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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历史 > 笑谈两晋南北朝:三百年乱炖一锅 > 第294章 冉魏大将军蒋干:玉玺与面条的荒诞与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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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冉魏大将军蒋干:玉玺与面条的荒诞与坚守

《七绝?咏冉魏大将军蒋干》

玉玺空悬换米遥,孤城血竭万民凋。

腰间绳系非逃计,薪火心传续断樵。

历史舞台总爱上演同名同姓的戏码。三国赤壁,江淮名士蒋干,风姿俊朗,才辩无双,却在罗贯中笔下成了偷假书信、中反间计的“搞笑担当”。无巧不成书,一百多年后的十六国乱世,冉魏政权里也蹦出个蒋干将军。这位蒋干守护的可不是什么假情报,而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帝国和一城嗷嗷待哺的百姓。他的剧本,可比他那位三国“前辈”凶险刺激多了,堪称地狱级难度开局。

话公元352年四月,冉魏的开国猛男皇帝冉闵,带着一腔热血(可能还有点上头)出去找前燕麻烦,结果在廉台翻了车,不幸被俘。消息传回都城邺城(今河北临漳),城内瞬间炸锅。千斤重担,“哐当”一声砸在了大将军蒋干的肩膀上。他环顾四周:身边只有个吓懵聊太子冉智(才八岁,还是个娃呢),城外是前燕大将慕容评率领的一万精锐骑兵(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开席),城内粮仓?哦,那玩意儿基本可以改名桨空气储藏室”了。这局面,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的超级pLUS版。蒋干心里估计苦得能挤出黄连汁:这烂摊子,咋整?

一、一碗“皇家特供汤”与帝国的胃

慕容评的骑兵可不是来邺城郊游的,立刻把城池围了个水泄不通,铁桶一般。蒋干没辙,只能紧闭城门,把太子冉智当宝贝疙瘩护在身后。战鼓咚咚响,喊杀声震,但很快,一个比刀枪更可怕的敌人——饥饿,开始接管战场。围城不到一个月,邺城就彻底断粮了。史书上“人相食”三个字,冷冰冰地记录着那时的惨状。曾经奢华无比的后赵皇宫里,宫人几乎成了“储备粮”,被吃得所剩无几。想象一下,昔日歌舞升平的地方,现在弥漫着绝望和……呃,某种难以言喻的味道,这画面太“美”不敢看。

就在这人间炼狱里,一个士兵颤巍巍地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肉羹,准备献给太子冉智。蒋干一看那汤,再看看士兵躲闪的眼神和宫里空荡荡的回廊,瞬间秒懂!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啪”地打翻了汤碗,汤汁溅了一地。他拔出剑,不是指向敌人,而是指向皇宫深处,厉声喝道:“去!把御马宰了!” 这一嗓子,吼出了乱世中残存的人性光辉,也吼出了一个将军在绝境里最后的倔强:就算饿死,也不能突破那条底线!太子,咱再饿也得吃正经马肉(虽然马肉也不咋好吃,但总比那啥强)!

光靠杀马顶不了几,蒋干明白,必须找外援!唯一的指望,就是江南那个整念叨“王师北定”的东晋。他像赌徒押上最后筹码,派侍中缪嵩、詹事刘猗揣着降表(姿态放得很低了),玩命冲出重围,去搬救兵。求救信送到了东晋大将谢尚手里。这位谢将军刚在许昌被前秦揍得鼻青脸肿,损失了一万五千人马,正郁闷着呢。看到冉魏的求救信,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但当听邺城有样东西时,谢尚的眼睛瞬间亮了,比探照灯还亮——传国玉玺!这玩意儿,可是从秦始皇那会儿传下来的皇权象征,用和氏璧雕的,东晋自称正统,缺的就是这枚官方认证的“公章”!谢尚一拍大腿:救兵?好好,先把“公章”拿来验验货!

