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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破局寻机解困境

邪焰嚣张吞日月,孤光一线破沉沦。

血脉誓言凝玉骨,魂兮魄兮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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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之内,腥风呼啸,邪气如墨汁般浓稠得几乎化不开。沈青临闷哼着,手臂上焦黑的伤口冒着丝丝青烟,那股钻心蚀骨的剧痛几乎让他站立不稳,但他依旧死死地护在阮白釉身前,目光如炬,警惕地盯着那团不断膨胀、气焰更加嚣张的邪影。

“青临!你的手!”阮白釉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从未感到如此无助与恐惧,那黑气触手上的腐蚀之力,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连骨瓷摆件散发的乳白色光晕都被其侵蚀得滋滋作响,光芒黯淡,几近于无。

“我没事……别分心!”沈青临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混杂着血腥气滚落。他能感觉到手臂上的血肉正在被一种阴邪的力量迅速破坏,剧痛之下,更有一种麻痹感在蔓延,仿佛那条手臂正在失去知觉。

“桀桀桀……在本座真正的力量面前,你们不过是两只稍微强壮些的蝼蚁罢了!”邪影尖锐的狂笑声在暗室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放弃吧,成为我的一部分,这是你们唯一的荣耀!”

无数狰狞的黑气触手再次从邪影体内爆射而出,如同群魔乱舞,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封死了他们所有退路。这些触手比之前更加凝实,表面甚至泛着一种诡异的油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阵阵恶风,吹得阮白釉几乎睁不开眼。

骨瓷摆件的光晕在连绵不绝的冲击下,终于支撑不住,“咔嚓”一声轻响,其中一件离他们最近的仕女摆件表面裂开了一道细纹,光芒骤然一暗。

完了!阮白釉心中一沉。这些普通的骨瓷摆件虽然能克制邪影,但力量终究有限,根本无法抵挡这般狂暴的攻势。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维持血脉之力的运转对她的消耗实在太大了。此刻她不仅香汗淋漓,湿透了衣衫,脸色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微弱。她扶着冰冷的墙壁,勉强支撑着身体,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那团邪影,以及……它身后若隐若现的某个巨大轮廓。

那是什么?

在邪影翻涌的黑气之后,似乎有一个长方形的物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因为光线昏暗,加上邪气缭绕,看得并不真切,但阮白釉的心脏却莫名地剧烈跳动起来。

“你的宿命,就是成为本座的一部分!”邪影贪婪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只巨大的触手如同毒蛇般探出,目标直指阮白釉的眉心。

沈青临瞳孔猛缩,他想也不想,再次侧身挡在阮白釉面前。

“噗嗤!”

这一次,黑气触手直接洞穿了沈青临的肩胛!

“不——!”阮白釉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眼睁睁看着那触手穿透沈青临的身体,带出一蓬猩红的血雾。

“青临!”她疯了一般想要冲过去,却被沈青临用仅存的力气死死按住。

“别……过来……”沈青临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鲜血从他口中不断涌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他艰难地转过头,对着阮白釉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我……还能撑住……你……你快想办法……”

邪影似乎对沈青临这种“螳臂当车”的行为感到极度不屑,它缓缓抽回触手,带着一丝戏谑:“真是感饶牺牲啊……不过,毫无意义。”

更多的触手蠢蠢欲动,准备给予他们最后的致命一击。

阮白釉的脑中一片空白,沈青临的鲜血,邪影的狂笑,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她看着沈青临摇摇欲坠的身体,心中涌起无边的悔恨与愤怒。

不!不能就这样结束!

她猛地咬破舌尖,剧烈的刺痛让她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鲜血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再次看向邪影身后那个模糊的轮廓。

棺椁!

那是一个棺椁!

之前因为注意力全在邪影身上,加上光线和邪气的阻隔,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邪影的力量,诅咒的源头……那套1943年的英国骨瓷茶具是诅咒的载体,而这些普通的骨瓷摆件能克制它……

阮白釉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具若隐若现的棺椁之上。她注意到,邪影身上翻涌的黑气,并非凭空产生,而是隐隐约约与那棺椁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仿佛有一道道无形的丝线,将邪气从棺椁中抽取出来,再注入邪影体内。

而那棺椁的表面,在黑气的间隙中,似乎闪烁着一些奇异的暗红色纹路,那些纹路扭曲而诡异,散发着与邪影同源的邪恶气息。

符文!

是那些符文在为邪影提供力量!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阮白釉的脑海,让她在绝望之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

“青临,”阮白釉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她紧紧抓住沈青临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它的力量……它的力量来源是那具棺椁上的符文!我们必须破坏那些符文!”

沈青临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失血过多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但他听到阮白釉的话,原本涣散的眼神骤然一凝,闪过一丝亮光。他艰难地点零头:“我……掩护你……”

“不,太危险了!”阮白釉立刻否定。沈青临擅太重了,再去吸引邪影的注意力,无异于送死。

“没迎…时间了……”沈青临喘息着,每一个字都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邪影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发出一声暴怒的嘶吼:“休想!你们这些卑微的虫子,竟敢觊觎本座的力量之源!”

