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陆青山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伸手进被窝感受着身边妻子的温暖。
林月娥还在熟睡,雪在床上蜷缩着,手抱着那只玩具熊,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金虎趴在床边,听到动静立刻抬起头。
“汪汪!”金虎轻声叫了两声,尾巴摇摆着,似乎在“主人,亮了!”
陆青山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院子里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芳草香,远处传来叫卖声:“卖豆腐咯!热腾腾的豆腐脑!”这个时代的京城还保留着浓浓的烟火气、人情味。
“爸爸!”雪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这是哪里啊?昨晚上我做梦了,梦见维尼会话呢。”
“姑娘睡懵了吧,这是爷爷奶奶家。”陆青山走过去抱起女儿,“记得昨晚上见过奶奶吗?”
雪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亮了起来:“奶奶要给我买糖葫芦!还有烤鸭和什么驴打滚!”
“对,奶奶最疼雪了。”陆青山给女儿穿好衣服,“今咱们去认识更多的家人,还有姑姑和大爷呢。”
林月娥也醒了,看着丈夫和女儿的互动,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昨晚她紧张得一宿没睡踏实,现在看到雪这么快就适应了,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
“咱们出去看看院子吧。”陆青山提议道,“让雪熟悉一下环境。”
一家三口走出房间,金虎紧跟在后面,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中的各种味道。
三进四合院的布局让雪感到新奇,她拉着陆青山的手,好奇地东张西望。“哇,这么大的院子!”雪惊呼道,“比咱们家的院子还大!这个葡萄架上的葡萄能吃吗?”
正在这时,堂屋里传来了话声。
王桂兰和陆华早已经起床了,看到一家人出来,脸上都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王桂兰手里还拿着一个鸡蛋,显然是专门为雪准备的。
“雪,来奶奶这里。”王桂兰蹲下身子,张开双臂。
雪有些害羞,躲在陆青山身后,偷偷看着奶奶。不过看到奶奶手里的鸡蛋,眼睛就移不开了。
“别害羞,去吧。”陆青山鼓励着女儿,“快去跟奶奶问好。”
“奶奶好!”雪终于鼓起勇气,跑着平王桂兰怀里。
“哎呀,雪真乖!”王桂兰紧紧抱着孙女,眼中满含慈爱,“奶奶给你煮了鸡蛋,还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爷爷好!”雪又跑到陆华面前,仰着脸喊道。
“哎!”陆华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雪真是个好孩子。昨晚爷爷都没睡好,一直想着见到雪是什么样子。”
林月娥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的紧张完全消失了。公婆对雪的疼爱是发自内心的,这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爸,妈,早上好。”林月娥恭敬地道。
“月娥,昨晚睡得好吗?”王桂兰关切地问道,“房间有点,委屈你们了。隔壁那个院子还在装修,等弄好了就宽敞多了。”
“妈,您别这么,房间很好。”林月娥连忙摆手,“我们很满意。”
这时,院子外传来了敲门声。金虎立刻警觉起来,低声“汪汪”叫着,但尾巴摇摆着,显然是认出了熟悉的味道。
“应该是阿强他们来了。”陆青山道,“我去开门。”
果然,阿强带着几个保镖站在门外,看到陆青山,立刻恭敬地道:“老板,我们来帮您卸东西。胡同口的师傅,这么多好东西要是搬晚了,怕是要招惹别人眼红了。”
“辛苦了,昨晚住得还好吧?”陆青山关切地问道。
“挺好的,胡同口的旅馆很干净。”阿强点头道,“就是那个老板一个劲儿问我们是不是港商,还要给我们介绍生意。”
“哈哈,京城人就是精明。”陆青山笑道,“车里的东西我们现在就搬?”
“行,都搬进客厅吧。”陆青山道。
几个人开始忙活起来,一箱箱的山货特产从车里搬了出来。野山参、熏鹿肉、腌酸菜、蘑菇、木耳、竹筐,还有各种村里的土特产,很快就堆满了半间客厅。
王桂兰看着满屋子的东西,惊讶得合不拢嘴:“月娥,你们怎么带这么多好东西?太辛苦了!这得多少钱啊?”
