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跑到草坪以后,秦绝仍然一动不动的坐着。
萧华坐在其身边,喘了一口气,道:“师傅,不是当徒弟的你,您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秦绝微微睁开眼皮,道:“无论谁将恐怖组织抓获,别连升三级,你的位置,很可能不需要捷径,直接打进省公安厅。”
萧华摆了摆手,道:“师傅,做您的徒弟,我对于名利看得很淡,升不升官的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罢,萧华掏出手机,拨通电话,道:“喂刘秘书吗?对我是松海市刑警队队长,萧华您跟部长一下,不用限期破案了,对于恐怖组织,我自认为还没有能力,请部长另选贤能,如果觉得我失职,可以罢免我的职务,对就这样。”
完,萧华不给对方话的机会,匆匆挂断电话。
秦绝没有看萧华,道:“你考虑好了,你的前途定位,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萧华笑呵呵的道:“师傅,能跟在您身边我就很知足了,这样的机会,不要也罢。”
秦绝没有话,慢慢的闭上眼睛,萧华双手拍着大腿道:“既然不破案,今我也不上班了,旷工一,陪老婆玩玩去。”
完,萧华向别墅内走去,姚莎莎走了出来,问道:“咦你跟师傅了嘛?不去刑警队了。”
萧华搂着姚莎莎的蛮腰,道:“刑警队哪有你重要啊”
姚莎莎点零萧华的鼻子,“哼就你贫嘴。”
萧华看见老李正提着书包,向外走去,萧华问道:“李师傅,您这是要出门啊?”
老李笑呵呵的道:“恩,老爷吩咐,让我去一趟东北,莫局长家的日子实在太苦了。”
萧华想了一下,道:“李师傅,我们和您一起去吧反正这个案子已经搁置了,我也没什么事做。”
老李点零头,没有话。
萧华转头,对着姚莎莎道:“愿意去吗?想不想看看康去。”
姚莎莎可怜的点点头。
第二上午,一行三人来到吉林省,四平的郊县,萧华刚一下车就后悔了,这里实在太冷了,初冬的季节,在东北已经降至零度以下。
萧华穿的很单薄,瑟瑟发抖,姚莎莎取笑道:“你不是很潇洒吗?让你多穿点,就是不听,老自己刀枪不入,你也知道冷啊”系池来亡。
萧华一边跺脚,哈着手,一边道:“快别了,对后果严重估计不足,我要赶紧去买件衣服。”
“哼”姚莎莎从后背箱里拿出一件羽绒服,扔了萧华,道:“看你以后还敢不听话”
萧华欣喜得接过羽绒服,穿在身上,道:“还是你贴心啊”
萧华准头问道:“李师傅,莫局长家在什么地方啊”
老李没有话,向前走着。
三人来到一处比较热闹的街道,老李指着前方十几米外,一个乞丐模样的男人,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一把矮凳,对面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高傲的眼神伸出一只脚来,坐在地上的中年人正在细致为其擦皮鞋。
萧华笑呵呵的问道:“李师傅,你带我们来看一个擦皮鞋的干什么?……咦李师傅,这个人不会是……”
老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萧华怎么瞅怎么不像,以前莫展辉从来都是气宇轩昂,身上不曾有过一丝灰尘,现在倒好,身上的破棉袄,全是补丁,哪哪都脏兮兮的,满脸的泥土看不出本来面目,凌乱的头发遮挡住多半边脸。
十分钟过后,西装男的皮鞋擦得锃光瓦亮,青年皱了皱眉头,对着地上的人骂道:“妈的你会不会擦鞋?整得什么玩意?”
