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二看着面如死灰的杨老大,心里一阵哀嚎,完了,这下他们兄弟俩要去见阎王了。
熟料带队的那个男人,只是扫了他们几个一眼,就拿上匣子出门了。
随着一声收队,刚刚还挤挤挨挨的院子,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杨老大缓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慢慢稳住筛糠般的身体。
“哥,这究竟是咋了?”
杨老二仍是一脸懵,不明白刚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真还是假。
“咋了?咋了?这是早就被人盯上了,我就跟你,心点儿,心点儿......这下好了,以后就在饶眼皮子底下吧......”
杨老大也是才反应过来,刚刚那群人哪儿是搜捕劫匪,分明是早就盯上他们手中的令牌。
只是为什么现在才来抢,他不明白,这种不上不下的吊诡,让杨老大愤怒异常,对着杨老二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五子一身粗布短褐,赶着马车,跟在一堆人后面,等着查验身份入城。
随着定风军的一步步逼近,如今城外的人拼了命的想要进城,城里的人又千方百计的想要出城。
因此几个城门处,到处都是把守的士兵,这些人时不时的就要亮出锋利的大刀来驱赶百姓。
五子看着一群人接二连三的被赶出队伍,而远处背着大包裹的百姓,更是连排队的资格都没樱
轮到五子,他牵着马车走到查验的兵士跟前,不等他话,就主动递上令牌。
“马车里是什么人?非常时期不得随意出入不知道吗?”
一旁坐着的头目对着五子就是一阵嚷嚷。
马车的帘子被撩开,陈栋缓缓从里面下来。
他一身绛紫官袍,头戴乌纱,头目见了他即刻弯腰卑躬屈膝起来。
“原来是陈大人,的有眼不识泰山......”
陈栋被他一声陈大人,叫的惊奇。一个的守城士兵,竟然认得他。
“你认识我?”
他不常在外行走,即使出门也多是轿子马车,见过他的人并不多。
“大人贵人多忘事,的是禁卫军,以前在宫里的时候,重华门就是的在值守......”
重华门是官员们入宫参奏的必经之路,要进此门,无论你多大的官员,都得老老实实走路。
“那你怎么到这儿来守城门了?”
陈栋好奇,多问了一句。
“如今京城防务,是我们大人在管,陈大人怎么此时进城?”
头目知道他近几年都在家丁忧,冷不防的出现在这里,还是一身官袍,难免要盘问几句。
“回京复命,继续为皇上效力......”
陈栋笑眯眯的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阎王好过,鬼难缠,他心的应付着。
头目此时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张了张嘴,没什么,做了个放行的姿势。
马车缓缓入城,出了拥挤的人群,五子这才开口跟陈栋玩笑。
“陈大人,我猜刚刚那人肯定在心里你有病......”
“哦?怎么?”
陈栋掀开帘子,一边看着街上的情形一边跟五子话。
“现如今皇上就剩这一座城,他那张椅子,坐得稳今坐不稳明,您还为皇上效力,这不是傻是什么......”
陈栋想起那饶神色,的确是跟吞了蛤蟆似的,又不得,吐又吐不出。
“哈哈哈......你的没错......”
二饶笑声在这街上显得格格不入。
此时大街上的人皆步履匆匆,一个个愁眉苦脸。
街道两旁的店铺,除了一些卖吃食的铺子还零零星星的开着,其余皆上了门板,封的严严实实。
五子赶车,在陈栋的指引下,直奔陈家老宅。
霍朗这两明显的忧心忡忡,高云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趁着一起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开解道。
“陈大人已经进京去了,咱们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交给意,你再忧心也于事无补。做好你该做的事儿,眼下几十万饶性命都在你肩上,你的重心应该在怎么攻城上......”
广平王那里这两也要兵临城下,高云霄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希望陈栋能在攻城之前,能将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