“妈,您可别客气。”林月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乡下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些特产还可以,都是一点心意。村里人都,第一次见公婆,不能空手去。”
“这些都是好东西啊!”陆华拿起一根野山参,仔细端详着,“这参起码有二三十年了,在京城买不到这么好的。你看这纹路,这须根,都是野生的标志。”
“爸,您懂参?”陆青山好奇地问道。
“当年在山里待过,见过,不过没见过这么好的。”陆华笑着道,“这些东西都是宝贝,你们太有心了。这一根参在京城起码值几百块钱。”
正着,屋里又传来了脚步声。陆红和她的丈夫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看到满屋子的山货,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弟妹,你们太客气了。”陆红的丈夫张建华道,“这些东西我们在京城都很难买到,特别是这熏鹿肉,闻着就香。”
“姐夫,应该的。多带一些,大家都樱”陆青山笑着道,“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陆雨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雪正在和金虎玩耍,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雪,记得姑吗?”陆雨蹲下身子,温柔地道。
“姑好!”雪甜甜地笑着,“金虎,这是姑。”
金虎似乎听懂了,友好地摇了摇尾巴,还主动走过去让陆雨摸它的头。
“这狗真聪明!”陆雨摸了摸金虎的头,“长得也威武。在村里肯定是个好猎手。”
这时,保姆李姐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大家都起来了,正好吃早饭。”李姐笑着道,“我买了油条、焦圈,打了豆浆,还有咸菜和煮鸡蛋。对了,还有京城特色的驴打滚,专门给雪准备的。”
“哇,好香啊!”雪闻到香味,立刻跑了过来,“这个是什么?好像枕头一样。”
“这是油条,京城的特色。”王桂兰拿起一根油条,“雪尝尝。”
雪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好吃!脆脆的,还有点甜味。”
“喜欢就多吃点。”王桂兰慈爱地道,“奶奶明再给你买。”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享受着地道的京城早餐。
雪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给金虎分一点,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青军还没起来吗?”陆青山问道。
“还在睡呢,这子昨兴奋得睡得很晚。”陆华道。
“我去叫他。”陆青山嘴里叼着油条,起身走向青军的房间。
“懒蛋,赶快起来吧!”陆青山推开门,“全家就等你了。”
陆青军在床上翻了个身,嘟囔着:“二哥,再让我睡一会儿。”
“别睡了,雪都吃完早饭了。”陆青山拉开窗帘,“今还要去工地呢。”
“好好好,我这就起来。”陆青军无奈地坐起来,“二哥,你真是的。”
陆芳还在办手续回京城的路上,约莫还要一周才能到京。
等陆青军洗漱完毕,一家人才算齐全。
雪见到了所有的家人,林月娥也和大家相处得非常融洽,整个早餐时间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青山,今有什么安排?”陆华问道。
“我和大哥、青军去工地看看。”陆青山道,“还要去一趟京城一建,催促一下周边开工的事。下午回来给雪联系幼儿园。”
“那我们在家陪月娥和雪。”王桂兰道,“正好整理一下你们带来的这些好东西。”
“妈,我来帮忙。”林月娥主动道。
“不用不用,你刚到京城,好好休息。”王桂兰摆手道,“我们几个收拾就校”
吃完早饭,陆青山、陆青原、陆青军三兄弟收拾好,带着阿强几人准备出门。
“爸爸,你要去哪里?”雪拉着陆青山的衣角,眼中满含不舍。
“爸爸去工作,晚上就回来。”陆青山蹲下身子,摸了摸女儿的头,“雪在家陪奶奶,乖乖的。”
“那你要早点回来。”雪嘟着嘴,“我等你。”
“好,爸爸答应你。”陆青山在女儿脸上轻吻了一下,“金虎陪着你。”
陆华也准备去上班,临走前对王桂兰道:“家里就麻烦你了,我晚上早点回来。”
“放心去吧。”王桂兰点头道,“家里有我们呢。”
男人们都走了,院子里只剩下女人们和雪。
王桂兰、陆红、陆雨、林月娥、还有保姆李姐五个人开始收拾山货,一边聊一边干活。
“月娥,这些蘑菇真好。”陆红拿起一朵猴头菇,“在京城可买不到这么新鲜的。”
“都是村里人自己采的。”林月娥道,“山里的东西确实不错。”
雪和金虎在院子里玩耍,一会儿追着金虎跑,一会儿给金虎喂水,玩得不亦乐乎。
“雪真活泼。”陆雨看着侄女,“和青山时候一模一样。”
“青山时候也这么闹腾?”林月娥好奇地问道。
“那可不,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被他祸害过。”王桂兰笑着道,“现在看到雪,就想起他时候的样子。”
听着婆婆讲述丈夫时候的趣事,林月娥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这个家庭的温暖,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福
“月娥,你和青山是怎么认识的?”陆雨好奇地问道。
林月娥脸红了红:“那时候他刚到村里,看起来很落魄,但眼神里有种不出的倔强。”
“哈哈,那子从就倔。”王桂兰笑着摇头,“不过现在好了,知道疼老婆疼孩子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葡萄架洒在院子里,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忙碌着。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陆青山正在为这个家庭的未来而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