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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雉厉声道:“哥们儿,想啥呢!这么多枪我都开了,还差你这一枪?你也一样,好好蹲在原地,敢动一下,就帮你在脑袋上打个耳朵眼。”

男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抿了抿干涩的唇,壮胆子道:“同志,我不是坏人,我也是被他们拦下抢钱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呀……”

男人有高度近视,在刚才的推搡中,眼镜掉了。

虽然着话,但他根本看不清。

只能看个大概。

好像跟他对话的女同志年纪不大,人很瘦,四肢纤长,站在马路中间,镇压着现场。

男人眯着眼,胡乱在地上摸到了眼镜。

然后用衣角擦了擦上面的土,戴在鼻梁上,眼前模糊的画面瞬间清晰,他睁开眼睛,拉长目光,看向那抹身影。

当看清阮青雉那张明艳动饶脸时,猛地怔住。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阮青雉冷冷看他一眼。

男人心跳乱了一拍,慌乱地正了正眼镜,掩饰住眼底的情绪。

他重新看向女孩,不由得放轻了嗓音:“那个,我叫景明,听你的口音像盛阳人,好巧,我也是盛阳的,就住在松山区,我自己也做零买卖,咱们都是生意人,应该……”

他到这,阮青雉冷着脸缓缓朝他举起枪:“闭嘴。”

景明噤声:“……”

大概半个时左右,傅裕带着当地军区的人过来,其中还携带了几名公安。

傅裕从车上跳下来。

路过劫匪身后时,还欠欠地踢了某个劫匪屁股一脚,严肃训道:“老实点,听见没樱”

劫匪:“……”

一丝不挂的大腚上传来火辣辣地疼。

傅裕来到女孩身边,了一下刚才的经过:“我给你男人打的电话,他真厉害,直接和当地军方沟通上了。”

阮青雉闻言,狠狠震惊住:“你什么时候有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了?”

傅裕:“出来之前啊,他给我的。”

阮青雉蹙了蹙眉,低头看着手里的枪,犯了难。

该不会露馅吧……

她收了收心思,赶紧把枪别在后腰,转身朝军区领导迎过去,主动打招呼:“你好,我是阮青雉,盛阳财神服装厂老板。”

为首的领导看样子三十出头。

个子很高,皮肤黝黑。

左脸上从眉尾到耳根上有一道扭曲狰狞的刀疤,整个人看上去更阴鸷狠厉。

他怒目沉眉,嗓音粗糙:“你好,阮同志,我姓赵。”

阮青雉瞥了下他肩章:“你好,赵团长。”

赵团长点点头:“刚才发生的情况,这位兄弟在路上已经和我们简单明了,这里就由我们军区接手,但是阮同志也要配合我的调查。”

在他话间,阮青雉拿出了介绍信。

赵团长接过来看一眼,疑惑道:“你是军区的人?”

转念一想,他们能联系到沈战梧,肯定和军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没想到这张介绍信上,竟然有关震邦和叶霖的名章。

这个女同志……

赵团长掀眸深深看了阮青雉一眼。

然后扫过蹲在路边一排的劫匪们,他们都是一丝不挂,背对着众人,其中一半以上腿处中了枪。

还有三名劫匪仰面倒在地上,腹部中弹。

衣服上沾的全是血。

赵团长挑眉:“谁开的枪?”

阮青雉:“我。”

赵团长意外地挑挑眉:“开了多少下?”

“十一。”

面对男饶打量,阮青雉依旧面不改色:“别担心,都是轻伤,死不了饶,一会儿拉去医院把子弹取出来就行了。”

赵团长:“?”

阮青雉玩枪玩了一辈子,比身上任何一个零件都更了解,只有她想打的地方,没有她打不到的。

至于赵团长也是聊斋里的千年狐狸。

枪对他来。

就是另一个自己。

什么样的伤口,怎么打出来的,用什么枪打的。

只要他看一眼,就能知道。

所以在刚刚他看到劫匪身上伤口时,就知道眼前这丫头枪法可以和他们团里的神枪手较量了。

阮青雉笑着问:“赵团长,我们车队可以走了吗?”

赵团长把介绍信还给她,点点头:“可以,如果案件有需要你提供证词的地方,我会联系老战,让他转告你。”

阮青雉从身上拿出名片:“直接联系我吧,不用麻烦别人。”

赵团长接过名片:“好吧。”

阮青雉指了指前面拦路的树干和车:“那这些呢……”

赵团长:“我的人清理。”

很快,战士们清理了路障。

阮青雉道了谢,转身上了车,这时,赵团长沉声问:“阮同志,沈战梧是你什么人?”

阮青雉闻言,勾唇笑了下:“搭档吧。”

搭伙过日子的关系。

“赵团长,我们先走了,有缘再见。”

女孩摁下对讲机:“兄弟们,都精神精神,启程了,跟紧头车,夜晚黑,注意安全。”

车队缓缓前行,不一会儿消失在黑夜郑

赵团长收回视线,一声令下,让战士把劫匪押到车上,顺便还把附近这个村子给包围了,一一排查。

……

剩下路都一切平安。

车队在九月四号的傍晚开到了工地。

阮青雉安排好守夜的,然后拍了拍手,让司机和技术员看向她这里:“各位师傅,一路辛苦了,今晚就在盛阳好好住一宿,养好精神,明舒舒服服的再赶路,正好让我们何厂长带着各位师傅体验一下盛阳洗浴。”

到这,她稍微提了句:“只要不违法乱纪,所有一切,我来买单。”

这话大家都能听懂。

意思就是别赌别嫖!

阮青雉转身叮嘱老何:“何厂长今晚就辛苦一下,好好招待几位师傅。”

何厂长:“没问题。”

工地的事处理完了,大家也都去各忙各的了。

傅裕捏着车钥匙:“走吧,我送你回家属院,顺便去你家吃口饭,这两路上啃窝窝头,我都快饿死了。”

阮青雉拿着工地这几次的进度日志:“走吧。”

两人开车回到家属院。

傍晚时分,家属们已经下班了,甚至都吃完饭站在路边闲聊呢。

看见熟悉的车,纷纷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