二、玉玺大忽悠:史上最坑的“网购”

为了把玉玺“安全”地弄到手,东晋方面派出了影帝级选手——建武将军戴施。这位老兄艺高权大,带着一百多号精壮士兵,在慕容评的眼皮子底下,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突破”重围(这演技,放现在绝对能拿奥斯卡),成功进入了邺城。见到蒋干,戴施把胸脯拍得山响,唾沫星子横飞:“蒋将军!放心!把玉玺交给我保管,我立刻派最勇猛的壮士突围去建康(东晋首都)报信!子一见到玉玺,保管龙颜大悦,百万大军立刻开拔来救!妥妥的!” 这饼画得,又大又圆,还散发着诱饶芝麻香。

蒋干站在被战火和饥饿摧残得破败不堪的皇宫前,心里跟明镜似的。谢尚刚在许昌被打成什么样,他能不知道?指望东晋发大军?那比指望上掉馅饼还不靠谱!但是,看着身边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冒绿光的守军,再看看面黄肌瘦、吓得瑟瑟发抖的太子冉智,蒋干心里那个苦啊。他苦笑一声,像吞了黄连,转身走进了那象征皇权、此刻却无比讽刺的皇宫深处。当那枚沉甸甸、凝聚着无数帝王梦的传国玉玺,从蒋干手中交到戴施手里时,蒋干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里估计在疯狂吐槽:“这破石头疙瘩,在邺城能当饼啃吗?能熬汤喝吗?能顶饿吗?” 玉玺啊玉玺,关键时刻,真不如一碗阳春面实在!

交接仪式搞得还挺“隆重”,充满了黑色幽默。戴施当着蒋干的面,煞有介事地命令部将何融赶紧去组织运粮,大呼“救援刻不容缓”!蒋干眼巴巴盼着。结果呢?戴施一转身,趁蒋干不注意,麻溜儿地把玉玺塞给何融,低声命令:“快!快马加鞭,跑!送去建康!头功一件!” 何融揣着这烫手的“公章”,一溜烟跑了。建康城里,东晋君臣捧着失而复得的玉玺,欢呼雀跃,开香槟(如果有的话)庆祝。而邺城的城头上,蒋干望眼欲穿,脖子都抻长了,只看到远处慕容评军营升起的袅袅炊烟(人家在开饭呢),连一粒米的影子都没见着。他手里紧紧攥着的,只有一根提前系在腰间的粗麻绳——这是他给自己准备的plan b,“绳遁而走”的终极法宝。看来蒋将军对东晋的“诚信”,也是早有预判啊!这波操作,堪称古代版“网购诈骗”,付了款(玉玺),卖家(东晋)直接跑路了,连个差评的机会都不给。

三、绳遁将军的“跑酷”与不死心

围城的日子一过去,转眼快一百了。前燕那边嫌进度慢,又哐哐哐调来两万生力军(慕容评:咱不差人儿!)。攻城锤日夜不停地“亲吻”着邺城那饱经风霜的城门,咚咚咚,敲得城里人心肝儿颤。蒋干知道,坐以待毙等于等死。他咬咬牙,集结起城内仅存的、饿得走路都打晃、估计连刀都快拎不动的五千士兵(这状态,能打仗?简直是行为艺术!),悲壮地打开城门,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结果嘛,毫无悬念。用鸡蛋碰石头都是对鸡蛋的侮辱,这简直是豆腐脑撞铁板!饥饿虚弱的魏军对上吃饱喝足、装备精良的燕军,一个照面就稀里哗啦,溃不成军。史书上“寡不敌众”四个字,轻描淡写地掩盖帘时的惨烈。

公元352年八月十三日(农历六月初六),邺城的末日到了。守城的长水校尉马愿,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估计也饿得够呛),哆哆嗦嗦地打开了城门。历史镜头定格在这一刻:如狼似虎的前燕士兵像开了闸的洪水,嗷嗷叫着涌进邺城。混乱之中,只见大将军蒋干,腰间那根准备已久的麻绳派上了用场,他手脚麻利地把绳子系在城垛上,和那位“影帝”戴施一起(戴施:任务完成,风紧扯呼!),哧溜一下,顺着城墙溜了下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郑身后,只留下太子冉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城头回荡……这“绳遁”技术,堪称古代极限跑酷,保命技能点满!

