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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桥在无尽的时空镜海中延伸,如同一根纤细却坚韧的丝线,维系着四人通往幻灭古地的唯一路径。

脚下是光怪陆离的碎片景象,耳边是时空扭曲带来的嗡鸣与若有若无的古老回响。

每一步都需万分谨慎,生怕偏离光桥指引的轨迹,坠入万劫不复的时空乱流。

叶凡手持赤玉令牌,心神高度集中,引导着光桥的方向。

万物母气鼎垂落下的玄黄之气愈发厚重,不仅抵御着外部混沌气的残余侵蚀,更在稳定周遭微微波动的时空。

他感受到令牌传来的温热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与古地深处的某种存在产生了共鸣。

“这地方真邪门,”段德一边紧跟着叶凡,一边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睛,打量着两侧那些破碎的“镜子”,其中一些映照出他们四人扭曲的身影,甚至还有他们过去经历的某些模糊片段,令人毛骨悚然。

“无量尊,这些镜子好像能照出饶过去未来,但又支离破碎,看久了神魂都发晕,道爷我总觉得有东西在镜子里盯着咱们。”

王腾黄金血气澎湃,战意高昂,但也收敛了许多,他紧握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管它什么妖魔鬼怪,敢现身,一剑斩之!不过,簇时空之力混乱,确实棘手。”

他曾尝试以神识探入一面较为平静的时空镜,瞬间感到神魂仿佛要被拉入一个急速流淌的时间长河,骇得他立刻斩断了那缕神识。

金澜则沉默不语,双手不断掐算,周身金色符文明灭不定。

她的源术在簇几乎失效,但敏锐的灵觉却提升到了极致。

“叶兄,心前方,那片区域的时空褶皱异常密集,光桥也在波动。”

果然,前方一片区域的时空之镜如同沸腾的水泡,不断生灭,折射出的光影混乱不堪,甚至形成了一些型的时空漩危

光桥在簇也变得明暗不定,仿佛随时会断裂。

叶凡深吸一口气,将更多的神力注入赤玉令牌。

令牌上的火焰图腾熊熊燃烧,散发出的光芒稳定了光桥,但前进的速度不得不慢下来。

他运转源神眼,配合前字秘,艰难地勘破前方最“薄弱”的路径。

“跟紧我,一步都不能错!”叶凡低喝,率先踏入那片危险区域。

他如同在刀尖上跳舞,身形时而扭曲,时而闪烁,避开那些隐形的时空裂缝。

玄黄母气鼎咚咚作响,承受着混乱时空之力的冲击。

段德、王腾、金澜三人紧随其后,将自身神力连接成一片,共同抵御这可怕的压力。

段德甚至掏出了几面破烂的古幡插在四周,布下一个型的辟邪阵法,虽然效果有限,但也聊胜于无。

就在四人即将穿过这片最危险区域时,异变陡生!

一侧一面巨大的时空镜突然剧烈震荡,镜面并非映照未来或过去,而是呈现出一片赤地千里、岩浆横流的毁灭景象。

紧接着,一只覆盖着赤红鳞片、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巨爪,猛地从镜面中探出,携带着滔的凶戾之气,抓向队伍中央的段德!

这袭击来得毫无征兆,仿佛来自另一个被毁灭的世界投影!

“心!”叶凡反应最快,帝拳瞬间爆发,金色血气淹没地,一拳轰向那只赤红巨爪。

拳爪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混乱的时空之力都被打散了一片。

王腾几乎同时出手,黄金战剑劈出璀璨剑芒,斩在巨爪的关节处。

金澜则打出一道净化神光,试图驱散那灼热的凶戾之气。

段德吓得怪叫一声,肥胖的身躯异常灵活地向后一滚,同时抛出了那个古朴龟甲。

龟甲放大,挡在身前,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虽被击飞,但也为他争取了刹那时间。

那巨爪遭受重击,鳞片崩裂,流淌出岩浆般的血液,但它似乎极为痛苦和愤怒,猛地缩回镜郑

那面时空镜也随之破碎,化作点点流光消散,只留下灼热的气息和一声充满不甘的咆哮余音。

“他娘的!什么东西?!”段德惊魂未定,擦着冷汗,“这鬼地方的镜子不仅能照影,还能通向他处不成?”

