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着孟箫抄晾,不到一柱香就到了目的地。
师延抬头看看匾额,皱着眉头着:“公孙府……这就到了?怎么无人看门?”
孟箫是孟元欢的心腹侍卫长,平日里叫门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见三人傻傻的杵在门口,很是无奈,只能亲自上前去扣门。
“扣扣扣……”
“来了来了,谁啊?”
不一会,一个清脆女声就从门内响起,由远及近,伴随着匆忙的脚步声。
公孙堇理听到这声音,大喜过望:“这声音好像是春雪的!我见过她!”
吱呀~
朱红色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丫鬟的脑袋缓缓探了出来,一见这么多人又被吓得往里头缩了回去。
“春雪!是我!”
“你是……少主!你们是来看主子的吗?快进来!”
被叫春雪的丫鬟,一看见公孙堇理,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立马推开门,把人放了进来。
“春雪,这是孟老将军府的贵客,你找人给他安排厢房好生伺候着先,姨母是不是出事了?”
公孙四娘按照辈分确实担得起公孙堇理一声姨母,春雪闻言也没有觉得疑惑,而是满脸忧愁地回道:
“主子病了许久,一直不见好,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行,如今每日都是老山参吊着才能起身吃几口饭,愁死人了!”
师延闻言,立马就想到顾离颜那半死不活的模样,问道:“大夫可是她心力交瘁过度?”
“对对对!每个大夫都是这样,什么太过劳累伤了身子,要好好休养。”
春雪才不相信那些大夫的鬼话,她家主子可是术士,平日里也就是看看账本操持一下送回族地的财物,怎么可能就心力交瘁了?
全都是庸医!
起初主子身子还撑得住,不曾想突然有一就昏迷不醒了,吓得她立马写信回族地。
算算日子也是这几才到信,不曾想少主来得这么快!
真的是太好了!
主子有救了!
春雪虽然年纪不大,可头脑伶俐,做事很有公孙四娘的风范,所以府上依旧被她管理得井井有条,不见丝毫差错。
师延满脸抱歉看向孟箫,道:“孟大哥,我们要先去看姨母,招待不周请见谅,改日必定大摆宴席好好招待你。”
孟箫看美人内疚得快哭出来了,哪里会介意这点事,连忙摇头道:
“无碍的,本来我就是姐吩咐过来等你们的,不用理会我。”
“那不行,你是贵客,本来就是我们招待不周了,怎么能不理会?”
春雪三言两语就听出了个大概,立马朝着不远处走来的一位老人家喊道。
“管家爷爷,这位是孟老将军府上的贵客,你帮我好好招待着,我带少主他们去看主子。”
“好好好!贵客随我来!”
刚刚送药回来的管家,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安排了任务,却毫无怨言,笑眯眯带着孟箫往客房去。
外人一离开,三人便马不停蹄跟着春雪去了公孙四娘那里。
一开门,便是浓郁的参香飘散入鼻。
“咳咳咳,谁来了春雪?”
“主子,是少主来看你了!”
“你什么!”
“姨母!我来看你了!”
公孙堇理看着形容憔悴的公孙四娘,瞬间泪水打湿了眼眶。
往日里最注重外貌大美人,如今却脸庞瘦削,连皮肤都失去光彩,显得黯淡无光。
她眼神迷茫地看着公孙堇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谁来了。
她显然是承受着巨大的病痛折磨,才导致思考都比往日缓慢了许多。
“唉~竟然比顾离颜还要严重三分,锦鲤,把这颗丹药给四长老喂下去。”
师延将丹药递给公孙堇理,然后开始打量公孙四娘的房间。
好在他如今化作了少女模样,才显得不那么冒昧,要不然春雪早就制止了。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心思关注师延,而是胆战心惊看着公孙堇理给公孙四娘喂药,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少主,这丹药有什么作用?”
“不知道呀,二爷叫吃就吃呗。”
春雪:“!”
什么叫不知道!
主子身体这么虚弱,要是吃坏了可怎么办?
就在春雪纠结着要不要给主子催吐的时候,公孙四娘却宛如一夜回春般,拉着公孙堇理的双手大哭起来。
“少主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姨母别激动,有话好好!”
春雪许久未见公孙四娘如此中气十足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主子,你能一口气这么多话了?这药神了!”
“嗐,我就二爷的药没问题,吃就对了!姨母,这就是我们公孙一族的守护神,二爷师延,大爷还在赶来的路上,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尽管告诉我们!”
师延正站在窗户边东张西望观察着什么,被公孙堇理这一喊,立马回头笑眯眯走了过来。
“姨母好呀,我叫师延,你现在喊我师师就蝎”
公孙四娘:“……”
不是,眼前这姑娘就是师延?
是不是哪里不对?
不是二爷吗?
怎么是个姑娘!
族长之前也没跟她二爷是女的呀!
许是看到了公孙四娘跟春雪眼里的震惊,师延才恍然大悟的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我是男的,别误会,扮成女装是因为做事方便嘿嘿~”
公孙四娘:“……”
懂了,原来是喜欢男扮女装,神仙嘛,有点特殊爱好很正常,她非常理解。
春雪也是一副接受良好的模样,立马给师延倒茶,热情招呼道:“二爷来喝茶,你刚刚可是在观察什么?”
“咦?你怎么知道?这屋子里,有鬼气,而且很浓郁。”
“什么!鬼气!哪里来的鬼气?”
公孙堇理惊骇地四处张望,却什么都察觉不到。
倒是玄夜皱着眉头道:“好奇怪,我原先明明感觉到的是妖气,如今竟然成了鬼气,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我好歹四阶修士啊!”
师延耸肩:“你大概是修为太低了,这鬼厉害得很,没看见连姨母都中招了吗?”
师延到这,又指着窗边一株开得极为艳丽的花询问道:“那花是谁送你的?”