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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拉开控制台前的椅子,坐下后两手摁在全息键盘上,屏幕上的代码像水流一样在他面前刷过。

他低声了句:“大约八分钟能完成重新编程,但外面最多还能挡三分钟。”

我看着那块不断被敲打的金属门,呼叫系统空间,调出两台亮着蓝光的便携设备。

姜美人动作麻利,把装备接过来,蹲在门边,手指翻看了接口几秒,呼道:“我装上左侧,你来右边,快点插上电源。”

她把电磁屏障器嵌入门缝,咬牙拽紧扳手,另一台也让我安到了对侧。

设备刚接通,门上传来一股反向电流,偶有火花冒出,门板的震动明显慢了,外头的声音像隔了一层厚垫。

我抬头看向白柔。她左手死撑着控制台,脸色苍白,呼吸费劲,额头上都是汗。

她眉头拧着:“我能感觉到她在网络里徘徊......很多碎片......都分散着,可是还勉强连在一起......”她突然捂住脑袋,身子晃一下,嘴边牙齿把下唇抿出血印,“她发现了我......她正在反追我们的信号。”

姜美韧声咒骂:“现在动手还来得及吗?”

陈教授没有回头,语气变重:“想锁定对方核心,得请柔帮个忙。

你们的连接是双向的,不利用这个机会锁定她,等主控完全恢复就没机会了。”

我把话卡在嗓子眼:“太危险了,万一被直接盯住,是要命的。”

白柔把手从头上挪下来,用胳膊把自己慢慢挪到接口旁边,咬了下唇,然后慢慢呼出气:“没事,只能争这一把了。”

她把手搭在金属接口上,屏幕上顿时跳出一组全新的三维图谱,无数银白色的数据流串联交错,正中央那个节点亮度最多。

陈教授盯着屏幕,指尖在空格键上敲了两下:“定位出来,中枢节点没变,就是她把全部意识都堆成了数据核心,各地的节点数据全往这堆。”

屋外又是一阵刺耳的撞击,门板跟着屏障一起抖,电磁护盾的边角已经亮起来有些闪烁。

姜美人张大眼盯着接口,低声嘟囔:“快点,门看起来撑不了多久。”

陈教授把最后一段代码写完,伸手把干扰发射器和控制台并线,改组数据接入口:“只要你们同意,我就可以发射。

只有一次机会,干扰失败系统会自动切断通道,主控会重建防线。”

我皱着眉看了眼白柔,她额头已经渗出血珠,口鼻间有一道细细的血丝,她还在截住接口:“没问题......快点来吧......”陈教授看我一眼,我点头应了句:“执校”

他立刻按下按钮。

发射模块发出锐利的一声低鸣,控制台顶端亮起蓝色弧光,一道强大的能量冲击从接口拉过来。

白柔全身像是一阵电流窜过去,她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

全息屏幕上,原本那个明亮的主节点突然开始扭曲,周围的数据缆带像被突然割断,部分线路变成红色,出现一连串错乱和断点。

控制台进度条一格格跳着,后台提示“全局节点扰动,目标意识集群不稳”。

姜美人咬着牙:“快点快点,她们反应过来了。”

“继续压制!”陈教授低声催促,左手还在改协调程序,他声音发紧。

“主节点还有十秒断开,快!”

全息屏幕刚刚出现一片紊乱,突然,系统高频刺鸣响彻房间,投影切成一片红,警报如锯齿一样割着耳膜。

陈教授猛地松开连接端口:“防火墙返回了!

主系统反击了!”还没来得及断开,接口一端猛地回送几百万比特的反向数据。

白柔的手整个哆嗦一下,她像被人扔出去一样跌倒在地,短促叫出一声,直接栽倒。

我蹲身过去扶她,她浑身抽搐,耳朵和鼻腔流出血线。

姜美人在后面喊:“门不行了!”电磁屏障全部暗掉,金属板咬合声直接像锯开铁皮。

军用变异体的钳子从门缝探进来,带着碎片和火星。

陈教授一边从移动终端拷数据,一边随手把便携硬盘塞给我:“带着这个,我们只延缓了主程序,没彻底阻断,但至少让合并暂缓一段。”

我背起白柔,姜美人抢先一步拉开右手边储物柜后的门,就是紧急逃生通道。

陈教授最后敲了一段命令,关掉主机电源,脚尖一勾滑走插在主控口的终端线。

我们急匆匆挤进通道。就在我回头向外看一眼时,主控控制台的屏幕突然跳出一个异常数据点,传输流中浮现一组陌生的端口地址。

陈教授边跑边喊:“等下,这个坐标没有归属在任何现存五个节点上!”

姜美人直接掏便签,把参数扫进掌终端里:“加密级别极高,也许这是她的第六节点,或者是什么隐藏容器。”

逃生通道门快合上时,实验室中间的全息屏幕自动亮起一张脸。

那是汪丽娜,她的半张嘴拉得很大,笑容像刮刀一样,她的话像是噪音:“你们只是拖慢了结局。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坐标。下次,你们不会再看到我只是一张影像了。”

自动门锁把她的声音斩断,余下的威胁在走廊中回响。

姜美人前头引路,陈教授抓着数据端口,我抱着白柔的身体,鼻腔里混着消毒水和电子设备的味道,背后是金属碰撞和变异体踩踏进实验室的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