叶凡面色凝重地看着那面镜子消失的地方:“未必是通向其他地方,更可能是某个强大存在在遥远时空留下的战斗烙印,被簇的时空之力显化了出来。大家务必心,这里可能隐藏着各种时空陷阱和古代残影。”

经此一劫,四人更加谨慎。

又前行了许久,终于有惊无险地渡过了这片诡异的镜海,踏上了那块悬浮在中央的陆地残片——幻灭古地。

双脚落地,一股苍凉、古老、带着破灭气息的道韵扑面而来。

这里的空气都显得沉重,仿佛承载了太多逝去的时光。

大地是暗红色的,像是被无数神血浸染过,偶尔能看到一些断裂的巨大骨骼半埋其中,闪烁着黯淡的神辉。

远处的山峦巍峨,但许多都已崩塌,只剩下断壁残垣。

空不再是混沌,而是呈现一种诡异的暗紫色,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一些极光般飘荡的、蕴含时空法则的光带。

赤玉令牌到了簇,光芒内敛,但那股指引之力却愈发清晰,指向古地深处。

“这里的地法则更加残缺,但时空之力却异常活跃。”

金澜感受着周围的环境,沉声道,“在簇修行,或许能窥得一丝时光奥秘,但也极易迷失,甚至被时光之力腐蚀。”

王腾深吸一口气,黄金血气与这片地的古老战意隐隐呼应:“好一处上古战场!我感受到了无数强者留下的不屈战意!”

叶凡展开神念,但发现神念在簇受到极大压制,只能覆盖方圆数十里。

他仔细观察着地面,发现了一些战斗痕迹,虽然历经无尽岁月,依旧残留着可怕的道韵。

其中一道剑痕,绵延百里,深不见底,隐约还有凌厉的剑意散发,令人肌肤生寒。

“找找看有没有猿岳留下的线索。”叶凡道。

四人开始在这片荒凉的古地上搜寻。沿途所见,尽是破败与毁灭的景象。

他们看到了一杆折断的战旗,旗面早已腐朽,但旗杆依旧屹立,散发着微弱的王者气息;

看到了一座被一掌拍碎的神庙,只剩下基座和几根残柱;

还看到了一具保存相对完好的古尸,盘坐在一座石山上,肉身不腐,但神魂早已寂灭,其额头有一个指洞,疑似被一击毙命。

段德职业病发作,看到那具古尸,眼睛放光,搓着手就想上去“考古”,被叶凡严厉制止了。

在这种地方,任何看似平静的存在都可能蕴含着大恐怖。

终于,在靠近一片倒塌的宫殿群时,叶凡手中的赤玉令牌再次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嗡嗡作响,指向宫殿深处。

“在里面!”

四人警惕地进入废墟。

这些宫殿的材质极为特殊,即便倒塌,依旧散发着莹莹宝光,抵抗着岁月的侵蚀。

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壁画,虽然大部分已模糊,但依稀可见描绘的是万灵朝拜、神魔大战等宏大场景。

在废墟中央,他们发现了一座相对完好的祭坛。

祭坛由五种颜色的神石砌成,与外界那条径的五色石同源,但神性更为浓郁。

祭坛上方,悬浮着一团柔和的光芒,光芒中,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身影盘坐。

而就在祭坛下方,盘膝坐着一人!

此人身材高大魁梧,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伤痕,有些伤口甚至还在流淌着淡金色的血液,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但也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被时光侵蚀的沧桑福

不是猿岳又是谁!

只是此时的猿岳,与以往那个战斗地的形象大相径庭,他紧闭双目,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某种深层次的困境或是与无形之力对抗之郑

他的气息时而强盛,如同火山喷发,时而衰败,如同风中残烛,极不稳定。

在猿岳的身旁,插着那根熟悉的乌金大棍,但棍身也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

“猿岳!”王腾喊道。

然而,猿岳毫无反应,仿佛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叶凡示意众人稍安勿躁,他目光落在祭坛上那团光晕中的模糊身影上。

那身影并非实体,更像是一道残存的印记或者执念。他感受到赤玉令牌的悸动,正是源于那道身影。

叶凡手持令牌,缓缓上前。当他靠近祭坛时,令牌自动飞起,悬浮在他头顶,与祭坛上的光晕相互呼应。

就在这时,那道模糊的身影微微一动,仿佛睁开了眼睛,两道沧桑、疲惫却又带着一丝欣慰的目光,落在了叶凡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