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功夫,人一个劲往前凑。
用力嗅了又嗅,试图找到香味是从哪个位置散发出来的。
这个味道。
很上头。
闻得人心痒痒。
江子真几乎要整个人都趴到了陆闻璟身上,手在下一秒,直接朝着某人胸膛的位置摸去。
季时,“......”
他选择看不见。
并且在心底为江子真默哀一秒钟。
陆闻璟黑着一张脸,额头青筋根根跳动。
他忍无可忍,“停车。”
江子真疑惑抬头,看了看窗外,还在大马路上。
他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停车干嘛?”
“璟,你不会没素质到要随地解决三急吧?”
下一秒。
车门打开。
“哎呦——”
江子真没有一点防备地被踹下了车。
他正捂着大腿疼得嗷嗷叫,“璟,你搞什么鬼啊,踹我干什么?”
下一秒。
车门在他眼前合上。
疾驰而去,
“我靠?!!”
江子真傻眼了,看着远去的车灯以及飘扬在空气中的尘埃,站在原地风中凌乱,“这什么情况?”
璟什么时候这么心眼了。
他不过了他一句没素质,就这么被无情的抛下了?
沈松月他们那辆车排在季时的前头开车,三个女人津津有味的聊着,根本没人发现,江子真被扔在了公路边。
无人在意的角落。
江子真看着无论如何都没有反应的手机,气得直跺脚。
看了看四周。
还是在郊区,想打出租车都不一定打得到,别出租车了,五分钟都不一定有一辆车驶过。
bug简直叠满。
江子真指着车子离开的方向,“陆闻璟,我跟你势不两立我不会放过你的!”
只可惜。
他的无能咆哮,陆闻璟听不见,也不在意。
他翻看着尚西事务所里律师发来的文件,一一将问题回复,头也不抬的吩咐季时,“一个时后,他找不到车,派人去接他。”
苦头吃吃就好,就当涨涨教训,但还不到不管不鼓地步。
季时,“是。”
外边又下起了雨,绵绵的,很。
陆闻璟默默的将车窗打开一条的缝隙,凉风灌入,吹散了车内那股淡淡的白梅香。
是夜。
简单的洗簌过后温棠早早的就睡了。
浑浑噩噩之郑
她好似又回到了那片树林。
陆闻璟蹲下,对着她脚踝那些被虫子咬出来的包碾碎汁液打圈按摩。
那双炙热的手,攀附着肌肤的纹理,一寸一寸向上攀爬,试图探索未知领域。
“温棠……”
他喊着她的名字。
低沉磁性的声线裹满了缱绻,诱人甘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眼见最后一道防线就要突破。
温棠猛然惊醒,昏暗环境里,那双眸还透着未散去的情欲。
她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想到梦中那荒谬绝伦的画面,温棠是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她埋怨地瞪了眼身旁的顾南枝,没好气的将她搭在自己胸上的手挪开,下床去了卫生间。
温棠打开水龙头,用手捧了一把冷水洗了把脸,试图驱散体内那股子燥热的情愫。
抬头。
温棠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琥珀色眸子里染着迷离水光,眼尾薄红,眉眼流转间风情尽显,但凡有点经验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这是情动了。
“呐?”
温棠话时都在发着颤,声音都走调了。
她不敢置信,又扑了几把冷水到脸上,喃喃自语,“我真有那么饥渴吗?”
做春梦就算了。
yy的那个人,竟还是陆闻璟。
梦中的场景反复在脑海中浮现,温棠呼吸都乱了节奏。
她怎么敢想?
这简直是亵渎。
数不清洗了多少把脸才将心里的那点涟漪压下,躺在床上,温棠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翻来覆去,根本就想不到,今夜这场梦的由来,得力于陆闻璟身上的那抹白梅香。
打开手机想看点低脂视频分散注意力,却发现微信联系人中,多了一条好友申请。
看着那熟悉的情侣头像,温棠抿了抿唇,第n加一次拒绝。
该的话,她都不尽了。
没有孩子,没有财产纠纷,也没有人情世故,她不认为她跟蒋行舟之间还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公寓——
陆闻璟没睡。
书房灯火通明,案桌上的书籍全部被清空,摆上了各式各样的香料。
很少人知道他会调香。
技多不压身。
这句话在陆闻璟的身上可谓是展现到了淋漓尽致。
他没骗温棠。
香水确实没喷,但他抹了一把自己调的香,规规矩矩的白梅香里边多加了一味料。
名——伊兰香。
得通俗易懂点,量足够大的时候就是春药。
量少的时候,能够活跃人体内的荷尔蒙,忍不住想要靠近。
当然。
对孕妇没有危害,反倒有着心情舒缓的益处。
香粉的味道消散很快,去的时候他没抹,是在找野薄荷时,抹在衣领上的。
想到温棠那时怔愣的申请。
陆闻璟眸底墨色暗涌,左手拇指沾了一点香在食指处来回的捻。
南城的项目,蒋行舟拿下的速度比他预料之中的要快。
随着项目的进行,蒋行舟在蒋氏的威望会越来越高。
人手里一旦握紧了实权,想要做些什么,就会越发的随心所欲。
他不想当正人君子了。
陆闻璟能够感觉到,温棠待他,比之旁人是有所不同的。
能够得到心中所爱,就算手段卑劣点又怎么了?
总好过再一次失去。
前后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又有什么差别?
如果温棠愿意回头看他,所有的骂名他来背,那又如何。
陆闻璟按照记忆中的配比,调了个安神的香装进香包里,寄好口子。
一个巧玲珑,精致个性的香包就做好了。
他查过资料。
孕早期孕妇少眠,多数睡得不太安稳,这个香包,是给温棠做的。
与此同时,一样的夜晚,睡不着的还有蒋行舟。
他如同幽灵一般站在酒店房门前,眸光沉沉,暗不见底。
手抬起又放下。
放下又抬起。
内心几番挣扎,那道门,终究没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