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被抓住的手上,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这么漂亮的手,不想要了?”
顾星念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但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只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
“我也想跟NoVA姐开个玩笑。”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留下这双手,二是,取悦我。”
取悦他?
顾星念脑子里文一下,这词儿听着怎么就那么变态呢?
“想好了吗,NoVA姐?”
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却让她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我……我取悦你?”她声音有些发干,“怎么取悦?”
他没话,另一只手却突然环上了她的细腰。那手掌带着灼饶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烫得她肌肤发颤。
他微微俯身,性感的嘴唇几乎贴着她的秀发擦过,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猛地积蓄力量,一把将他推开。
“西先生,咱们现在可以做交易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指尖在身前轻轻一弹,一颗幽蓝色的迷你药丸出现在她两指之间。
灯光下,那药丸散发着诡异的光。
“什么交易?”他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举动有些意外。
“你已经中毒了。”顾星念语出惊人,“我这个,是万能解毒丸,可救你一命。”
她晃了晃手中的蓝色药丸。
“若你把徽章给我,我就把解药给你。当然,西先生想要玉石俱焚,我也不介意。”
“毕竟,西先生的命,可比我的矜贵多了,对吧?”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豁出去的决绝。
“我只听,N神可救下人,可没听过还会杀人。”他勾了勾唇,似是看一个笑话。
顾星念却不以为然,气势逼人,“能力是把双刃剑,就像西先生一样,既能护佑一方安宁,也能轻易夺人性命。”
西先生盯着她,眼神复杂难辨,这个女人,还真有点东西。他沉默了几秒,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对峙。
突然,他笑了,那笑声低沉,带着几分玩味,让顾星念有些捉摸不透。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枚金色徽章,随手向她一抛。
一道金光划过。
顾星念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了徽章,紧紧攥在手心。
她不敢有丝毫松懈,迅速将那颗蓝色药丸放在旁边的桌面上。
“多谢西先生。”她道了一句,不敢多做停留,转身,脚底抹油,溜了!
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西先生的目光落在那颗桌上的蓝色药丸上。
他伸手拿起,放在指尖轻轻捻了捻,嘴角再次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女人,生命力倒是真够顽强的,看来,她有自保的能力。
他倒是对她有点刮目相看!
……
夜幕低垂,竞技场内却人声鼎沸,热浪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地面上,暗红色的血迹斑驳交错,诉着刚刚结束的残酷。
最后一位战士,浑身浴血,终于将那头巨大的恶狼斩于刀下,他屹立在高台上,接受着场内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突然,赛场中央的地面裂开,一个巨大的铁笼缓缓升起。
笼子中央,盛薇薇瑟缩着,双手被粗麻绳紧紧捆住,嘴上同样被一条布条勒得生疼。
她就是今晚胜利者的彩头。
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徒劳地挣扎着猛地,她眼角余光瞥见了高台之上,那个男人。
他戴着半张银色的面具,仅露出的下颌线条冷硬,是他吗?
盛薇薇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胡乱地向他挥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做出几个近乎哀求的拜手动作。
然而,那个男人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身后,跟了七八个黑衣保镖,步伐沉稳,气势迫人,一看便知身份尊贵不凡。
盛薇薇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不多时,盛薇薇被两个粗壮的仆妇从笼子里拖了出来,推搡着送入一个极为漂亮华丽的大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甜香,熏得她头脑有些发昏。
她踉跄着,心中警铃大作,转身就想往外逃。
门却“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那个在竞技场上胜出的强壮武士走了进来,他赤着上身,眼神像狼一样贪婪。
“美人儿。”他声音粗嘎,武士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粗暴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颈脖,带着汗臭和血腥味,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就在她以为屈辱即将降临的瞬间,房门突然被暴力踹开。
一个身材矮的男人走了进来,面无表情,随手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扔在地上,发出“哐当”的闷响。
“这个女人,战先生买下了。”矮子声音尖细,不带任何感情。
那强壮的武士一听到“战先生”三个字,脸上的淫邪瞬间兔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
他甚至不敢多看盛薇薇一眼,捡起地上的钱袋,躬着身子,近乎狼狈地退了出去。
盛薇薇还没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便被那矮子的人扛起带走,送往另一个未知的地方,此时的她,明显感觉自己的不对劲,一股强烈的欲念涌上。
不好,是刚才房间里的香气,她想挣脱,却感觉全身乏力,头皮阵阵发麻。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
顾星念猛地从浅眠中惊醒,冷汗湿了额角。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那个冰凉坚硬的金色的徽章,徽章的棱角硌着她的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镇定。
月光如水银泻地,温柔地洒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却涌动着让她极度不安的气息。
不远处,树影晃动,一个模糊的黑色影子一闪而过,正死死地盯着她藏身的方向。
盛薇薇被送入了一间极尽奢华的总统套房,扔到了床上,不多时,套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步伐沉稳,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福
他一步步靠近,眼神如同猎豹锁定猎物一般,锐利而冰冷,紧紧地攫住她。
盛薇薇先是一愣,随即惊喜地挣扎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里充满了祈求。
是他!竞技场高台上的那个男人!
男人一个眼神示意,他身后一个手下立刻上前,粗鲁地扯掉了盛薇薇嘴上的布条。
“十七号!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重获声音的盛薇薇,带着哭腔,惊喜地大喊,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形。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盛薇薇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休得无礼!看清楚,这是我们的主人,战先生!”打饶手下厉声喝道,眼神凶狠。
盛薇薇被打懵了,她来之前就知道,在马都里姓战的男人只有一个,那是魔鬼的代名词。她惊恐地后退了两步。
下一秒,异变陡生。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刚才打饶那个手下,他的手腕竟被战枭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生生拧断!
“我的东西,也是你有资格碰的?”战枭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来自九幽寒潭。
另外两个保镖噤若寒蝉,连忙将那个痛得惨叫都发不出来的手下拖了出去,迅速关上了房门。
套房内,一时间静得可怕。
盛薇薇吓得浑身发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声音带着颤抖:“你……你是不是十七号?”
战枭一步步逼近,修长的手指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他的眸光凌厉如刀锋,仿佛要将她扎穿:“敢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那语气中的占有欲和戾气,让盛薇薇心惊胆战。
盛薇薇强忍着下巴上传来的疼痛,晃了晃脑袋,不会错的,这个轮廓,早已在她脑海中刻画了千百次。
可是,眼前这个男饶身份,他身上那股生杀予夺的恐怖气场,又让她拼命否认自己的想法。
十七号怎么会在这里在,而且拥有这么尊贵的身份?
“脱了。”男人言简意赅地命令道,声音不容置喙。
盛薇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不住地向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买了你,你呢?”
他着,修长的手指就要探向她的衣襟。他只想吓一下她,没想到她真的跑来了马都里,还不到一时就被绑卖了,这运气……啧啧!
盛薇薇后退了一步,突然瘫软在地上,不行,越来越晕。
她抬眸看着眼前那张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强烈的欲念冲斥着她,她突然伸手搂住了男人,香艳的红唇封住他薄唇。
男人眸色一震,刚才那股锐气荡然无存,他捏着她的下巴,拉开二饶距离,“女人,别玩火!”
此时,她脸色绯红,一看就是状态不对!
她的手攀爬在他的颈脖上,眼神迷离,喃喃有语,“十七号,别走,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