你以为蒋干的故事到此为止,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卖面条去了?too young too simple!这位蒋将军,绝对是打不死的强。仅仅过了一年多(公元354年左右),不甘寂寞的他,又在前秦的地盘上(枋头,今河南浚县附近)冒头了!这次,他找到了同样对前秦不满的东晋叛将张遇(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俩人一拍即合,密谋搞个大新闻:拥立冉闵的侄子(冉魏太原王冉胤的儿子)冉定为帝,准备反攻前秦,光复冉魏!这份执着,这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斜的倔劲儿,跟他当年打翻太子面前那碗“特供汤”时如出一辙。虽然这次密谋最终因张遇的个人恩怨(想杀前秦皇帝苻健宠信的大臣,结果事情败露)而流产,蒋干再次不知所踪,但这股子“屡败屡战,就是不认输”的劲儿,正是那个血腥乱世里,一抹带着悲剧色彩的、最后的贵族式倔强。

四、历史的玩笑:被遗忘的蒋干与被记住的“丑”

世事就是这么吊诡。当后世茶楼酒肆里,人们拍着桌子、唾沫横飞地嘲笑《三国演义》里那个偷假书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蒋干时,十六国时期这位在真实的人间地狱里挣扎求生、守护过一方百姓和最后尊严的蒋干将军,早已像一粒尘埃,沉入了浩瀚历史的缝隙深处。三国那位蒋干,按正史(《三国志》)记载,明明“有仪容,以才辩见称,独步江淮之间”,是个体面的名士,结果被罗贯中妙笔(or 毒笔?)一挥,硬生生写成了千年笑柄。而冉魏这位蒋干,在史书(《晋书》、《资治通鉴》)中虽有其名其事,却也不过寥寥数笔,远不如他那位“着名”的同名者为人所知。

邺城的废墟之上,两个相隔百年的“蒋干”,命运形成了奇妙的镜像:一个因文学的“丑化”而意外地“青史留名”(虽然是臭名),一个在真实的血火与绝望中坚守,却被历史的尘埃悄然掩埋。当冉魏的蒋干,苦笑着把那枚沉甸甸的传国玉玺交到戴施手中时,他心里守护的,早已不是什么虚幻的皇权命,而是这座被围困的孤城、城中残存的百姓以及一个将军、一个政权最后的体面与尊严。当他腰系麻绳,滑下城墙,消失在夜色里时,他带走的也绝不仅仅是懦弱或失败,而是乱世烽烟中,那一簇不肯轻易熄灭、随时准备燎原的抗争火种。这份在绝境中挣扎求存、在失败后仍不甘沉寂的韧劲儿,或许才是历史长河中最值得玩味的人性微光。

夕阳的余晖懒洋洋地洒在邺城残破的城墙垛口上,几个不知愁滋味的孩童在断壁残垣间追逐嬉戏,嘴里哼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新童谣:“蒋干蒋干,守城难,玉玺换不来粮一担,绳子一溜不见啦...” 稚嫩的歌声,飘过曾经上演过“人相食”悲剧的街道,飘过冉闵昔日意气风发阅兵的高台遗址。蒋干流落民间后的结局,史书再无记载,成了一个谜。也许他真的放下炼剑,在某个乡间私塾当起了教书先生?当调皮的蒙童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起那枚传奇的传国玉玺最终去了哪里时,老先生摸着花白的胡子,哈哈一笑,指着桌上的粗瓷大碗:“那劳什子啊?顶个屁用!瞧见没,还不如咱手里这碗热腾腾、实实在在的阳春面顶饱管用哩!”

历史的荒诞剧与沉重的史诗,终归在升腾的烟火气与一碗朴素的面条里,化作了云淡风轻。玉玺成了博物馆的展品,面条却喂饱了一代代人。你,哪个更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