刹那间,所有的黑气触手都改变了方向,不再戏耍般地攻击,而是化作一道道致命的黑色闪电,疯狂地向两人席卷而来,其势之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凌厉!

“就是现在!”沈青临猛地将阮白釉向棺椁的方向奋力一推,同时,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用自己残破的身体迎向了那铺盖地的黑色触手。

“青临!”阮白釉被推得一个踉跄,回头便看到沈青临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瞬间被无数黑气触手淹没。

“噗!噗!噗!”

沉闷的击打声和利器入肉的声音接连响起,伴随着沈青临压抑不住的痛哼。

阮白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但她知道,她没有时间悲伤,没有时间犹豫。沈青临用生命为她争取到的机会,她决不能浪费!

“啊——!”阮白釉发出一声嘶喊,将所有的悲愤、恐惧和决心都融入了这一声呐喊之郑她体内的血脉之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一股远超之前的温润光华从她身上亮起,将周围的邪气都逼退了几分。

她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不顾一切地冲向那具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棺椁。

“拦住她!!”邪影发出惊怒交加的咆哮。它显然没想到,这两个蝼蚁在濒死之际,竟然还能爆发出如此顽强的抵抗。

数条黑气触手立刻分出,如同跗骨之蛆,紧追着阮白釉而来。

暗室中,光影急速变幻。一边是沈青临用血肉之躯硬抗着大部分触手的疯狂攻击,鲜血染红了他脚下的地面;另一边是阮白釉带着决绝的信念,在追击的触手间狼狈却坚定地闪躲,一步步靠近那决定生死的棺椁。

距离棺椁越来越近,阮白釉已经能清晰地看到棺盖上那些用不知名暗红色颜料描绘的符文。它们仿佛活物一般,在棺木表面微微蠕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和浓郁的邪能。每一道笔画都充满了扭曲的恶意,仿佛是无数冤魂的哀嚎与诅咒凝聚而成。

就是它们!

只要破坏了这些符文,就能切断邪影的力量供给!

一条黑气触手从侧面呼啸而来,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眼看就要抽中阮白釉的腰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阮白釉腰间佩戴的一枚用普通骨瓷碎片打磨的平安扣突然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险之又险地挡住了那致命一击。

“啪!”

平安扣应声碎裂,化为齑粉,但它也为阮白釉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她一个前扑,终于冲到了棺椁旁边!

“不——!”邪影的尖叫声变得歇斯底里。

阮白釉来不及多想,她伸出颤抖的右手,食指上那枚承载着家族血脉力量的骨瓷戒指——那枚曾无数次帮助她鉴别古董真伪、感知其灵气的戒指,此刻正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温热。

她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了这枚戒指之上。

“给我破!”

阮白釉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戴着戒指的食指狠狠地按在了棺椁上那些扭曲的符文之上!

“滋啦——!”

仿佛烧红的烙铁遇到了冰块,一阵刺耳的声响爆发开来。

乳白色的光芒与暗红色的邪光猛烈碰撞,激起无数细的能量火花。

阮白釉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痛从指尖传来,仿佛她的手指正在被邪火焚烧。但她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按了下去,血脉之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戒指,再通过戒指冲击着那些邪恶的符文。

“咔嚓……咔嚓咔嚓……”

棺椁上的符文开始剧烈地闪烁,明暗不定,随即,一道道细密的裂纹从阮白釉手指按压的地方开始,迅速向四周蔓延!

那些原本仿佛活物般蠕动的符文,在乳白色光芒的净化下,开始寸寸断裂,颜色也从诡异的暗红色逐渐变得黯淡、焦黑,最终化为飞灰。

“啊——不——我的力量!!”

随着符文的破碎,邪影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它那原本凝实的身影开始剧烈地波动起来,如同风中残烛。从它身上喷涌而出的黑气也仿佛失去了源头活水,迅速变得稀薄、暗淡。

那些正疯狂攻击沈青临的黑气触手,在符文被破坏的瞬间,齐齐一滞,然后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纷纷溃散、消弭于空气之中,只留下一阵淡淡的焦臭味。

“噗通。”

沈青临再也支撑不住,浑身浴血地倒在霖上,但他看着邪影那虚弱不堪的样子,看着阮白釉虽然脱力却依旧挺立的身影,嘴角艰难地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

成了!

阮白釉也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她松开手,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她看着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符文在自己指下化为乌有,看着邪影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心中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

他们……终于找到了破局的关键!

暗室内的邪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随之减轻。骨瓷摆件上残存的乳白色光晕虽然微弱,却不再摇摇欲坠,反而在这片刻的安宁中,显得格外清晰与温暖。

邪影的身影已经变得极为透明,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消散。它猩红的目光中不再是疯狂的杀意,而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虚弱。

“不……不可能……区区蝼蚁……怎么可能……”它断断续续地低吼着,声音沙哑而微弱,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与暴戾。

阮白釉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与疲惫,缓缓站直了身体。她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但这关键的一步,无疑让他们从绝望的深渊边缘,看到了胜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