完,青年向地上啐了一口,帅气得向远处走开。
萧华看得火大,骂道:“妈的真是个杂碎。”
老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生活所逼莫局长瘸了一条腿,又是通缉的罪犯,嗨……”
萧华刚想上去,就看见三五个年轻人向莫展辉的位置走来,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一名青年抬脚踢翻莫展辉眼前的矮凳,骂道:“你个残废,这个月的管理费,怎么还不交,看你是残疾人才让你在这儿擦鞋,别以为装可怜,就可以不用交钱。”完,年轻一脚踹在莫展辉的面门上。
姚莎莎可以清楚看见,莫展辉的鼻子流出了血。
萧华和姚莎莎同时按耐不住,扔到手中的东西,作势就要冲上前去。
但,很快,就被老李拦住,老李冷静的道:“石顶武已经不止一次的帮过莫展辉了,救急救不了穷。”
姚莎莎急忙道:“李师傅,咱们不能这么看着莫局被欺负啊”
老李摇了摇头,道:“这还算比较轻的呢”
只见,莫展辉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几块钱零钱,递了上去。
哪只,莫展辉的服软并没有换来同情,青年抢过钱的同时,伸手甩了一巴掌,打在莫展辉脸上,莫展辉一个踉跄被抽翻在地。
青年骂道:“死瘸子,你给我听好了,别以为拿这几块钱,就准备糊弄事,这个月你最少还差我100块妈的,抽你一嘴巴,弄我一手灰,真他妈脏”完,青年又照莫展辉头上踢了一脚,才恨恨走开。
姚莎莎看得眼珠子都要喷火了,见欺负饶,没见过这么欺负饶,从始至终,莫展辉都没有一丝反抗,哪怕是一句违逆的话都没有,只在默默的忍受,期盼着这一刻早些结束。
昔日的公安局局长,是何等风光,松海市的破案之神,走到哪里都是人们的焦点,然而,现在的莫展辉没有一点脾气,被人打了一顿还从兜里掏钱,恭敬的送上去。
莫展辉默默慢慢向矮凳爬去,仿佛没有过多的怨言,一切都是逆来顺受,将凳子摆在自己身前,开始摆弄着手里的家伙拾。
老李道:“这种现象很常见,咱们还是想办法救穷吧”
萧华和姚莎莎默契的点点头,之后,异口同声,道:“李师傅,我去厕所。”
完,不管老李同不同意,追着几名青年的脚步跑去。
老李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行李箱上。
萧华二人很快就撵上那几名青年的脚步,萧华挡在二人身前,道:“几位大哥,你们是市场的管理人员吧”
几名青年一愣,不知道萧华为什么会这么问,其实这条街道属于三不管地带,哪还有人管理,一帮游手好闲的人,打着管理员的旗号收取保护费。
刚才打饶青年道:“你是谁?想问什么?”
萧华和姚莎莎一对善男信女,怎么看也不像混混,或者打抱不平之类的人群。
萧华一笑,道:“那才那位擦鞋的瘸子,是我家的亲戚,还请各位大哥不要难为他,他的管理费我来交。”
完,萧华从兜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递到青年的手里。
青年看了看手里的钱,足有两三千块,马上转变了态度,道:“哎呀,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原来这个死瘸……擦鞋的师傅还有这么阔气的亲戚。”
青年迅速将钱揣进兜里,姚莎莎看到青年将钱揣好,走上前来,道:“几位大哥,不知道这些钱,够那个瘸子,多长时间的管理费啊?”
青年开心的道:“大哥,大姐,二位别这么客气,以后他的管理费,我们不收了。”
姚莎莎满意的点点头,道:“管理费的问题解决啦,那你们打饶事,是不是也该解决一下呢”
姚莎莎得温文尔雅,看不出话语间有一丝火气,其实内心早已经快忍不住了。
几名青年听到话头不对,挺了挺胸膛,道:“怎么茬啊?算跟我们算后账是吗?就凭你们两个?知不知道我们有多少兄弟。”
“哦?”萧华挑着眉毛像后看着,道:“有兄弟啊那我要见识,见识了。”萧华收起和颜悦色的表情,冷下脸,狠狠的道:“赶紧把你们的兄弟叫出来。”
青年伸出手,指着萧华道:“就你们两……”
话还没完,姚莎莎抢先出手,一拳猛击在青年的腹部,青年万万没想到,一名女子会突然发难,更另青年想不到的是,外表柔弱的姚莎莎,却能发出如此力道。
几名青年还在愣神之余,萧华也动手了,虽然萧华的拳脚功夫不怎么样但也毕竟是警校毕业的,对付几个街头流氓还是不在话下。
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几名青年全部被揍趴在地,没一个能站起来的。
姚莎莎和萧华二人带着一脸痛快的表情,向回走去。
老李看到二人归来,道:“这么半?没出事吧”
萧华活动着手腕,道:“轻松搞定,总算出了口气,要不然得憋屈死,李师傅,咱们去吧跟莫局打声招呼”
老李摇了摇头,道:“算了,我刚才看了半,莫局长的生意不好做,好几个都不给钱,还是给他留点尊严吧走去他们家看看。”
……
一处很简陋的平房,独门院,老李推开院门,姚莎莎看到眼前的景象,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刘秋雨正在冰冷的水池中洗衣服,好几大盆的衣服等着李秋雨完工。
李秋雨看到三人也是很意外,萧华敞亮的道:“大搜,我们在松海市混不下去了,投奔你来了,给口吃的吧一路上饿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