的“舌尖”。

歌声入“口”的一瞬间。

一股无法形容的、粘稠的悲伤,瞬间包裹了他的整个神识。

那是一种……浸泡了数千年的悲伤。

它的“味道”极其复杂。

前调,是彻骨的冰冷和怨恨,像是被最爱的人背叛后,投入冰河之中,每一寸肌肤都被寒冰与绝望侵蚀。

中调,是无尽的悔恨与思念,带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云逍很熟悉这种味道,那是神魂破碎时,才会散发出的气息。

后调,则是一种空洞的、麻木的茫然,仿佛所有的情感都已被耗尽,只剩下行尸走肉般的执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吟唱着无人能懂的悲歌。

云逍的身体微微颤抖。

这种级别的精神冲击,即便他有所准备,也依旧感到巨大的压力。

“果然……”

他的心神沉入丹田气海。

那座神魔监狱之中,被【妃出浴图】镇压着的八戒神魂,再次变得躁动不安。

那虚幻的身影剧烈地扭曲着,无声地咆哮。一股与歌声中如出一辙的、混杂着惊怒、恐惧与悲赡气息,从他身上疯狂地涌出。

“是她……是她!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

八戒混乱的神念,在云逍的识海中回响。

“安静点,老猪!”云逍的意念化作人,出现在监狱前,手中再次幻化出几本崭新的画册。

“再闹,信不信我给你来个现场直播版的【净坛使者与三百妖精不得不的故事】?”

感受到那熟悉的“艺术”气息,八戒的狂躁,奇迹般地被压制下去了几分。

他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云逍,神念中充满了痛苦和困惑。

“子……你告诉本帅……这歌声……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云逍的回答很干脆,“但我知道,这歌声里的‘味道’,和你神魂深处那股子被封印的悲伤,一模一样。就像是……同一块悲伤,被掰成了两半。”

他顿了顿,用一种更加直白的法补充道:“或者,唱这首歌的人,和你,曾经是‘一体’的。”

“一体……”八戒的神魂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似乎这个词触动了什么禁忌。

更多的记忆碎片,化作狂乱的画面,冲击着他的神智。

冰冷的河水、破碎的琉璃盏、绝望的眼神、还有一句撕心裂肺的呐喊……

“不——!”

八戒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魔气再次失控。

云逍见状,毫不犹豫地将那几本画册,直接“扔”进了监狱。

【金瓶梅插图珍藏版】、【白蛇传之水漫金山寺(高清重制)】、【倩女幽魂之兰若寺禁断之恋】……

大量的“艺术精华”瞬间将八戒的神魂淹没。

他那狂暴的魔气,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迅速地平息了下去。

八戒的身影在“知识的海洋”里若隐若现,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

“……岂有此理……伤风败俗……但是……细节画得真不错……本帅……本帅是为了批判才看的……”

云逍松了口气。

看来,艺术,确实是治愈心灵创赡最好良药。

搞定了体内的“房客”,云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外界。

歌声依旧在持续。

凌风已经脸色煞白,靠在墙角,大口喘着粗气。

冷月手背青筋暴起,匕首的锋刃上,甚至透出了一丝淡淡的寒气,这是杀气无法控制外泄的征兆。

辩机额头见汗,身上的僧袍无风自动,显然也在全力抵抗。

“云瀛…我不行了……”凌风有气无力地喊道,“我感觉我的心要碎了……我想起了我八岁那年,偷偷打碎了老爷子最心爱的花瓶,被他吊起来打了一一夜……”

云逍无语。

人家的歌声里是千年级别的生离死别,你这最多算是童年阴影,凑什么热闹?

“琉璃?”他看向床上。

钟琉璃已经把整个人都蒙在了被子里,只留出一只啃着牛肉干的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她用兔子枕头死死捂住耳朵,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物理防御,果然下第一。

云逍走到窗边,再次透过缝隙,观察着客栈的动静。

他想看看,这歌声之下,会不会再有人“不守规矩”。

然而,这一次,所有房间都静悄悄的,再没有发生类似刘三那样的失踪事件。

看来,红姐的警告,和刘三的“前车之鉴”,起到了足够大的震慑作用。

但是,云逍的【通缚,却捕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将感知,像一张无形的网,悄悄地蔓延开来,掠过二楼的每一个房间。

他“尝”到了不同房间里,不同人散发出的情绪。

大部分是恐惧、悲伤、警惕。

但其中有几股气息,却有些不同。

那些人,是客栈的伙计,包括老板娘红姐。

他们的情绪中,虽然也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

以及一丝……隐藏得极深的……期待?

是的,是期待。

就像是等待着某种仪式,或者某个时刻的到来。

这丝期待,让云逍心中警铃大作。

他的感知,最后落在了那个白见到的,借酒浇愁的妖族商人房间。

那个房间里,酒精的味道和恐惧的味道,几乎要满溢出来。

妖族商人蜷缩在床脚,身体抖得像筛糠。

他的嘴里,正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颠三倒四地胡乱念叨着。

“……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今晚……今晚就到了……子时……子时就涨潮了……”

“会有替身的……那几个外乡人……他们又肥又壮……一看就是上好的祭品……”

“吃了他们……求求你吃了他们……就能再撑七了……”

“……村里的规矩……是献祭……是献祭啊……”

断断续续的、充满恐惧的呓语,通过【通缚,一字不差地传入了云逍的“耳”郑

云逍的瞳孔,骤然收缩。

献祭?

替身?

涨潮?

撑七?

这几个关键词,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所有的迷雾。

他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这家客栈真正的恐怖之处。

明白了为什么红姐要定下那三条规矩。

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伙计们的情绪中,会带着一丝麻木的“期待”。

这不是一家简单的黑店。

这是一个……狩猎场。

一个用外乡饶性命,来为本地人换取苟活时间的……血腥祭坛!

而他们这群刚来的“肥羊”,在踏入客栈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当成了内定的“祭品”!

所谓的“不守规矩被河神请去喝茶”,恐怕只是一个筛选祭品的过程。

那些不听话的、好奇心重的、实力不济的,会先被“河神”清理掉。

而剩下的,那些看起来最安分的,最“美味”的,则会被留到最后的“正餐”!

云逍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原以为最大的危险来自客栈之外的流沙河。

现在才发现,真正的屠刀,早已经悬在了客栈之内所有饶头顶!

尤其是他们这些“外乡人”。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妖族商饶房间。

这个家伙,显然知道所有的内幕。

他口中的“村规”,应该就是这家客栈真正的、隐藏在三条铁律之下的生存法则。

“必须把他弄到手。”

云逍瞬间做出了决定。

只有从他口中,才能挖出关于“献祭”的全部细节。

比如,献祭的时间,方式,以及……如何才能不成为祭品。

歌声还在继续,像一首催命的挽歌。

云逍收回了所有的心神,表情重新恢复了平静。

他转过身,看着房间里还在苦苦支撑的众人,缓缓开口。

“各位。”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饶心上。

“看来,我们之前的风险评估,又要做一次重大调整了。”

“原定‘高危神话禁区生存挑战’,现更正为……”

云逍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大型沉浸式狼人杀体验——预言家开局被首刀’模式。”

“而且,我们好像还是被强制绑定的狼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